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周黎一看不好,刚想放狗,林爷便上前一步扣住他的手,笑道:还不给我,是想让我亲自请你,还是又想打什么主意?

季少宴撩了一下眼皮,在傻白甜的怀里一借力,冲向了他。

林爷的注意力都在这小孩身上,基本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就觉得一道黑影闪过来,紧接着脖子就是一痛。

周黎:!!!

众小弟:!!!

季少宴已经快速分析完了,他们没路可走。

而他被带回去,大概率是被小弟看守,和林爷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只有这一次,机不可失。

相处的这些天,他一半时间看傻白甜不顺眼,另一半时间都是在嫌弃他。

他能对傻白甜好的时候少,以后怕是也没机会了,反正走到了一步,至少能阻止林爷打傻白甜的主意,倒也不错。

所以他这一下下了死口,林爷惨叫一声倒地,他也跟着跌在地上,扫见那些小弟冲上来,还嫌不够,用力撕下一块肉,往旁边一吐,冷冷地看着对方脖子上涌出的大片鲜血,心底一片快意。

周黎:

卧槽!

他猛地回神,叫道:快跑!

快跑的是你,你傻不傻,还不趁乱走?

季少宴看向他,正要往那边迈,那些小弟就冲了过来。

几人眼睛都红了。

其中一个火气暴躁,顿时把完好无损的要求扔了,抡起家伙便砸:畜生,我草你妈的!

周黎心头一跳。

事后他每次回想,都觉得没有必要,季少爷一旦重伤就能回原身,他其实只要看着就好,但很多事理智上是一回事,感情上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那一瞬间什么都没想,身体便率先替他做了主,急忙蹲下护住二哈。

下一刻,他只觉头上嗡的一声,而后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季少宴霍然抬头,见周黎躺在地上,血从耳侧滑了下来。

小弟一击不成,第二下紧跟着砸了过来。

季少宴仍盯着周黎,被这一下砸得跌出去三米,心里涌出的第一个念头是:原来这么疼。

他感觉血流进了眼里,挣扎着调动力气,想往那边爬。

这时理智一点的小弟回神,想起二爷对这条狗的重视,连忙阻止同伴,跑上前抱起了他。

他看着和周黎的距离越来越远,无力地闭上了眼。

意识浮浮沉沉,不知飘了多远,他恍然间看见了一道光,接着是越来越清晰的滴答声,急促地敲击在耳膜上。

他猛地睁开眼,被刺目的白光闪了一下,闭上后重新睁开,发现是一个病房,面前还站着几名医生护士。

他愣了一秒,迅速反应过来,胡乱扯掉身上乱七八糟的线,翻身下床,结果脚一软,狠狠砸在了地上。

医生护士吓了一跳,连忙把他扶回床上。

季少宴刚苏醒,极其虚弱,声音小得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沙哑道:滚!

医生按了半天都不管用,只好采取非常手段。

季爷爷正走到楼下,收到消息快步冲进病房,看到的就是正不停挣扎的孙子,那向来温和的脸近乎狰狞。

他倒吸一口凉气,冲到床前:阿宴阿宴,是我,没事的,看看我。

镇定剂开始发挥功效,本就虚弱的意识更加涣散。

季少宴盯着头顶的白光,挣扎着不肯睡去。

周黎

周黎

他痉挛的五指终于松开,慢慢沉入了意识的深渊里。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不好意思睡过了orz

另外别再问我二哈那一块为啥不剃了或染了,请看23章、26章,说的很明白了,是爪子上的肉垫,和毛没关系,也别再问我为啥不整个剃秃和染色,要知道周黎每天都抱着二哈出门,如今寻狗启示贴了满大街,提供线索给五千,他们哪怕给二哈装个兔子耳朵,也会被找过来,不如直接对黑点下手。

周黎的想法没有错,但架不住人家的骚操作,对吧季二?

季二:[冷酷吸烟]别崇拜哥,哥只是个传说。

第二十八章

季少宴住的是全市最好的私立医院。

能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这么多天下来,医护人员早已弄清了他的身份。

先前这少爷情绪激动,甚至伤到了他自己,沟通毫无效果。虽然他们不得不选择强制措施让他先镇定下来,但也不敢给他多打,药剂用量非常小。

不过他终究还是太虚弱,睡的时间有点长。

这一觉他睡了三个多小时,清醒的时候已经入夜了。

身为季家的大少爷,他住的自然是高级套房。

套房共有三间卧室,东西一应俱全,选的也都是精品。室内温度适宜,地面铺着毛茸茸的地毯,落地窗前还摆着两盆绿植,尽可能地为病人创造舒适的环境。

然而季少爷一点都不舒适,只想让这些人全滚蛋。

但前车之鉴毕竟是有效果的,他多年养成的冷静理智也及时跑出来开工,堪堪阻止快要决堤的急躁,终于没有再挨一针镇定剂。

季爷爷见状只觉虚惊一场,很是欣慰。

守在这里的梁景修也是神情一松,嘴角习惯性地带了笑。

他和小颜今天听说阿宴醒了,可是情况不妙又被闷了一管镇定剂,生怕是出什么别的毛病,便赶过来陪着季爷爷。小颜心脏不好,刚刚被他轰回家了,谁知一扭头就见阿宴醒了。

他陪着季爷爷站在一旁等着医生检查各项数据,得知都很正常,心里一块大石这才彻底落地,笑着走过去:总算醒了,这次差点被你吓死。

季少宴在检查的空当快速理清了现状。

他躺了将近一个月,目前身体不听使唤。医生刚才也说了他需要好好休养,他爷爷向来强势,这种时候他别说是出院了,就是出这个病房的门都不太可能。

但他也知道爷爷这段时间肯定没少为他担惊受怕,便先和爷爷聊了几句,把人劝进旁边的卧室休息,看向了梁景修:几点了?

梁景修看了一眼,说道:九点二十三。

季少宴道:我手机呢?

梁景修道:床头柜里。

他说着起身,却见季少宴连这个工夫都等不得,要凑过去自己拿,急忙把人按住,拉开抽屉递给了他。

季少宴接过来一按,发现早已没电,自动关机了。

gu903();梁景修今天是打算待一晚上的,已经向护士要了充电器,便去客厅拿来为他充上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