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赵晋眉头一挑。
“大王请看。”说着话,江龙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图,抖手将其展开,并摊在了大殿的中央。
赵晋见状,连忙从王座上起身,迈步走了下来,而其他众多燕国大臣,也都纷纷围了过来。
赵晋指着地图说道:“江龙,今日朝议,专议你如何用兵一事,你可在此与众大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微臣谨遵王命——”江龙先是朝赵晋拱了拱手,然后指着地图上仓州的位置,说道:
“列位请看,仓州,乃一旧城,并非天险雄关,若我军龟缩城内,以城防坚守的话,仓州城小,且城防也必定经受不了风军的连续打击,早晚必被攻破!而一旦仓州城破,风军杀入城内,与我军在城中展开巷战的话,我燕军虽勇,但打这种乱战,恐怕不是风军的对手,因此,臣以为,毫无意义的坚守一座旧城,还不如集结大军,在仓州城外的大平原上,与风军正面交锋,一战而胜!”
“正面交锋,一战而胜,谈何容易啊。”赵晋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当初几十万章军驻守猛虎关那种天险雄关,都尚且被风军杀败,如果能这么轻易在正面战场上击败风军的话,那风军,也不会被称为什么虎狼之师了。”
“兵者、凶也,风军虽骁勇,但我燕军战力亦是极强,不与风军真正打一场,岂能分出谁强谁弱。”江龙说道。
听到这话,有大臣立即说道:“江龙将军,天下皆知,风军骁勇善战,上下士卒,打起仗来,那都跟不要命了似得,若与其正面对决,将军又有几成胜算。”
江龙看了那大臣一眼,说道:“凡战者、士气为先,此次风军,乃攻我国土,我军将士,必定会上下一心,同仇敌忾!而只要此战胜了,则必定会将风军打的畏惧我军!继而一溃千里,再不敢轻易对我燕国用兵!而若我国只知一味防守,节节败退的话,士气则会越打越低迷,同理,风军则会越战越勇!”
他的话一说完,周围的一帮的大臣,不由都纷纷低声议论了起来。
“恩,好像有点儿道理。”赵晋也微微点了点头。
另有大臣问道:“那将军认为,我军可胜之机当在哪里。”
江龙说道:“此次风军攻我燕国,乃风王亲率大军出征,必定求胜心切,故,唯有先使我军不可胜,而敌军可胜之机,方能,一战而知。”
他说的,模棱两可,众人闻言,不由纷纷对视了一眼,丞相李昭说道:“本相还是觉得,舍弃城关,不以固守,而主动迎击风军,是为不妥。”
江龙笑了笑,道:“丞相此言差矣,须知,用兵之道,贵在速战、速决、速胜,如若一味被动挨打,时间一久,一来,我军士气疲惫,锐气皆无,二来,我燕国国力本就不如风国,到时物资枯竭,国力耗尽的话,即便能守住城关,那也有倾国之危!”
“将军说了这么多,可有详细的用兵方略。”又有大臣问道。
江龙说道:“兵者,乃征战之道,征战之道,如同天上之行云,变幻莫测,故统兵将领,当深谙兵法韬略,以观天时、地利、人和,再行如何用兵。而善战者,善于造其势也,其蓄势如同满弓待发,发而同离弦之箭!一箭,而毙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