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质问,县守为难的说道:“这……李大人,并非是下官不予理会,而是当地习俗如此,下官,下官也没法儿管啊。”
这是什么屁话!李公辅闻言,眉头一皱,冷喝道:“你身为一地之父母官,如此草菅人命之事,竟充耳不闻!还敢当着本官说是什么当地习俗!简直岂有此理!我风国,在大王治理之下,法度严明!岂有此等迷信之习俗!你这个县守!我看是当到头了!”
啊!?县守闻言,吓了一跳,他连忙想解释点儿什么,可还没等他说话,李公辅已是继续喝道:
“我来问你!如果献祭河神能解决一切问题的话!那我风国,还要什么军队!还要我们这种官员干什么!?恩!?”
“这……这……”县守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了。
李公辅又道:“以本官来看!是尔查案不利!没有能力解决县内问题!便想推脱责任,将其推到什么可笑的河神身上!”
哎呀!听他这么说,县守惊叫出声,连忙讨好道:“大人明鉴,大人明鉴啊,非下官办案不利啊,而是,而是真的无从查起啊。”
“哼!怎样一个无从查起!你姑且说于本官听听!”李公辅冷哼道。
县守用官服衣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咽了口唾沫道:“近日以来,县内怪事连连,先是城中大户接连被盗,失银不知所踪,而正当下官责令城尉着手追查此事之时,那丢失的银子,却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一些穷人手里,下官刚开始也本以为是这些穷人在作祟,便将其抓捕,进行讯问,可最后得到的结论,却几乎是一致的,这些穷人,都声称是河神半夜将银子送到他们家门口的!”
“就这么简单?”
“不不不。”县守又连忙道:“等将那些被盗的银子都还给那些大户之后,可怪事又发生了,就,就连那些大户,都说是河神所为……”
“哼!简直是荒谬!这明显是人为的!难道县守大人身为我风国朝廷命官,也信河神这一套?就没有再深入调查吗!?”李公辅再度质问道。
“调……调查了,可,可根本毫无线索可言。”县守回道。
“所以,你就顺水推舟,干脆将责任全都推到了河神的身上?”李公辅冷笑,接着正声说道:
“什么河神!即便真的有河神!那它也没有你这个县守大!因为你是一地之父母官!县内之河,也在你管辖之内!”
他的话,说的正气凛然,也将县守说的是面红耳赤!
说着话,李公辅站在大河岸边,他身穿官服,一身正气,冲着大河怒声说道:“我乃大风堂堂三品大臣!若真有河神!便让他出来见我!”
哎呀!听他如此怒喝,后面围观的无数百姓纷纷吓得连忙跪伏于地,七嘴八舌的说道:
“钦差老爷啊,您可千万不要得罪河神啊,否则,我们整个县城都要跟着遭殃啊……”
“是啊钦差老爷,真的有河神啊……”
听着周围无知百姓的言论,李公辅深吸了一口气,旋即转过身形,看着跪在地上的百姓们,大声说道:“好!既然你们都认为有河神!那本官这次,就来断一断这个河神的案子!”
当天下午,李公辅从河边回到县府,到了县府之后,他先是命人将那些接受过河神赏赐的穷人都传了过来,接着开始一一询问,最后得到结论是:有一个浑身是水的人,给他们送来了银子。
然后再是被盗的大户们,得到的结论是,库房银子,凭空失踪,只留下一滩水渍,疑是河神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