第99章(1 / 2)

唐怀瑾沉痛地:妈,嗓音都带了点嘶哑的哭腔,警方查到、查到

查到什么,你倒是说啊!谢玲声音拉高一点。

唐怀瑾心道:来了。

气氛要烘托,但也不能太过度。

他快速道:二十四年前,有一个护士,在海大附院,把两个婴儿互换。

谢玲眼前一黑。

她颤声说:可这和咱们家,有什么关系?

唐怀瑾:妈,我就是那个被换掉的婴儿。

他说:我不是您和爸亲生的孩子。妈,我我还能叫您妈吗?

谢玲身体晃了晃,后退数步,坐在沙发上。

她扶着额头,茫然,问:你说什么?

唐怀瑜往前,扶着谢玲的胳膊,忧心:妈。又转头看唐怀瑾,忧虑地拧眉,哥,你说的,是真的吗这太突然了。她咬着下唇,不知所措,爸知道吗?怎么、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

唐怀瑾膝行向前,拉住谢玲另一只手,缓缓讲述,掐头去尾,说:我和爸原本觉得,这事太突然了,还是要坐在一起,慢慢说。害怕您受不了。但前几天,您、怀瑜,一起往海城视频。我看着您,觉得太愧对、太愧对这个家庭。我我抢走了你们对钟奕的关怀。不该这样。

谢玲心痛,眼泪慢慢流下,与儿子握住彼此的手,像是握住彼此的心。

她仍然不能接受,追问:警方这样说,有什么证据吗?

当然有。

在得到确切回答后,谢玲终于痛哭,与唐怀瑾抱头,怎么会这样!老天作弄咱们家啊。你爸为什么不和你一起来

唐怀瑾在抽噎的时候,还要加一句,回答谢玲的话:爸,爸他还要和警方联系,有别的事要处理。

在一边,唐怀瑜像是坠入一场虚妄的梦。

她看着妈妈与哥哥一起哭。太不真实了,反倒让自己心里泛起的一点警惕心冒出头来。

像是有什么事,从想不通缘由,变得理所当然。

但到现在,唐怀瑜的思绪仍然是混沌的。她花了很长时间,听着妈妈和哥哥的哭声,抓住刚刚被唐怀瑾一笔带过的话头,问:哥,你刚刚说说谁?你是和谁抱错了?

唐怀瑾垂眼:哦,又是戏肉。

他重复:钟奕。

钟奕,谢玲喃喃念着这两个字,啊,钟奕。

怀瑜就是拿到他房间的房卡。

谢玲骤然愤怒:怎么会!这样说,那天晚上的事,真是有人在对咱们家寻仇?

妈,唐怀瑜扶着谢玲的肩,哥不是说了,是警方最近才查出。叹口气,先前,还是谢玲兴致勃勃,要教她,如何与钟奕相处。

谢玲听了,有些脱力。

她右手揽住女儿,左手握住儿子。

温柔地对唐怀瑾说:怀瑾,不要怕。你永远是妈妈的孩子。

第149章唐家夫妇

讲话的时候,谢玲的声音是飘的,眼神是乱的。

更晚一些,没心情做饭,叫了外送。三个人相对无言地吃完,唐怀瑜如坐针毡。

她总觉得思绪很杂,有什么东西已经在脑海中隐隐浮现。但看着谢玲、看着唐怀瑾,有些不好说话。

这样想,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凉薄一些。唐怀瑜扪心自问:他是我哥哥啊

仅仅是因为抱错了孩子,就能抹杀掉自己与唐怀瑾二十年的亲情吗?

显然不可以。

唐怀瑜默默纠结,又回想起钟奕。她和钟奕的接触实在太少了,最后一面还是那种情形,从医院醒来后,就下意识逃避。她知道一切与钟奕无关,甚至是钟奕帮了自己。可前几天,好友慕芸推了个芭蕉视频上的电视剧给她,唐怀瑜还是下意识一个激灵。

此刻,她借口去厕所。到了盥洗室,却只打开水龙头。水流声里,唐怀瑜手指发僵,给慕芸发消息。说:芸芸,我家里出大事儿了。

慕芸在国内,这会儿已经是晚上八点。按说早该要下班,奈何血汗公司压榨员工。

嗯,她已经工作,在一家外企当PR。手机亮起的时候,她还有点莫名。但见到唐怀瑜,慕芸心中顿时一个咯噔。

她左右看看,周边同事都未留意。

赶忙回复:怎么了!

然后是一大堆安慰、抱抱的表情包。

唐怀瑜深呼吸,问:你还记得大一的时候,咱们去京市,见到的那两个人吗?

慕芸艰难地从脑海里翻出两个人影。

诚实地:不太记得。

唐怀瑜舒出一口气,低着头,茫然地打字:我哥刚才突然过来。然后说,他不是我爸妈亲生的孩子。

唐怀瑜:大一的时候,你就给我说,觉得我和其中一个人长得很像。

唐怀瑜:现在,我哥告诉我,那个人才是我爸妈的孩子

唐怀瑜:芸芸,我妈和我哥现在在外面,我不知道该做什么。

唐怀瑾在这里住下来,每日与谢玲相对。除了第一天的失态,之后的日子里,他都表现得十分沉默,安静地帮谢玲做事。

在这期间,谢玲瞒着他,给远在国内的老公打电话。仍然是一顿哭,然后问他:所以,钟奕是咱们家的孩子?那他他知道了吗?

这时候,唐德尚不知道警方后来查出的情况。他谨慎地回答:他知道了。只是不愿意见咱们。

谢玲长长叹一口气:这样。

唐德说:前几天,我和怀瑾,和怀瑾的亲生妈妈一起吃了个饭。犹豫,玲玲,你找个地方好好坐下来,听我下面的话,不要着急。

谢玲一怔:难道还有更差的情况?

她安稳坐好,提心吊胆,问:怎么了,你说?

唐德道:玲玲,那天吃饭,我听怀瑾妈妈说了一些事。之前咱们都知道,钟奕六岁的时候,她妈妈也就是那位朱女士,她就不在家里了。但当时,杂志上写得很含糊。

gu903();谢玲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