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2 / 2)

gu903();他刚刚本以为这傻白甜是反射弧太长,送完钱多树回来才知道伤心。

现在一看,这脑子里是真缺筋,而且还缺的不少,都快把大脑缺成危房了。

周黎不清楚狗大爷的腹诽,就算清楚也不在乎。

不过他很快乐极生悲,嚎得太过扯到脸上的伤,疼得嘶嘶抽气,这才把狗大爷放下,不再作妖,开始给自己抹药。

处理完身上的伤,便到了该休息的点。

卧室暗下来,一人一狗靠在一起,纷纷沉入梦乡。

转天一早,周黎刚睡醒就听见了外面的开门声。

他全身酸痛,不怎么想动,懒洋洋地躺了一会儿,直到见狗大爷也醒了才伸手撸撸毛,抱着他出去了。

钱多树正在吃饭,见到他,手微微一抖,勺子顿时掉在粥里。

他没顾上捡,看着儿子的脸,嘴唇蠕动一下:起了?

周黎嗯了声。

钱多树道:我买了早点,过来吃。

周黎又嗯了声,去浴室分别给自己和狗大爷刷完牙,出来后没有先去饭桌,而是折回卧室,拎着电动牙刷往桌上一扔:喏,给你买的。

钱多树瞬间像被抽了一巴掌似的,第一次觉得在儿子面前如此难堪。

他深吸了两口气才缓解鼻腔的酸涩,哑声道:先放在你那里,等我改好了你你再给我。

周黎不置可否,从塑料袋里拿出两个小包子给狗大爷喂饭,这才坐在了饭桌前。

父子俩相对无言,期间钱多树几次欲言又止,等到儿子吃完了要起身,他这才叫住他:立业。

周黎撩起眼皮看他。

钱多树沉默几秒,终于承认错误:这次是我不对,我想过了,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打算去看医生,你

他措辞一番,你这个情况也得看看,咱们一起看,一起治。

果然活久见,周黎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有父子俩相约精神科的,而自己竟还是其中一位参与者。他看着钱多树,见对方的神色虽然难堪,但很是认真,便点了点头:成。

他不是真的多重人格,看不看无所谓。家暴能不能治好,他也不清楚,可钱多树既然肯迈出这一步,他挺想看看结果的。

算一算,如果剧情不变,距离豪门找上来就只有两个多礼拜的时间,即便这点时间能做的改变很小,也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强。

钱多树面色一松:那等你伤好了咱们就去。

周黎没意见,回屋见狗大爷还在吃,便掏出手机询问宋莺时今天有没有空。

那边回复很快,说要陪奶奶去村里走一走,中午才能回来。

周黎看一眼正吃着饭的二哈,诡异地有点不舍,便和她约了傍晚见面,然后往二哈的面前一蹲,伸手撸一把毛,幽幽叹气。

季少宴咽下嘴里的东西,给了他一个眼神。

周黎道:没事,吃你的,吃完带你去拆固定带。

季少宴的爪子早就不疼了,绑着东西很阻碍行动,闻言心里满意,解决完早餐便蹲在那里看着他。周黎于是把他抱起来,去了宠物医院。

小诊所里仍是上次那两个人。

主子则换了一批,进门后又是一阵嗷嗷乱叫。

小护士对他很有印象,见到他顿时倒吸一口气:你脸怎么了?

周黎无奈:一言难尽,来,先看他吧。

小护士便不好再问,一边拆固定带一边挑了比较轻松的话题:你把头发染回来了。

周黎自夸道:嗯,我觉得我黑发更帅。

小护士被逗笑,检查一下二哈的前腿,说道:恢复得挺好的,不需要绑了。

她看了看其他几处伤,发现都已痊愈,问道,它打没打过疫苗,你不知道吧?

周黎点头。

这狗是他捡的,原文里也没说打没打,不过他记得宋莺时曾带着二哈打过。

小护士道:以防万一你最好给它打个疫苗,另外狗狗6个月之后就能做绝育了,做不做你要考虑一下,宜早不宜晚。

周黎看向狗大爷,见人家像没听见似的,特别淡定。

他一时手贱,抬起二哈的后腿看了看某个部位,见季少爷依旧淡定,便知道没当回事。

因为一,这身体不是自己的;二,人家没兴趣上小母狗,绝育就绝育,无所谓。

然而周黎一下下地摸着狗大爷的头,心想少爷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没及时变回去,承受这份蛋疼可是你啊!

季少宴被他连摸了好几下,看他一眼,见他的表情十分微妙,不清楚他又抽哪门子的疯。

周黎对上季少爷的目光,收回手让小护士打疫苗,抱着二哈走了。

他们走后十分钟,诊所进来两名青年,把单子一递,客气地询问:请问最近有见过这只哈士奇吗?

小护士接过一看,发现是一张寻狗启示。

照片是从监控里截的,不是很清楚,好在下面有形容,包括毛色、大小以及其中一只脚的脚掌上有个胎记似的小黑点。

她不由得想到刚才的二哈,说道:我倒是见过一只差不多大的哈士奇,但不确定它爪子上有没有黑点。

青年道:有主人的联系方式吗?

小护士摇头:没有,不过它今天打了第一针疫苗,后面还有两针呢,还会再来。

青年便将单子放在她这里,拜托她如果再看见相似的哈士奇,暂时先稳住狗主人,给他们发个消息,这只二哈的主人对它非常思念,都快急出病了。

小护士本身养宠物,能想象宠物走丢的痛苦,当即同意。

两名青年便感激地道声谢,这才离开诊所。

走出二三十米,其中一人的肩膀塌下来,揉了揉脸:他妈的都快笑僵了,下次这种知书达理的活你能找别人吗?

另一人道:要不是上面交代了,你当我想干?

先前那人道:哎你说不就是一条狗吗,再买一条就得了,犯得着这么费工夫吗?

养出感情了呗,另一人打开车门,别废话,赶紧把这些弄完,早完事早回去。

得,谁让人家有钱,有钱的是大爷。

周黎回家的时候,钱多树已经去上班了。

他走到沙发上坐下,抱着怀里的二哈撸毛:蛋蛋。

季少宴看向他。

周黎没有下文,继续撸毛,心情略有些复杂,既高兴刷完了好感,又不舍得养了好几天的哈,片刻后忍不住又喊了一声:蛋蛋。

季少宴这次没瞅他,等了等见傻白甜果然还是没下文,便知道这是发癔症了。他好像从昨晚开始就有点不正常,一直持续到今天都没恢复,也不知还能不能好。

周黎把他放在腿上抱着他,电视不看了,房间也不回了,准备好好珍惜这最后的撸哈时光。

可惜天不遂人愿。

小弟们发消息得知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便呼啦啦地找上门,手里大包小包的,食材水果零食应有尽有。

周黎挑眉:什么情况?

小弟们齐声道:来搓一顿。

其实是二哥将昨晚的事告诉了他们,他们都心疼得不行,觉得鹰哥虽然表面没事,但心里应该是不好受的,他们怕他闷出病,便想来陪陪他。

原本他们打算把鹰哥叫出来,可二哥的话让他们改变了主意。

二哥说他们陪鹰哥热热闹闹玩一场,鹰哥回到家还是会想起昨天的事,甚至想起以前无数次的事。他肯定不喜欢在那个家里待着,但他又能去哪呢,他妈是给他留了一笔钱,可听鹰哥那天的意思,还完小五的一万和付完自己的学费,怕是剩不下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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