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爱美人纤阿 第70节(2 / 2)

gu903();范翕低头,冰凉的手抚着她面容。他的玄玉瞳眸定定地望着她,将她一眉一眼都望在心中。玉纤阿有些不自在地躲开他灼烫的目光,就听他难过地低声:“你失忆了?所以你不记得我了?”

玉纤阿:“……”

她正要解释没有,范翕已经自顾自地:“你认别的男子是情郎,将我完全忘了?”

玉纤阿脸红,她张口想说你什么时候是我情郎了。

范翕伸手捂住她的嘴,他风姿隽爽,眉角眼梢却吊着雷霆般的寒光:“无妨。你忘了我我也不怪你,玉儿,我会帮你找回记忆的。可你若是想不起来,若是不爱我,去爱别的人,我宁可你死了。”

玉纤阿:……范飞卿你醒醒!这是久别重逢你应该对心上人说的话么!

作者有话要说:玉女:我就闭嘴吧我。

第66章

玉纤阿自然不打算和范翕玩什么失忆的游戏,她几次想张口告诉他自己只是在自保,并未失忆。但是范翕说她想不起来的话他就打算重新杀了她……这让玉纤阿很不开心。

所以她静静观望,她不打算告诉范翕自己没有失忆了。

范翕徒然不知玉纤阿的不开心。

他只见她蹙着眉,便以为她是排斥自己。范翕心中凄楚,又带着几分恍惚。失而复得的情绪在他心中飘荡,落不到实处。他望着玉纤阿,总觉得在做梦一般。她离开后,他整夜梦不到她,他口上不承认她死了,可他心里觉得她也许是恨他,才不入他的梦。

无数后悔之情如浪涛洪流般覆灭他。

他整日整日地恍惚,他吃不好睡不好,每每独坐便想饮泪啜泣。随着时间推移,他越来越想她,越来越后悔。想当初为何要矫情,为何要与她吵架,为何最后见她时还要与她分开……他想得都要魔怔了,却不防在楚国一城,竟见到了活生生的玉纤阿。

他不必如泉安那样看她的脸才能认出她,她戴着幕离背对着他,他只消看她一个背影,便觉得是她……不管是现实还是做梦,他的玉儿总是回到他身边了。

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定然吃了很多苦。

范翕低头,一手搂她腰,一手抚她面颊。他掌下的女郎肌肤一如既往的白皙嫩滑,吹弹可破。她依然唇红眉翠,气质婉婉,皎若云间月。但范翕盯着她,偏要从她脸上看出点儿什么……他捏了捏她腰间肉,心疼般的喃声:“你瘦了。”

玉纤阿:“……”

范翕抱她:“没关系,玉儿。都是我不好,没有护好你,才让你吃了这么多苦。以后再不会了。你忘了我也无妨,我们有那么多的过往,我会帮你想起来的。我会对你好的,会补偿你的。玉儿,我会重新追慕你,直到你重新爱上我。”

玉纤阿心想他的后半句话定是爱不上就去死,对吧?

呵呵。

范翕观察她面色,见她无动于衷,他目色便更凄了一分。但他暂时不打算勉强玉纤阿,因治疗失忆实在不急在一时。范翕只是将她搂在怀中,心中因闻到她身上熟悉的清香而安定了许多。范翕深吸口气,从儿女私情中回过了神,见雅舍中躺了四个卫士,成渝守在帘子边,泉安尴尬地背对着他们,蹲在地上研究那几个卫士。

范翕笑道:“好了,既然已经找到人了,玉儿便跟着我……”

玉纤阿说:“不。”

范翕:“……”

他怔住,似震惊她竟然拒绝他。

他急道:“我真是你的情郎,难道你不信么?你以为我要害你?不管其他人说了什么,他们都是骗你的,都是挑拨你与我的关系。只有我说的才是真的,我才是真的对你好。玉儿,你不可受人挑拨来恨我啊。”

他不知又脑补了什么奇怪的剧情。

玉纤阿说:“我不能与你走,因我还得回薄府,我还有些事……”

范翕面色便变得阴晴不定,他凉飕飕地问:“你能有何事?难道你真的爱上那个薄郎?他从我身边抢走你,你怎能认贼作自己的情郎!”

玉纤阿柔声:“并不是你想的那般。薄郎手中有我一些旧物,我需毁了才愿离开。”

范翕若有所思,他打量着玉纤阿,判断玉纤阿说的是真话假话。玉纤阿一贯温柔,范翕有心逼问她,但他想到玉纤阿现在失忆了,若自己太恶吓着了她,她不爱自己了可如何是好?他要对她好,对她温柔,她才会重新爱上自己。

于是范翕露出一个假兮兮的温柔笑容:“好吧,玉儿想如何便如何。既然玉儿不愿跟我走,那我便跟着玉儿走好了。”

玉纤阿:“啊?”

他能如何跟她走?

一个时辰后,范翕坐在那里神清气爽地喝茶,玉纤阿看到泉安做出的两张人皮面具,微微恍惚。原来泉安还有这项本事。这两张做出的人皮面具,和四个卫士中的两个几乎一模一样,一张皮放在手中,看着还蛮吓人的。

玉纤阿夸赞泉安时也没忘了自己现今已失忆:“小郎君好巧的手,竟学得这般本事。”

她清水眸子柔情看人,夸赞夸得分外诚挚动人。这般美人蹲在身边夸自己,泉安脸微微红了,他正要不好意思地说没什么,就听一声极轻的磕碰声,叮一下。

坐在他们斜后方喝茶的范翕将手中杯盏不轻不重地磕在案上。

泉安顿时不敢和玉纤阿多说话了,玉纤阿扭头,范翕对她露出一个笑容:“泉安之所以会这些,是我给的机会。因他幼时与我一起学医术。”

玉纤阿看出这人又在炫耀,这次估计是想炫耀他对仆从极好吧。

但看范翕眉目若春水般的模样,玉纤阿便故意不如他的意。

玉纤阿惊讶般地上下将那坐着喝茶的春山葳蕤般的郎君打量来去,范翕含笑垂睫,俯望着她,等玉纤阿夸他。谁知玉纤阿叹道:“同是学医术么?那怎么郎君看着这样清瘦羸弱,好似有旧疾。泉安小郎君却看着那般健康,还学会了一身医术?这莫非是同人不同命?”

范翕立即怒了,摔杯而起:“……你!”

为何她都失忆了还拐弯抹角说他身体差!

他看着真就那般差么!他正常无比地站在她面前,既没有脸色憔悴也没有吐血,她怎么就咬定他身体差了!

玉纤阿肩膀轻轻颤一下,作出恐慌状:“……郎君你?”

范翕见她吓着,心里又一磕。他在心中叮嘱自己不要发火,玉纤阿柔弱,不能让她怕他。他于是施施然地重新坐下,如没事人一般手撑着脸,对蹲在地上的玉纤阿噙着笑:“玉儿说的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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