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留下一人以防不测,剩下之人一齐出手,务必将东陵侯留在此地!”
……
县城上空,都城隍接到消息,心下一松,随后看向已经逼临城外一里处的无甲军,一丝愉悦之感顿上心头,眼眸中不免带着一些嘲讽,是对那城下的无甲军,亦或是那藏匿其中的东陵侯?
一刻钟过去,吾无甲军已快兵临城下,一道声音自那军阵中传出:“万般鬼神,不过昔日黄花,都城隍何必为那已注定丧命的酆都大帝如此买卖,不如回归朝廷,你看如何?”
都城隍冷言道:“人言东陵侯沙场无败,何来如此饶舌,莫非昔日战果,皆是以口舌取胜,吾当真刮目相看!”
“讽刺让都城隍占不到任何优势,如今县城即将告破,都城隍命在旦夕,为何不好好考虑考虑?”
眼一眯,东陵侯几番话术,让都城隍迷惑更甚,实在摸不清其究竟是和何打算,只好随口应道:“东陵侯还是省下口舌,吾等鬼神不死,而且朝廷将覆,若东陵侯不嫌弃,那都城隍的位置上有你一席。”
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同时还有出手阻拦进攻的无甲军,都城隍一时无暇他顾,脑中对于东陵侯的几点疑虑顿时埋于最深处。
突然,就在无甲军终于兵抵县城之时,天空之上鬼雾黑云霎时不断翻涌,阵阵波澜直向三水关方向透去,随后几道伟岸身影从天际缓缓显形,将整个无甲军后路阻绝。
不过瞬息,双方攻守易位,都城隍大声笑道:“东陵侯,方才威势相逼,如今身陷囹囵,此时感想如何?”
或许是已有必胜的把握,诸位都城隍都是脸露轻松,饶有兴致地看着无甲军,祂们想看看东陵侯如何作答。
却料,一声不紧不慢的声音传来:“尔等龟缩于瘴谷内本侯还当真不好办,好在此请君入瓮之计虽然简陋,但却卓有成效,至于本侯的感想……一群蠢货!”
话音刚落,只闻一声:“先生,出手吧!”
随即,无甲军阵如梦花破碎,化作无数光丝,贯穿天地,方圆数十里,竟成一片光域,鬼雾黑云只在刹那间崩溃,几位都城隍不及反应之际,已被困锁在了这片光域之中,无法逃离。
此刻虚幻尽没,原本数量庞大的无甲军已经不见,只余两人身影,泰然站立,看着还停留在天际错愕的诸位都城隍,东陵侯笑道:“真正的无甲军已去拔除那几座县城里的鬼神,至于尔等都城隍,就由本侯与先生同诛,还有何遗言尽管讲来,本侯不吝给尔等这个机会。”
寥寥数语便将诸位都城隍的命运决定,仿佛在谈论街边的阿猫阿狗,不将其放在眼里。
“如此言胜还尚早,东陵侯何来自信将吾等一网打尽?”
“哈哈哈哈哈……尔等忌惮之态,不正是本侯的自信所在吗?”
“哼!这位先生不知何名?当真要与东陵侯一同丧命?”
话锋终于转至宁海身上,他一叹道:“省下威胁的话语,没那鬼门关,你们毫无生机。”
轻飘飘的话语,似乎说着事实,却也是最难让人接受,藐视的姿态让诸位都城隍皱眉。
“先生不再考虑?”
“何必费言?”
随即,诸位都城隍眼神一冷,齐齐喝道:“祭城隍令!”
知道东陵侯并非易于,而在其身旁的宁海更是难以测度,对方的自信让都城隍起手便是惊世之招。
鬼气重新弥盖天地,几道城隍令悬空一现,随着口颂奇异的鬼文,刹那间,时空仿佛在这一瞬凝滞,随即,更加阴森的鬼气自那城隍令内喷薄而出,方圆周遭,凡所触及的有生物,通通化死。
夺生之能恐怖绝伦,封锁之力同样难缠,东陵侯心中一愁,这般出手着实赖皮,虽然他还有底牌,但最多能保证活着离开,但那样做无疑是将自己的计划拱手送掉,所以,现在只能看这位仙宗长老大发神威咯!
似乎猜到他的心思,宁海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轻声道:“东陵侯,你不是一直想看看宁某能耐,今日便让你如愿!”
东陵侯乐呵呵地笑道:“那就请先生让本侯一观。”
话甫落,突然,只听闻无数嗡嗡地游离之音盘旋,未及细思,天地霎时一静,一黑一白,两色玄异染遍一切色彩,那道道恐怖绝伦的城隍令竟发出阵阵不堪重负的暗哑声,随后崩然一碎。
诸位都城隍还来不久惊愕,眼前只余黑白二色的光柱凌空压下,无法阻挡,也无法逃离。
随后一片静默声中,笼罩数十里方圆的光域瞬间崩碎,黑白光柱照亮无边大地,宛如神迹降世。
东陵侯哑然地看着这一幕,眼前所见,或许只有生平仅有地几回方见过如此威能,实在是令人向往又令人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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