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山战场。
苏牧之率军抵达这里之后,并没有急于进攻,而是亲自带领一队哨骑,前去探营。
站在一处较远的隐蔽位置,居高临下的将章军营盘观望了一番,苏牧之不禁暗暗点头,心说赵远此人,不愧为章国名将,其营盘所扎,皆依地利而为,不远处又有一条小溪以供水源,想拔掉这颗钉子,实非易事啊。
当天无话,苏牧之在相距章军三十里外的地方,选择了一处有利地势,进行安营扎寨。
第二天,双方大军在辽阔的大平原上展开了对峙。
“我军主帅苏牧之将军,请赵远将军出来一叙!”还未开战,苏牧之就令手下一名传令兵,手持小旗,策马奔驰到章军阵前高喊道。
传令兵传完话后,又拨转马头回了本阵,紧接着,苏牧之便在两军中央的位置,摆下了一张案几,并设有两座,显然是要邀请赵远过来喝杯茶的。
他一个人,先走过去落座,章军那边见状,皆感莫名其妙,赵远手下的副将说道:“将军,我军兵力两倍于敌,且不必理会苏牧之,直接令大军冲杀过去便是!”
赵远这个人,年纪在四十多岁了,在整个帝国中,都是被列为名将的人物。像他这个年岁,又有着这样的荣誉,有时候,面子在他眼里,比身家性命还要重要。
副将的话才刚说完,他便摆了摆手,说道:“不!虽说是两军交战,但敌方主帅请我上前一叙,若我不去,倒显得我太小气,也太胆小了!难免会沦为笑柄,另外,我倒要看看,这个苏牧之到底想搞什么名堂!”
说完话,他也不再犹豫,翻身下马,紧了紧腰间的战剑,而后迈步朝苏牧之走去。
本来,是苏牧之邀请赵远前来喝茶相谈一番的,可等赵远走到两军中央的时候,苏牧之却是连起身相迎的意思都没有,只是随意摆了摆手,说道:
“赵将军请入座。”
“哼!”赵远冷哼一声,对苏牧之的态度,他也没有在意,而是大刺刺的在苏牧之对面坐下,同时冷笑道:
“苏将军,现在大战在即,你不忙于排兵布阵,此时邀请本帅,是何用意啊?”
“哎?赵将军不要着急嘛!平原对决,贵军二十余万,而我风军,只有十万将士,如何能敌嘛?”苏牧之笑呵呵的说道。
“既知不敌,安敢来战?”赵远立刻瞪眼说道。
他对苏牧之,可以说是既有些瞧不起,又有些不服气!因为上次河东一战,苏牧之和他对阵四场,两败两胜,虽说是斗了个旗鼓相当,可这在赵远看来,简直就是耻辱!因为他可是章国名将,而苏牧之呢,年纪轻轻,名不见经传的一个无名小卒,竟然能和他打成平手,还是在兵力较少的情况下!这让赵远心中哪能不介怀?
“我这不是想和赵将军叙叙旧嘛!”而苏牧之,则还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样,说道:“我今天来,也不是要和赵将军打一场大战的,如真要打,那等我军退去,你率军来攻我营寨如何?”
听到这话,赵远嗤笑出声,苏牧之这是当自己是傻瓜吗?风军营寨,虽然不比高大的城墙,但也是依地利而扎,拒寨楼而守,己方若是去攻风军营寨,那就相当于是在打攻城战,傻子才会去呢!
他好笑的摇头说道:“苏牧之啊苏牧之,须知,我军的任务,就是阻截你等风军继续南下,我何须去攻你营寨?”
“既如此,那我率军去攻你营寨如何?”苏牧之冷不丁的说道。
“什么?”听到这话,赵远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他怪异的看着苏牧之,说道:“苏牧之,你可知道,自己是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