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朵白莲花(10)(1 / 2)

“你是不是也从那个时候回来了!”田予宁压低了声音道。---TXT909.CC----更新快,无防盗上.----

她侧目看向闻瑾的眼神很阴冷,表情有说不出的复杂,无声的表达着她的情绪,震惊、不甘和愤恨。

她以为闻瑾跟她一样重生了,所以才会这样问出口。而闻瑾根本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面对这样的她,竟有种不知所措。

“你究竟在说什么?什么回来了,又是什么时候?”闻瑾蹙眉,有些不适应的退了两步,“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闻瑾的反应看上去不像骗人,田予宁心慌了好一阵,见她表情动作都不似作假,这才想着会不会是自己想的太多了。闻瑾自私恶毒,若她也与自己一样有了这样的好运气,那苍天真是瞎了眼!

田予宁稳下心神,自然也发觉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有些近的过分了,稍稍往后退了两步之后,这才开了口:“我一直在想,你到底为什么要害我?”

闻瑾诧异的看她,田予宁对这眼神不甚在意,却有几分讥嘲,“你当你做的那些手段,我什么都不知道么?从你那日推我下水,到后来想让我摔倒,还有此前的一桩桩一件件,需要我替你一一列举出来么?”

难得可以开诚布公的谈一谈,田予宁很早就想把这些话都问出来了。既然现在她们已经撕破了脸皮,那也将前尘后事都说个明白吧。

她是很直白,直白的让闻瑾没法拒绝。

“你拥有的东西,是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无法拥有的。”闻瑾没有看她的眼睛,因为她总觉得那双眼睛倒影下,自卑嫉妒的自己实在是太丑陋了。

“你永远不会明白什么都没有的滋味。”

闻瑾的这句话来的突然,田予宁听了愣了一瞬,却忽然笑出了声。

她现在跟她说是因为自己拥有的太多,所以她才想让自己尝一尝失去一切的滋味吗?

简直是荒谬至极!

她知道自己前世经历了什么吗?她又怎么明白自己被丈夫和朋友双双欺骗的愤怒和悲哀?还有疼爱她的家人一个个死去的痛苦,她又知道什么?

前世的田予宁从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女,一夕之间成了什么都没有的下堂弃妇。而闻瑾呢,只是居高临下,拉着本来是她的丈夫对她冷嘲热讽。

她们之间究竟是谁欠了谁,又是谁害了谁?

若她田予宁真要计较,或许早早就将她杀了,何必要给她留下一点希望,最后却任由自己一次次的失望呢?

“这不是你可以肆意伤害我的理由。你不是我,也根本不会明白我究竟在乎的是什么。”

人跟人的脑回路和三观始终要在一条线上,才能聊到一块去。闻瑾的思想和田予宁的本就不同,在乎的、思考的都不在一条水平线上,又怎么能奢求两个本质就不同的人能够玩到一起去呢?

除非迁就,无条件的迁就。可谁又能对另一个人无限付出呢?

“现在咱们说开了也好,至少往后可以泾渭分明。以往的事情我都可以既往不咎,霍明轩你想要也尽可以去追,但你要是一次次的撞上来,我也不会继续忍气吞声的。”田予宁抬脚离开,转身时腰间的环佩伶仃作响。

这算是她们交恶之后第一次这样开诚布公的谈话。闻瑾之前以为她们大概再不会有什么单独谈话的机会了,这次想来就是最后一次了。

到底是女主的气节,就算脑子里有些不合时宜的想法,也没有放任自己的脾气继续下去,反而是沉稳的转移了话题。

大概还是吸取了前世的教训,这辈子又格外拎得清。----TXT909.CC----更新快,无防盗上.--

-虽然人性永远凌驾理智之上,但作为复仇文里的重生女主类型,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对于闻瑾来说,这倒是值得学习的一点。

“本王倒是觉得这田小姐说的很对。”君然随手捡了张石桌上的画儿看着,可惜画作不怎么样,构图、颜色都很一言难尽,甚至比不得闻瑾那张。

闻瑾转身便看见了他,心中便有几分惴惴。听他这话,肯定是将她跟田予宁的对话全都听到了。然而这位听墙角都成了习惯,她也就惊讶了一瞬间,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誉亲王万福。”她蹲下身行礼,表面看着毕恭毕敬,语气也很是平和。

看来郭嬷嬷简单粗暴的“古代淑女教育法”十分奏效,能让这么个刺儿头成了这副乖顺的模样。

闻瑾当了两个月的伴读,虽然一直待在和安公主的身边,却一直很少见到这座瘟神。本以为今天应该碰不上他,却没想到还是遇上了。

谁知一碰上他,就给自己来了个下马威。

好在郭嬷嬷教过的宫规她还记着,注意着姿势,蹲个一阵总是没问题的。

“你还觉得田小姐是你想的那样么?”君然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发顶。

她鬓边的朱钗流苏长长,随着她身形的动作微微颤动着,衬着瓷白的侧脸,倒是又有几分好看。

若是之前没学过规矩的闻瑾,或许还以为他是真想问自己寻求一个答案,但现在她也算是读了些书的“文化人”,知晓他这个问题问的本就毫无意义。

不管她回答是还是不是,其实对方根本不在乎。无非就是觉得自己有趣,想找个乐子取笑罢了。

闻瑾沉默不语,君然心道到底是长进了,便走至石凳边坐下了。

他一向是个混不吝的性子,也不避讳着周遭有没有人。伸手便拍了拍自己身前的石凳。

“本王怎么没发现闻小姐变得这么听话了?不让你起来,你就不起来了?”君然将手里的画作放置在了一边,兀自拎起茶壶倒了两杯茶。

一杯搁置在手边,一杯放在了旁边。

闻瑾依言坐下,双眸始终低垂着,看着桌上的青花茶盏,漏网之鱼的几根茶叶梗沉在杯底,颜色沉沉的,光看茶汤的色泽就能看出茶味的苦涩,她并不是很喜欢这种味道。

“王爷究竟想跟我说什么?”闻瑾到底沉不住气。

她跟这位爷待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得别扭得很。大概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所有的不堪和伪装,甚至可能连她现在这副伪装之下的平凡自卑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再者,闻瑾实在不知道他们这么干坐着的意义何在,无非是从尴尬到了更尴尬的程度。

君然摇摇头:“没什么要说的,不过是看了场戏,觉得没甚滋味就是了。”

闻瑾觉得他真是闲疯了,她这个当事人之一都没说什么,他倒是对这事情颇多微词。难道真想看到她跟田予宁互相撕扯骂架才是他要看的?

“现在我与田小姐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她对我有所防范,您又对我诸多关注,我就是想下手,也得考虑考虑会不会被发现。”

言下之意就是不用再对她这么多的关注了,有这闲工夫去找点有意义的事情做一做不好吗?

君然啜了一口茶水,没有对她的回答多做置喙,而是回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来年开春,威远将军就会携军队回京。相信到时候田家需要应对的人跟事都会很多,将军经历过铁蹄挞伐过的人,只是应付个把小姑娘,想来不是问题。”有人要是敢欺负他的掌上明珠,可不就是动动手指就弄死了。

闻瑾知道他

这是变相的告诉自己,不动田予宁是正确的选择。可是他总是这么一次次的盯着自己和田予宁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