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让萧落陪你去更衣室休息一下,这里有我。”
粟小米有点心动:“你一个人可以吗”
姜亿:“没事,反正还剩十来分钟就开席了,宾客也都已经来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我能应付,去吧到时间了我去叫你。”
休息室的门一关,成功隔绝了外面的喧嚣热闹,粟小米在萧落的帮助下把脚上的高跟鞋脱了下来,果然已经磨红了,但好在还没有起水泡。
十分钟之后,休息室的门准时被人推开,门外站着已经换了一套纯白西装的姜亿。
萧落笑道:“行了,你的白马王子来了,我先出去看看外面有没有要帮忙的。”
说完便贴心地避了出去。
等休息室里重新恢复寂静,粟小米才伸手拍了拍身边的空沙发:“白马王子,快过来坐。”
姜亿走过去,动作自然地把粟小米的脚抬起来搭在自己的膝盖上。粟小米皮肤白皙,所以稍微磨红一点点看上去就特别明显。姜亿伸手摩挲了一下粟小米脚上被高跟鞋磨红的地方,然后从兜里摸出几个创可贴,一个一个地撕开,再轻轻贴在红的地方。
先是脚趾,然后是脚后跟
粟小米晃了晃已经被贴好创可贴的右脚,特别高兴地问道:“你怎么那么聪明啊,还知道提前备好创可贴。”
姜亿专心致志地把另外一个脚的创可贴贴好,把剩下的创可贴塞进西装外套口袋里,才回答道:“陆途告诉我的,经验之谈。”
粟小米抿唇笑笑:“其实我之前一直觉得领了证就算结婚了,有没有婚礼这种仪式感根本不重要。”
姜亿扯松了领带,靠坐在沙发上,放松地看着她,静静等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他平日里很少会把头发尽数往上梳,其实他这样的发型更好看,因为没有头发遮挡,所以愈发凸显出了眉眼的好看和脸部线条的流畅立体。
明明两人都在一起相处了这么久了,按理来说粟小米也应该对姜亿的美貌免疫了,但时不时的,粟小米还是会被姜亿惊艳一下。粟小米一直觉得自己有点奇怪,不过昨天晚上跟萧落聊天的时候,说到这个话题,萧落明确表示:“你这算什么啊,你跟姜亿虽然认识很多年了,但真正待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像普通情侣那样长,蜜月期都还没过了,所以看不腻太正常了。别说你了,我跟梁焰都结婚多少年了,现在偶尔梁焰冲我使一使美男计,我都还是百分之百的会中计呢。”
所以粟小米也就释然了。毕竟花痴自己的老公也不犯法,又不是花痴别人的老公。
粟小米伸手勾住姜亿的衣角,慢慢说道:“现在我觉得,难怪女人都想要一场婚礼呢,哪怕累一点,哪怕满场的宾客有一大半自己都不认识,哪怕婚礼的仪式如何繁琐过程如何磨人但这种两个人一起向全世界秀恩爱的机会还是很难得的。尤其人年纪越大就会变得越内敛,也就越不好意思到处去秀幸福。但生活中其实是需要一点点仪式感的,不然等以后婚姻平淡了,回忆都会变得寡淡。”
姜亿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唇角:“我很高兴你喜欢婚礼这种仪式感,不过我们现在该出去秀恩爱去了。”
粟小米挽着粟爸爸的胳膊,站在宴客厅门口。粟爸爸看上去比她这个新娘子还要紧张,时不时地抬起胳膊擦汗。
粟小米偏头看着粟爸爸,不知道什么时候,粟爸爸头上已经多了很多的白头发,虽然腰板还是跟粟小米记忆中的一样挺直,但粟小米还是觉得,爸爸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变老了。
她忍不住把头靠向粟爸爸的肩头。
粟爸爸也没说话,只是伸出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粟小米的脑袋,就像小时候做了无数次的那样。
站在两人身后一步之遥的婚礼摄影师用镜头记录下了父女俩之间这温情的一幕,后来这张照片一直被粟小米随身携带着,但她很少拿出来看,因为每看一次,都忍不住有点鼻酸的冲动。
如果说萤市的这场婚礼来的多是亲朋,那粟小米跟姜亿在松城的那场婚礼,来的则更多的是好友。所以婚礼形式也就更加的简单随性,没有什么过于繁冗的婚礼流程,就是一群好友聚在一起吃吃喝喝,顺便调戏一下新郎新娘。
比如姜亿的损友们都在调侃姜亿。
这个说:“什么,你跟新娘子是高中同学那高中的时候是谁先撩的谁啊初吻是谁主动的看不出来啊,小样藏得还挺深啊之前不是还跟我们说自己上学那会都在忙着拥抱理想完全无心谈恋爱吗那这是什么铁证如山啊”
那个说:“办公室恋情啊还是男上司跟女下属,姜亿你自己说说,你上学的时候心思不放在学习上也就罢了,怎么上班的时候心思也不放在工作上啊而且你要祸害你好歹换个人祸害啊,怎么一直就盯着我们粟小米妹子一个人祸害呢”
姜亿:“”
而粟小米的损友们也没比姜亿的损友们好到哪去。不过女孩子嘛,到底没有男孩子那么爱在嘴上调侃人,她们直接就动真格的。一看到姜亿跟粟小米过来就起哄让两人喝交杯酒,而且喝啤的还不行,还得真刀真枪的喝白酒。
交杯酒姜亿是没什么意见的,但喝白酒就不行了,就粟小米那个酒量和酒瓶,几瓶啤酒下肚说不定就能当着全场宾客的面扑倒他上演一场“活春宫,到时候姜亿就更没办法收场了。所以不管其他人怎么说,姜亿始终把粟小米护得滴水不漏的。
大家灌不到粟小米,只好都来灌他,于是一场婚礼下来,粟小米滴酒未沾,姜亿毫无悬念地醉得一塌糊涂。
不止姜亿喝多了,就连身为伴郎的陆途都喝多了。
幸好婚宴开始之前粟小米非常有先见之明的在婚宴举行的酒店定了几个房,所以等婚宴结束,喝醉的两个人都被分别扶去了房间休息。
粟小米下楼把现场的宾客都送走,又跟酒店把婚宴的账单结了结,然后回到酒店房间草草卸了妆,连澡都没洗,就昏天暗地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两个人都睡得极沉。粟小米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外面的天还是暗的,一开始以为自己只是从半下午睡到了晚上,后来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从头一天下午睡到了第二天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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