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另外一名剑修门派的长老面皮微微发红,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湘君,“小丫头口出狂言,你们逐月宗的剑法也不是什么高深剑法,一看便会,谁会去偷学?”
苏琞扫了一眼,那人也是剑修门派的某位长老。
“对啊,既然我们的剑法简单,一看就会,你们怎么能凭借剑法就断定凶手在我们逐月宗?”湘君立刻反驳。
那长老闻言一顿,你了半天也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站在人群后面的苏琞轻笑出声,湘君这丫头还是那么伶牙俐齿,说出来的话能噎死人。
“你们门下弃徒苏琞曾经与魔族勾结,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云丹子继续道,“保不齐那魔族曾经留下过什么功法,你们门内弟子偷学了用魔功害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卫嶷脸色一冷,正要说话就被湘君拉到身后。
湘君双手插腰,对着云丹子就啐了一口:“我呸,你这不要脸不害臊的老不修,当初的事情你们还有脸提?你们逼迫我师兄离开师门,害得我们师门失去了最优秀的弟子还不知足,如今还想再效仿以前,让我们逐月宗再损失一位高手是吗?这次你们又想害谁?云奕师兄?还是卫嶷师弟?你们自己不思进取,却生怕别人门派超过你们,你们这群老而不死的老贼一把年纪真的是活到了狗身上了!”
云丹子的一张脸皮青了又红,红了又紫,变来变去煞是好看。他的手在身侧握成拳头,几乎快要维持不住自己的所谓大家风度了。
卫嶷在湘君骂了个痛快以后才把她拉到自己身后,淡淡地批评道:“师姐,不许无礼。”
湘君骂得酣畅淋漓了,才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站到卫嶷身后。
云丹子简直要气笑了,这湘君都骂完了卫嶷才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不礼貌,这分明就是故意的!
“湘君前辈此言差矣。”天心阁的心一道人皮笑肉不笑地站出人群,“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何必再翻出来说道?况且当日道友尚且年幼,记忆混淆了也是有的。当时分明是贵派大弟子自己背弃师门,与那魔道一同私奔,如何说是我们逼迫的呢?”
“你这老狗!”逐月宗这边的弟子们纷纷怒了。
心一道人这般扭曲事实,污蔑他们师兄(师伯),简直是蹬鼻子上脸,当下就有几个脾气暴躁的拔出长剑要动手打人。
“回去。”卫嶷冷眼一扫,他身后的弟子们心不甘情不愿地退回去了。
“心一道长这话说得不错。”卫嶷轻笑一声,像是心情不错的样子,“已经是过去的事,当然没有追究的必要,但是你们却口口声声我们逐月宗因为几百年前的熙华而存在莫须有的魔修功法,更是指责我门下弟子有人修炼魔功,这岂不是自相矛盾吗?”
“还是说,只允许你们提过去的事,却不许我们翻旧账?这样做事,未免有失公允。”
心一道人张了张嘴:“你这是强词夺理。”
但是到底是谁在强词夺理,在场的人几乎都心知肚明。
“哈哈哈哈,一百多年没见,你这心一道人竟然还停留在元婴期的修为,当真是教本座刮目相看啊!”忽然,一个爽朗豪放的笑声从远处传来。
众人纷纷转头循声望去,就看到天边飞来一群骑着仙鹤或者其他灵兽的黑衣修士,那群修士很快就抵达了逐月宗的山门前,径直落在白玉台阶上。
为首的黑衣修士俊眉星目,身形高大,一看便知其修为高深。一只巨大的金翅仙鹤跟在他身边,那长长的喙和锋锐的利爪都在彰显着它的危险性。
“灵鹤掌门。”卫嶷见了此人,脸上难得露出两分真诚的笑容,“久违了。只是你来的不巧,现在我宗门遇到点儿小麻烦,恕我招待不周。”
这灵鹤掌门与卫嶷是数百年前的旧友,听说他们还没踏入修仙之途时便是幼年玩伴,后来两人都有资质不错的灵根,一个拜入了逐月宗门下,一个成为了灵禽派的弟子。
然而两人的交情却一直不错。
“本座正是听说此事才赶来的。”灵鹤掌门爽朗一笑,“你我之间,就不用这么客套啦!”
随后他转头看着心一道人,讥讽道:“枉你名叫心一,却不思一心修行,反而整日将自己的心思放在这些阴私毒计之上,百年了修为都未有寸进,我看再过百年你的弟子都能超过你了,你还做什么师父?”
他这话不可谓不狠毒。
心一道人因为修为瓶颈,已经近百年没有突破,因此他在天心阁内虽然辈分很大,但是实力却只是中流,故而他时时刻刻都想冒头掐尖,以此证明自己并非尸位素餐之徒。
然而在真正的实力面前,一切的阴谋算计都是跳梁小丑。
“灵鹤掌门前来,还请旁边观礼。此事与你们灵禽派并无干系,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的好。”云丹子沉声道。
灵禽派也算是修真大派,门内也有弟子八千,他们豢养的灵兽仙禽更是数不胜数。多少修士想要一只灵兽提升自己的实力,千金万金也是肯花的。
然而即使是砸下重金,也未必能求得一头上好的灵兽。
gu903();因此,云丹子并不愿意看到灵禽派站到逐月宗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