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观主掀起眼皮,似笑非笑的看了廖一清一眼,道:是能随时找为师帮忙了吧?
那哪儿能啊?廖一清一点不脸红道:我这是担心师父在山中无聊,想要帮助师父排忧解难
不用了。观主摆了摆手,从袖子里掏出一只手机,道:手机就不用了,不过可以加个微信。
廖一清:
廖一清噎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缓过劲来,道:师父,我从外面带回来一个人
知道了,苍松已经说过了,为师得见过那孩子才能决定留不留他。观主道。
哦,既然师父都知道了,那我就没什么要说的了。廖一清道:师父你不满意他就把他赶走吧,不用顾虑徒弟的面子问题。
贫道什么时候在乎过别人的面子?观主露出一丝不屑的表情,脸上的老年斑都生动了,起来,他道:我叫你来,是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什么事?廖一清恭敬的道:师父你尽管吩咐。
吩咐谈不上。观主看着年轻的廖一清,轻轻的叹了口气,道:你的父母过世了。
廖一清一愣,随即勉强笑道:师父你别开玩笑了,弟子三岁就进了隐仙观,如今已经十九岁了,从不知有父母。
你又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怎么会没有父母?观主神色悲悯道:十六年轻你的亲生父母将你送到这里,那时候你三岁,又瘦又小体弱多病。他们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富裕人家,或许只有将你送到这里,你才有一线生机吧。
那这么多年廖一清的眼眶泛红,他们怎么一次都没来看过我?
唉。观主摇了摇头,世事变幻谁又知道呢?为师告诉你此事,是不想你一辈子都以为自己是个孤儿。至于你会不会回去见你父母最后一面,全由你自己决定。你出去吧,若决定去,就去你大师兄那儿吧。
一直在仙葫芦里的晏戈全程听着,想不到还有这样的事情。大概廖一清是个配角,所以原著里并没有太多对他身世的描写。廖一清神思不属的出去了,晏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这种事情别说是廖一清了,就算是放在他的身上他也不会太容易看开。
明明有父母却从小就把他送走,十几年过去了都不曾见他一面,等他知道还有父母的时候,父母已经过世了。
走到门口,王超凑过来问:是让我进去了吗?
廖一清脸色苍白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就走了。王超着急的在后面喊:到底让没让我进去啊,你不说话几个意思
路过饭堂的时候听见里面师兄弟们的欢声笑语,廖一清眨了眨眼睛。隐仙观里大部分弟子都是有父母的,小时候他经常见一些师兄弟们的父母过来看他们,给他们带好吃的,还有新衣服。那时候廖一清很是羡慕,不过他安慰自己,作为一个孤儿他有的住有的吃还有师父教道法他已经很幸运了,没有必要去羡慕别人。
可现在他才知道,他也是有父母的人。要是家里穷他身体不好养不活自己将自己送来,他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只要有时间过来看看他
他关上了房间的门,晏戈飘了出来,廖一清低头撇向一边,不让晏戈看他的表情。晏戈道:要去吗?
他们说不定已经忘记我了。廖一清道:我去干什么?
又不是让你去陪他们说话,只是看看,不需要他们记不记得。晏戈道:不想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子吗?
廖一清有些气恼道:哪有你这么安慰人的?
晏戈:我没安慰你呀,我只是在建议你。你要是不想去也没什么,那就在这里待着吧。等我修炼出实体,白天也能出来的时候,我带你出去玩。
等你修炼出实体,那要等到何年何月?廖一清长这么大只在传说里听过修炼成实体的鬼。
被晏戈这么一打岔,廖一清感觉没那么难受了。他揉了揉眼睛,道:他们毕竟是生了我,还送我来道观给了我一条活路,怎么样我也该送他们最后一程。
廖一清站起来对晏戈道:你留在这里收拾东西,我去找大师兄。
晏戈看着他推门出去,表情很费解的想,他一个鬼收拾个什么鬼东西?
大师兄正在观内的古松下打坐,见廖一清来了,他微笑道:看来你是想好了,师父让我把你父母的住址以及其他情况告诉你。
廖一清的父母是隔壁省的人,家在一个山村里。他坐车进山的时候司机告诉他,因为年轻人都出去打工赚了钱就在城里买房,再加上村里的老人也去了差不多了,现在的村子里已经不剩两户人家了。
车子开到了村子下面的小河边就开不进去了,司机指着前面道:一直往前走就到了,这鬼地方很少有人来了。
廖一清谢过了司机,脱了鞋子趟河过去。一直往前走,渐渐的可以看见一些房子。大部分都是土胚的房子,这里道路不通,就算有钱买砖瓦,也送不进来。他一路走过来,村子里的房子基本都空了,没有人住的地方显得格外破旧。
直到他在一个小院子门口看见了白色的吊钱,再往矮矮的院子里看,院子里摆放着一副棺材。找到地方了,廖一清站在门口忽然不敢进去。
这时候院子里土屋的门打开了,一个又瘦又小,腰弯的都快九十度的老奶奶住着一根棍子颤颤巍巍走了出来。她走到棺材旁边,伸手摸了摸棺材。忽然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往院子门口望去。
廖一清就这么站着看着,老奶奶费劲的看了廖一清一会儿,忽然有些激动的冲着他伸手,步履蹒跚的冲他走过来。
晏戈道:过去呀,老人家摔了就不好了。
廖一清推门进去,扶住了老奶奶。来奶奶抬着头,一双浑浊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廖一清看,两行老泪流了出来,划过了沟壑遍布的脸。
廖一清道:我是廖一清,我以前叫吴小宝,吴建国和张金兰是我父母,您是?
老奶奶望着廖一清,哭的不行。听了廖一清的话,她枯瘦的右手抓着廖一清的手,带着他往屋子里走。
廖一清跟着她进了屋子,老奶奶打开一只掉漆的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廖一清,然后眼巴巴的看着他。
那是一张泛黄的照片,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上面是四个人,一个老奶奶,一对年轻的夫妻,还有夫妻怀里抱着的一个小孩。小孩的眼角处有一颗泪痣,和他的一模一样。
廖一清脸颊抽动了一下,红着眼睛道:这是我父母?您是我奶奶?
老奶奶抓着廖一清的手,不停的点头。
家里就剩您一个人了?廖一清指着门外,外面棺材里,是是我父母?
奶奶还是点头,廖一清眨了眨眼睛,眼泪滚落而下再也控制不住。他掩饰的抽了一下鼻子,转身道:我去看看。
走到低矮阴暗的屋子,院子里拿副棺材静静的安放着。廖一清走了过去,伸手在棺材上轻轻放了一下,然后将棺材推开了。一股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廖一清眼也没眨的看过去。狭窄的棺材里躺着两个人,看了起来年岁很大了,浑身充满了艰苦的痕迹。
深深的看了一眼,廖一清将棺材合上,转头问站在走廊处的奶奶,怎么就一副棺材?
奶奶伸手指了指自己,廖一清皱着眉头,忽然道:您是说这是您的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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