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gu903();抬腿踹了张朝阳一脚,王梓亦吼道:他说啥你就信啥,你是不是制杖!

然而还不等张朝阳辩解自己不是制杖的这件事情,他们两人和李响就都看到沈阮将他手里一直拿着的那根槐树下的树枝掷下了山崖。

因为王梓亦和张朝阳站的离崖边有些远,所以没有看清,但此时正趴在崖边地上的李响可是将沈阮这一手看的清清楚楚。

那根大约一米长、比手指还细的树枝,被沈阮轻轻一扔就扎到了老四程林的手边处,而且还没入了岩石将近半根树枝的深度

这石头是豆腐做的?

抓住那根树枝,等我拉你上来。

手里抓着一根小树,脸紧紧地贴着身下的滑坡,程林整个人这样紧绷的扒着身下的滑坡已经有将近三个小时了。

现在他不敢低头看,也不敢挪动脖子抬头去望。可是他知道,他宿舍的兄弟到山下去找了人来帮忙。

所以在听到山上传来一个清脆却陌生的声音时,程林下意识的就很信任对方,因为这个人和他的好友们都是在帮自己。

感受着手边刚刚有东西破风而来的感觉,程林小心的松开了握着小树的左手,用右手固定住自己,然后慢慢的把左手换到了那个陌生声音所说的树枝上。

等到程林的手结结实实的握住了那根树枝,他发现自己早就所剩无几的体力突然又都流回到了自己身体,就像是整个人被回满了血和蓝一样,程林觉得自己现在似乎还有精力放几个大招、甚至高歌一曲。

感觉有力气了吗?

听到那个陌生的声音这么问自己,程林双手握抓那根树枝喊道:有了!有了!比吃了士力架还管用!恩人你真是厉害!

有了力气,程林原本还如死灰般的心就活了过来,他也不管一根树枝是怎么迅速让自己恢复体力的,他只知道他现在有救了,所以什么逻辑、什么科学道理也就都不需要了。

当然,即便他的三个好友兼室友此刻再怎么在风中凌乱,他都没心思管了,因为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他恩人很厉害、很神奇!

山崖上,等到了程林体力已经恢复的回答,沈阮就放心的从那块岩石上跳了下来。几步走到山壁边,扯掉几根已经枯了的山藤搁在手里,然后沈阮就在地上坐下,拿着山藤编了起来。

然而此刻和李响一样,目瞪口呆的蹲在崖边张望的张朝阳跟王梓亦,他们的大脑运转已经全然瘫痪。

一根树枝是怎么穿透岩石的?他们在做梦吗?是在做梦吧!他们在梦里还遇到了武林高手!

可是高手是怎么用一根颇树枝就迅速恢复了好友的体力的?难道这不是什么普通的树枝,而是一根带有复活功能的稀有道具?那这道具贵吗?

第12章

老式的白纸糊墙、极简陋的方桌小凳再配上一席通炕,李响自从跟着家人离开北方的老家之后就再也没见过这种屋子了。

如今,他没想到自己在一趟出了意外的毕业旅游最后,会在全国道观最多、旅游业极火的堪舆山,见到一间这么有亲切感且一眼就能看出道观主人十分贫穷的屋子

那个小师父,我兄弟怎么样?

按捺住自己探究这家道观的欲望,李响跟张朝阳、王梓亦三人在见识了一番沈阮树枝穿石、枯藤成绳和徒手拎活人的技能之后都十分的安静、老实。

毕竟他们之前才经历了一场真香警告,所以现在即便这家道观看上去再穷,他们都不敢轻易小瞧,因为谁都不能保证这不是高人不在意外物而故意为之的

而且长着一张纯真少年脸庞的沈阮都可以是一个单手拎起一百七十斤程林的奇人,所以谁知道这家道观还会给他们什么惊喜?

看着三人小鹌鹑一样的坐在凳子上等自己给程林查看脚踝,沈阮拿起自己刚顺路从山上带回来的草药站了起来,就是脱臼,而且我已经帮他把移位的关节推回去了,现在只要敷几天药,等脚不再肿痛的时候,你们就能下山回家了。

犹犹豫豫的看了沈阮几眼,王梓亦虽然迟疑,但也还是问道:我们不能现在下山吗?虽然老四的脚伤了不好走,但是我们可以下山找医护人员来帮忙,用担架带他下去当然!我知道小师父的救治和处理也没问题,但是我们临近毕业,多耽搁几天怕是会影响最后的考试和答辩

虽然不知道什么是答辩,但听王梓亦的口气他就知道是很重要的是,所以想了想他说的办法,沈阮斟酌了一下开口道:我这里距离最近的缆车有将近十公里的陡峭山路,一个人小心地走还要走上几小时,医护人员上得来吗?

叹了口气,王梓亦其实也知道堪舆山自海拔一千八百米以上就都是险山,而且以山的东、南两面最甚。

据说当时开发这里的团队都给了这山上半部分几乎无法再继续开发的评判,但他不死心还是想再问一问,他以为沈阮在这深山里住了这么久,会有什么容易一些的下山方法呢!看来是他想多了,他只是才经历了一场费心异常的事故之后,突然有点焦虑。

看来哥哥说得对,他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遇到点事情就容易软弱,这个认知对于王梓亦自己来说,真是糟糕透了

看着听完自己的话就一副被霜打了似的王梓亦,沈阮尝试着安慰道:其实我找的药都很好用,最多三天你们就能离开了,所以不用太担心。你们先坐坐,我去把草药处理一下就回来。

离开了后院的客厢,沈阮就去了厨房。剩下的三个健全人和一个半残人也终于在道观主人离开后打开了话匣子。

程林:梓亦,我没事,就是磕破了些皮,扭了个脚,哪还用去医院!我看恩人就靠谱的很!

翻了个白眼,王梓亦觉得现在就算沈阮说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程林都会点头称是,闭嘴吧你!大晚上上个厕所都能从山上滑下去,你也是没谁了!

被宿舍里一向起领导作用的王梓亦教训了,程林觉得有些羞愧。也是,大晚上迷迷糊糊去小解居然还脚滑了,不过好在自己当时已经解决完了生理问题,不然这会儿带着一身味道被救上来,想来自己也会因为羞耻心而撞墙自裁

李响:梓亦,我们知道你着急回去,可是现在下山困难,即便原本咱们定了今天下山回校的计划,现在也不得不推迟了,不过好在毕业答辩还有一周,咱们还不至于耽误最重要的事。

程林见宿舍里的老大发了话,王梓亦的脸也终于不那么臭了,他也就敢插话了,对对对!老大说的对!你看,这道观环境清幽,咱们歇两天也不错!

扫了眼十分寒酸的屋子,王梓亦这次连槽都不想吐了,他也不知道程林是从哪儿看出这里清幽的,不过也对,程林要是眼睛好使,也就不会半夜从山上滑下去了

只是很遗憾,这屋子里除了程林,其余两个被王梓亦认为眼神儿正常的人此刻并没有接收到他心里的嫌弃,反而和程林站到了一条阵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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