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风军仅有五万之众,己方以二十万大军强攻武关,尚且损兵折将,无法破关。而今更是有十万大军驻守,若真要打,这……这不是徒增伤亡吗!
别看之前土斯那些主战派说的一个劲的,可真到了这种时候,大殿内却又变的鸦雀无声起来。
土斯国王没敢轻易回答李妙才的这个问题,而是绕着弯子问道:“陆辰将军只拥兵十余万,若将全部兵力调往武关,那敢问贵使,前方战事,又将如何应对?”
李妙才说道:“难道国王陛下不知,自我主公兼领平阳郡首以来,目下已增兵至二十余万?且有一点,我必须得提醒各位!我主数月以来,厉兵秣马,图治变革,及至今日,粮草军械,已取之不尽,箭枝更是无数!”
他这等于是在告诉土斯众人,你方若要攻城,那我军的箭阵,正在等着你们呢!
在土斯的眼里,风军箭阵,独步天下!这也是最可怕的地方!
土斯国王闻言,暗吞了一口唾液。
李妙才可不管这些,他继续问道:“敢问国王陛下,这段时间以来,贵国与我主签订各类友好条约,双方互通商贸,贵国是否已从中获利?”
“这嘛,倒是确实对我国经济有了一些提升。”即使不愿意承认,但双方都获利这件事却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土斯国王也没有办法,只好这般说道。
“那好,国王陛下大可撕毁条约,兵戎相见,到时,不仅武关难以攻破,且我主扫清叛贼之时,也必将是土斯血流成河之日!”李妙才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贵使此言差矣!”有土斯大臣不服气的说道:“你主陆辰,仅拥兵二十余万,若我方强攻武关,即使难以破关,那也可牵制你方一半兵力,到时,陆辰仅以十万众,如何平定风国内乱!?须知,丁瑞者,手握风国七十万中央军,恐怕其大军一走一过,就能灭了陆辰!”
“简直是荒谬!”李妙才嗤笑道:“我主公的军事才能,又岂是丁瑞老贼可比!且我军乃正义之师,天下民心所望,丁贼乃叛逆,军心民心皆与其相背,别说他号称七十万大军了,即便百万,又当如何!?”
“敢问阁下,十万对阵七十万,陆辰将军,可有详细的用兵方略?”布里斯插嘴问道,这也是他最关心的问题,在他想来,如果陆辰只是嘴上说能打赢,那谁不会说?可若陆辰真有很好的计策,那己方就有必要与陆辰继续交好了!
“在回答指挥官大人的这个问题之前,在下想先讲个故事给诸位听听。”
李妙才答非所问,说完,不等众人回答,他已是继续开口讲道:
“在下年少之时,曾游历列国,在燕地听闻一件趣事。说是古有一人,善猎,其邻人善渔,常以所猎之物换邻人之鱼,二人皆鱼肉兼得。某日,善猎者遭匪袭,其邻人一想联合匪徒杀害善猎者取其物,一想联合邻人毙其匪,彷徨犹豫,举棋不定……”
说到这里,李妙才停了下来,望向土斯国王道:
“国王陛下,这个故事,不正是我主公和您吗?而此故事的结局,也可以有很多种,善渔者若联合匪类,无非有两种下场,第一,二人杀害其邻,渔人得猎者之物而不知道怎么使用,并且旁边又换成了匪类,只能日夜提防。第二,善猎者反杀此匪,后杀善渔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