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顾扬的手指一滞,反应慢了半拍,角色被boss击倒在地。
你话还没说完。
最后一排的两个!顾扬,薛白!
林峰突然推开教室的后门,门重重的撞在墙上,又弹回来,砰的一声。
林峰怒斥:晚自习玩手机?还有没有班级纪律了?说过多少次,不准把手机带到教室里!
前面搞迷信的几个吓得一抖,趁林峰还没发现他们,赶忙把手机藏进袖子里,假装学习。
林峰伸出手,放平手掌:手机交上来,我帮你们保管!
薛白将手机关机,上交,问道,明天考多少分能拿回来?
林峰早就想敲打一下薛白,成天不正经,到处跑到处聊天,身为班主任的廖喜一点也不管,说什么学生的个性也很重要,大家的成绩很稳定,做老师的还是不要太限制这些比较好。
年轻老师没什么经验,不知如何管教,他就应该来帮忙管管:别以为优等生在我面前有特殊待遇,恃宠而骄。多少分都不能拿回去,期末考完再还给你。
还有你,顾扬,周末的作业呢?平常作业做得还行,怎么一到上课就瞌睡?不听课你的作业怎么做出来的?抄的还是搜答案的?这样做题学习还有什么意义?
顾扬说,没抄,没搜。
林峰将两部手机叠在一起,装进自己的公文包里:正好我把你手机收了,你自己动动脑子。
顾扬抬眸,给了林峰一个冷冰冰的眼神,问了同样的问题:考多少分能拿回来?
林峰真不知道这个转学生哪来的资本说这句话,差点没被气笑,一点反思的意思也没有?好,很好。
明天考卷挺难的,你们数学都能考一百四以上就还你们。否则林峰说,我就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砸了你们的手机。
林峰说完就走了,等他的脚步声走远了,前座转过来,安慰道:薛哥,扬哥,数学老师他就那样,觉得自己年纪大,什么都想管,不会真砸的,上一届的学长们说他就是固执了点,其他方面还行。
薛白拖着下颔:是挺固执,想针对我和我同桌不是一天两天了,坚持这么久,可算找着空子了。
前座看薛白还是一脸不愉快的神情,又说:我家还有一部旧机子,不然,明天给你们带进来,凑合凑合?这日子没手机的确不方便。
薛白说:不用,我就是心疼刚刚掉落的那件稀有装备,万分之一的爆率啊,还没捡手机就交了。
那扬哥呢?
顾扬说:没事。
薛白反过来安慰前座:别担心,一百四,很容易的,我同桌也绝壁没问题,是吧?
顾扬:嗯。
前座看这两位心态挺好的,放下心来,回去继续复习。
手机被收了,没事干,薛白打算睡一会,顾扬和他一样的想法,趴在桌上,将脸埋在臂弯里。
没趴一会,第一节晚自习下课了。
下课铃才刚一响,张凌就冲到四班门口,向里面招了招手,叫道:薛哥,薛哥!
薛白抬头,正想绕一圈往外走,发现顾扬虽然还趴着,但把椅子往前挪了点,给他让出了一条道。
很随意的一个小动作,薛白的心头一暖。
张凌:薛哥,你刚刚在干嘛呢?不是考试前晚不复习吗?怎么发你消息一句也不回呢?
薛白耸耸肩:手机被收了,睡了半节课。
张凌惊讶:我去,谁还收你手机呢?你那成绩,要我是老师我都想供着你,多送你几部还嫌不够,谁啊?怎么玩会手机还给收了?!
薛白乐了,踹了张凌一脚:别放彩虹屁,什么事?
张凌这才想起过来的目的,问道:薛哥,那个情书,你写了吗?
没有。薛白抱歉道,抱歉啊,不能帮你写了。
张凌安下心来:我也是来给你讲这个事的,我还担心你已经写了,怪不好意思的。
薛白:?
张凌解释说:我周末打听了下那个妹子的联系方式,加了她好友,聊了几句。
她是个优秀的女孩子,说高中不谈恋爱,我想了想,人家都这么说了,还是别去打扰比较好,我还是学习吧。
薛白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张凌之前也谈过一两段恋爱,分手后不打扰,不联系,不纠缠,也不说坏话,在这个年纪里是个难得的绅士。
薛白调侃了句:哦,学习?打算报哪所编导学校?
去去去。张凌嫌弃的说,高三之前,我觉得我还能自我救赎一波。
好。薛白笑笑,转身靠在走廊上,目光往教室看去。
下课有人在教室里讨论题目,争论的声音略有些大,站在窗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顾扬大概是嫌吵,把手臂往回缩了缩,换了个姿势,继续趴着。
薛白有一搭没一搭的在走廊上和张凌聊了几句。
所以你对那个女孩子算什么,一见钟情?
张凌回忆起见到妹子的第一眼,说:算是吧,穿军训也那么清纯可爱的真不多见。
我穿军训服也帅啊,你怎么不对我产生感情?
停停停,薛哥。张凌打住,本人男,姓张名凌,属性钢铁直男,喜欢可爱的妹子,这话你留到你扬哥面前骚去。
胆很肥啊你。
薛白把张凌往下摁,假意揍了好几拳,路过几名男孩子,打趣道:薛哥,打人呢?要搭把手不?
薛白接受:行,你控住他的手,我挠他。
张凌最怕痒,一听这话整个人缩成一团,大叫饶命。
下课时间就十分钟,没一会又打铃了,薛白坐回位置,想起张凌刚才怂成狗的模样,没忍住笑了两声,转头问顾扬:小哥哥,你怕不怕痒?
顾扬没睡,偏过头,回答道:不怕。
薛白小孩子似的戳了一下顾扬的腰间,对方一点反应也没有,就着这个姿势对视了一眼:
薛白又问:这节课复习吗?
顾扬说:不。
薛白也趴下,和顾扬同样的姿势,侧着脸,手臂遮住口鼻,只露出两只眼睛:那聊天吗?
顾扬没应声,也没偏开头。
薛白瞎扯了点话题,从游戏装备到高考卷哪一年哪一题比较有意思,再到按惯例这学期学校应该会有哪些哪些活动,东拉西扯的说了半天,最后目光定格在了顾扬的左耳上。
没戴耳钉,顾扬在耳洞塞了一根透明的耳管,不仔细看看不出上面有带东西。
薛白问:打耳洞,疼吗?
顾扬:还好。
那这里呢薛白伸手,抚在顾扬额角上的疤,延伸进发根的那部分当初伤的应该比较重,即使已经愈合了,疤痕仍旧微微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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