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东陵侯府,主室内,夫人一脸不愉快地扭头坐在梳妆台前生着闷气,直让东陵侯哄了半天才转过头来,哼声道:“以后还像昨晚那样乱来不?”
东陵侯连忙保证道:“回夫人,为夫今后绝对听从夫人的指示!”
心中却道,日后的事日后再说,不过此事确实不要常来,这腰有点遭不住了,看来最近疏于修行,身手有些退步了啊!
看着东陵侯看似真诚,实则敷衍的话,夫人白了他一眼,也没继续使小性子,而是继续把昨日之事提上议程:“对了,我们昨日可是说好了,从今日起,我们便开始给钧儿选妃,争取这个月就把此事给办好!”
想到之前在钧儿面前的豪言,东陵侯尴尬地说道:“这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了啊!”
夫人嗤笑道:“说这话之前不想想你自己?当初是怎么把我报抱进侯府的,要我再来给你好好回想一下吗?”
咳咳!
干咳两声,东陵侯道:“这些陈年往事就不必提了吧?既然你觉得好的话,那就照你的意思办吧!”
钧儿啊!
不是为父不努力,而是你娘太犀利,这几番话给为父怼得,实在说不过啊!
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先成亲再说吧!
东陵侯在心中为自己儿子默哀一会儿,他能预见,接下来的侯府热闹了……
不久后,东陵侯府传出消息,东陵侯要为其世子选妃,这一下闹得是满城皆知,一个个待字闺中的女子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向那未来的东陵侯妃子一职进发。
要知道,现在东陵侯只有一子,哪怕将来东陵侯再生一子,现在这位也是嫡长子啊!
据闻其长相俊美,又曾在军中任职,可谓是众多姑娘当之无愧的理想佳偶。
因此,当东陵侯府传出,需要有意的姑娘自备的自画丹青图时,一时间,城里善于描绘丹青的书生成了许多人的座上宾,那些有意的姑娘们莫不想让这些书生将自己画得好看点。
就这样,不到几天功夫,东陵侯府上,一座院子里,石桌上,夫人眼前摆满了丹青画像,饶有兴致地看了起来,东陵侯则被强迫性地留在一边提供意见。
可当夫人看了几幅画后,就感觉有些不对,于是向东陵侯问道:“咱们谷阳城里,有这么多天仙美人吗?”
东陵侯顿时调笑道:“怎么没有,你不就是一个天仙美人吗?”
夫人啐了他一口,脸上还带些红晕,道:“给你说正经的,我也时常去城里逛一逛,可这几幅画里的美人我怎么一个都没见过?”
“这嘛……”东陵侯笑道:“你这消息发出去后,哪家闺女不会在这上面做文章啊?”
夫人听言,柳眉一皱,霎时好看,不过一会儿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东陵侯回过神道:“夫人不必忧心,等会儿为夫让府上的丹青先生走一趟,为这些有意的女子再如实画上一幅,这样一来,便不用担心这些人弄虚作假了。”
夫人点点头,可她又想到一事,遂问道:“可这些女子以欲以欺骗的手段进入侯府,其心不善,恐生事端啊!”
东陵侯摇头道:“这你便不用担心,等丹青先生回来之后,将新画的画像与之前对比一番,说不准就能找到温厚实在的姑娘。”
夫人应道:“这样也好,这些画里确实有那么一些画像看起来不像修饰过后的,只是长相看起来与钧儿不那么般配啊!”
东陵侯笑道:“你以为如你这般美人是这么容易找的吗?”
夫人有些生气道:“我和你说正事呢?”
东陵侯却突然叹气道:“哎!我的意思是说,那种貌美又心善的女子并非没有,只是其心气与眼光必定不与凡俗,就如同当初的你,不也是看我不顺眼吗?”
夫人突然沉默了一阵,随后也叹口气道:“罢了,此事确实也是我瞎操心了,你说得对,我不能让钧儿与我当初一般受人摆布。”
东陵侯立马反驳道:“哎哎哎,夫人话可要说清楚啊!我们几十年来这般恩爱,我可没让你受半点委屈啊!”
夫人白了他一眼,道:“是是是,我们是恩爱了几十年,但我刚进侯府的时候,我们可不像现在这般啊!”
东陵侯无奈道:“这些陈年往事你提它干嘛,那时候不是情况复杂嘛!况且到现在看来,也说不清谁是谁非了。”
夫人突然想起一事,问道:“话说回来,当初你的修为应当不如我才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