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长喻将那两块玉放在景牧的手上,皱着眉可惜道:还真如你说的,这玉替我挡了一刀,便这般碎了。说着,他皱眉摇了摇头。所以说不必给我买这样的东西,反正早晚也是
不等他说完话,景牧便将那两块玉抢了过去。
这边缘这般锋利,你便就这样拿来拿去?景牧像是那只是一对碎石头一般,对疏长喻斥道。划破了手怎么办?
疏长喻啧了一声:哪有你说的那么娇弱了?
景牧摸了摸那玉,忽然咧嘴笑了起来,接着倾过身子,就着疏长喻斜靠在床上取玉的动作,将他压在了床榻上。
景牧一手将他的手腕按在床上,咧嘴笑得吊儿郎当的。
既是为少傅挡了一刀景牧另一只手将那玉随意放在一边,接着便不老实地放在了疏长喻受伤那处。那里已经愈合了七七八八,生出了细嫩的新肉。这般被景牧抚摸着,竟细细地发痒。那么,少傅为何会将玉放在这里?
疏长喻一愣。
接着便见景牧凑得更近了。他一手压着疏长喻的胸膛,鼻尖蹭在疏长喻的脸上,唇贴着他的唇,轻声问道:是不是因为,少傅把我也放在这处了?
他的手恰好放在疏长喻的心口。隔着薄薄的衣衫和肌肉,那颗心脏在景牧的掌心有力地跳动着,越跳越快,砰砰咚咚的。
景牧轻声笑了起来。
疏长喻紧抿着嘴,脸色已经有些发红。他心里说着哪能这般胡闹,可是手却不听使唤,就是不去推开景牧。
少傅啊景牧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你怎么这般讨人喜欢?
他一边隔着衣衫轻轻抚弄着疏长喻那处生出新肉的伤口,一边笑道:少傅,你可从来没说过爱我呢。你从来不说,我哪里知道你的心意?这么说着,这恃宠而骄的狼崽子口气里居然多出了几分委屈。
少傅,你说一句嘛。他蹭着疏长喻的脸。你爱不爱我,嗯?
疏长喻的神情变了变。他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接着便使劲地去推景牧。
景牧一愣,接着便笑了起来。
他家少傅,居然因为他抚摸自己伤口的动作,那处渐渐顶在了景牧腰侧。
接着,景牧一把搂住疏长喻的腰,让他滚烫的那处猛地贴合在了自己身上。下一刻,他便一翻身,让疏长喻压在了自己身上。
少傅还没说呢。景牧躺在那儿,一手搂着疏长喻的腰,一手摸上了他的脸颊。他拿那低沉磁性的声音软着嗓子撒娇道。少傅说一句嘛,少傅可爱我?
疏长喻咬紧了牙齿。
这个小混蛋。
景牧见他不说话,居然不依不饶了起来。他搂着疏长喻,手指竟不老实地往他衣衫之中探去。原本夏季衣衫便单薄,不过两三下,景牧的手边贴合在了疏长喻的腰上,在那处来回摩挲。
眼看着小混蛋的动作便要更加过分了。
爱你。疏长喻含糊道。
他脸皮可不似景牧那般厚。许是被儒家思想浸淫久了,他向来感情深埋心底,而羞于轻易表露。但是,景牧却是个没羞没臊的脸皮,不仅自己成日里要挂在嘴边,还一定要逼着他说。
景牧听到了他这句话,但仍旧不满意。
谁爱我?景牧接着撒娇道。
我。
你什么?景牧咧着嘴逗他。少傅而今,还要学生教着说话了。
眼看着要将疏长喻逗急了,景牧连忙刹住车。他笑着搂住疏长喻,一边笑眯眯地吻着他,另一边那手便灵巧地划至疏长喻羞于见人的那处,接着便殷勤地替他抒解起来。
疏长喻原本凶巴巴的瞪着他,叫他这一番动作,便像只被人撸顺了毛的软毛猫一般,就这般窝在景牧的怀中,轻轻喘息着,任凭他伺候着自己。
他一双手落在景牧肩上,无意识地收紧,以一种极其依赖的姿势趴在他的怀中。
景牧心中被暖暖烫烫地填满了。他一边手下动作着,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他,一手搂着他的腰。
少傅,你可还想在湖州多待几日?
疏长喻此时思维都模糊了,听到他说话,也不知是听清没听清,只含糊地嗯了一声。
景牧便接着说:好不容易来一趟这边,我可不想少傅急匆匆地来,又急匆匆地走。
不如,我们回京便绕一圈,去趟江南?那江南的白堤垂柳,这个季节最好看。我想带少傅去看看,少傅定然会喜欢的
疏长喻就这般在景牧的声音和动作中,坠入了一片甜美和迷蒙。
释放之后没多久,疏长喻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景牧将他塞进了被中,小心翼翼地替他扶正了枕头,便撑着脑袋,侧躺在一边看着他的睡颜。他抬手摸了摸疏长喻的脸,又凑上前亲了亲这人的鬓角,接着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他心想,这个人还真是狠心,自顾自地快活完了便要睡觉,根本不管自己。
但景牧心里这般抱怨着,面上却是一片化都化不开的愉悦和满足。他单手将疏长喻搂住,看着这个人毫无戒心地躺在自己身侧睡得深沉,便让他觉得无比满足。
就在这时,扣扣两声,有人敲了敲他们的门扉。
景牧侧目过去看了一眼,便见门口影影绰绰地立着一个人。
他皱了皱眉,翻身起来,便走过去将门打开出去了。他出去的时候还不忘将门从身后带上,生怕将疏长喻吵醒了。
那人赫然是他的一个手下。这人见到他,急匆匆地跪下行了个礼,便递给他一封信:王爷,京中来了急信,说是出事了。
景牧接过那信打开,看了两行,便勾唇笑了起来。
还真有几分本事。景牧笑道。这下,景绍恐怕是死了,都能算是先帝了。
那手下闻言一震,抬头看向景牧:王爷?
要不了多久,新皇登基的消息就能传来了。景牧笑了起来。做下了这么些事还敢光明正大地登基,也就是这对母女心大了。
接着,他吩咐道:传信回去。那几个炼丹术士,无论用什么办法,务必留着。从皇后那里偷出来的圣旨,也要妥善保管。被皇后杀了的那个大太监,家里还有人在我们手里吧?先给他们个闹一闹的机会,不管他们死活,先闹得群臣知晓再说。
吩咐完,他将手里的信一点一点撕掉,丢进一边的灯盏里:去吧。
那人应是,几息之间,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可惜了。景牧负着手,站在廊下,自言自语道。苏堤垂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带少傅去看了。
第84章
第二日,景牧便回军中整备军队,让疏长喻自己收拾好行装,这两日便要走。疏长喻没想到他这般着急,昨日还说要在湖州多留几日,还要去看什么白堤垂柳的。
gu903();不过想来,他这十来万的军队,在湖州待一天便要吃湖州一天的粮,更不可能带着这么浩浩荡荡的十几万人马去游什么西湖。想来也是不切实际,随口一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