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郑元让为何如此之后,铭心中升起一丝庆幸,好在自己没同情心发作,否则其后果只怕难料。
再过一阵,呼救声终于再也听不见了,铭松口气道:“这人也太能喊了,这都好几里地才没了声音!”
郑元让的步子也缓了下来,他一边走一边对铭说道:“继续赶路,夜晚之前,若不找到合适的地方歇脚,我可没那个能耐在夜里与那些怪物生死相搏!”
两人就这样继续踏上路程……
夜里,半残的弯月挂在天际,
照在一间破败的祠堂上,雪地反射出银色的光芒,耀眼夺目。
祠堂前,一群人堵住门口,半围着一主一仆,似有动手的打算。
人群里,一人大声喊道:“这间祠堂最先是我等所居,你们两个后来的没我的同意,也敢入内?”
出声的人是一个颇为年轻的小伙子,站在祠堂的最前方,一身布衣似普通百姓,可郑元让却一眼瞥见了那布衣下被裹藏着的制服,看起来此人应该是一名西域的宗门弟子,只是不知为何流落至此,隐藏身份聚集这一帮人,看起来别有所图啊!
郑元让一眼扫过去,如他所料一般,这里大多都是一些干粗活的平民百姓,面黄肌瘦,看起来营养不良的样子,只是让人觉得不对的是,这些人的眼神似乎有着某种渴望,郑元让还听到了一些咽口水的声音不时地传来。
原来是把自己与铭当成一盘菜了啊!
郑元让脸上倒是不见怒意,不过却是气劲暗运,准备动手之际,那名年轻的领头之人似乎察觉到不对,于是连忙喝道:“看什么看?还不赶紧给老子滚!”
此话说完,人群里似乎有嘈杂声响起,许多人暗里嘀咕,不过声音极其微弱,而且不成完整的话,只能猜测大概是在疑惑为何年轻人会放自己两人离开,而不是依照以前的规矩办事。
至于如何办事,想来郑元让已经差不多清楚了。
他心里疑道:西域的情形已经一发不可收拾到这种地步了吗?连宗门弟子也要隐姓埋名地出来干这种勾当?
郑元让暗嘱:此地并非久留之地,若自己一人倒是无所谓,可自己另带着一人,这样一来,既然对方给了台阶下,那自己就依言行事便可。
于是说道:“这位朋友既然不愿意接纳我们主仆二人,那郑某便就此离开……铭,走吧!”
走字咬得很重,似在提醒铭这里不对劲,而铭也听出郑元让话中的不对劲,连忙亦步亦趋地跟上他的步伐,朝着远方离去。
两人刚走不久,那群人中便炸开了锅,年轻人一时也无法平息众怒,只好解释道:“方才那两人不简单,而且也并非恶人,若照以前那样做,只怕最后会磕了自己的牙!”
但一群已经没了约束的人,思维非常理能想象,当理性被淹没之时,他们竟将注意打到了年轻人身上。
还有人口里念叨着:“是你当初说会让我们吃饱饭,也是你逼着我们干下那种事,现在你说收手怎么可能?所以不要怪我们啊!”
说着一群人眼冒绿光,一步步朝着年轻人逼进,似乎还想看看年轻人露出之前那些被他们逼杀之人的惊恐神情。
哎!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开那个头,人心底的魔一旦放出,就难以扼制了啊!
年轻人此时不禁有些后悔,之前也是因为善心想要救下这群人,而自己也并非迂腐之人,在那种几乎难以存活的时候,年轻人逼他们干了一些事,现在恶果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