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哦,林稚又低头看了一眼,不仅稳定下来了,还升级了,到化神期了都。
或许这就是主角吧。林稚怪不是滋味地想。
他晕头转向了半天,还没找着北。割裂元神的后遗症却已
先一步发作,竟连系统的屏蔽都不大顶用了,脑袋里像是有千万个小人儿在打鼓他的脑袋就是那个鼓,每一个角落都在跳着疼,两边太阳穴尤甚。
林稚按着太阳穴,决定把方才赏给沈焕的小可怜儿封号收回来。
这时,手肘被另一个人温柔地扶住了。
林稚一顿,余光扫过去,看到了一个发着光的沈焕。
他微微眯了一下双眼,有气无力地拖着长音道:系统?
系统:嗯。
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眉目柔和,衣裳雪白,还自带圣光,简直比地上坐着的沈焕还要更像林稚记忆里的那个人。他一手小心翼翼地扶着林稚,另一只手却搂着人家的肩,几乎是把林稚整个人都半抱在了怀里。
林稚头还疼着呢,没注意到他这点冒犯,只觉得有个人扶着,不用自己走路轻松了很多,便把半边身体的重量都交给了系统来承担,压着嗓音道:
你怎么还是实体的啊?
上次看还是半透明状呢。
系统知他头疼,不愿惊动受损的元神,同样压低了声音,温声道:是方才才能做到的。
哦。林稚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忽而道,不对啊。
系统眼睫一颤,不动声色地:嗯?
林稚闭着眼说:那你以前还说什么让我揍你出气,揍空气吗?
系统:
一人一统相携着回到了林稚居住的寝宫。至于沈焕,沈焕那边不需要收拾,乱着才好,收拾就露馅了,魔界是不存在田螺姑娘的。
系统服务十分周到,力气也大,稳稳当当地把林稚扶到了床边,又蹲下|身温柔细致地给他除去鞋袜,整齐地放在床脚。做完这一切,他方才起身,准备给元气大伤的魔君褪去外袍,却见林稚已倒在了床上,发冠蹭歪了,满头青丝散在暗红华丽的红衣上,眉头微皱,不怎么安稳地睡了过去。
一手搁在头顶,一手搭在腹部,手里还拿着那只面具。
系统立在床边,凝眸打量了他许久。
魔君的寝宫的整体色调都是暗的,被褥也不例外,是死气沉沉的暗紫色,满目沉郁里,唯有魔君本人露在外边的肌肤是细腻的冷白色。
轮廓柔和的脸,骨节分明的手,方才被他亲手伺候着脱掉鞋袜的脚,和脖子。
穿着这么一身累赘,他显然睡不好,没过多久便不舒服地扯了扯衣襟,把脸转向一边,从耳下到锁骨拉出的流畅的线条呈现在了系统的眼里。
系统目光微动,情不自禁地微微俯身,伸出手去
拿走了他手里的黄金鬼面具。
他又停了一会,眼神有些迷惑,又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半晌才把面具放在了一边,拉开被子给虚弱的魔君盖上,手指克制地在那人宽大冰凉的衣袖上划过,身影消散在了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系统:居然有点想啃吱脖子。
半夜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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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前尘
林稚这一觉睡得委实不大舒服,重重梦境像是唐僧取经路上的妖怪,打走一个又来一个,没个消停的时候。
他一会儿梦见自己变成了蚂蚁大的一丁点,顶着一床叠好的被子头重脚轻地在空中飘,一会儿又梦见自己在冰天雪地里被一脚踹进了水塘里,再一会,得,在翻开的油锅里炸着了。
还挺香。
林稚回味了一下那肉香,还没闻够,眼前景物突变,边上凝了厚厚一层垢的锅变成了闹哄哄的高中生教室。
有人敲了敲他的课桌,含笑道:班长,交作业了。
林稚还没从自己被油炸了的噩耗里醒过神,整个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昏昏沉沉的,一时没反应过来,趴着没动。
那人便又好脾气地道:班长?
那一把嗓音清朗悦耳,主人显然和这个年纪的大部分毛头小子都不一样,沉静得像已活了七八十年,说话时也永远都是这样,不疾不徐的。
林稚懵了一下,慢吞吞地抬起头来,飞快地朝后面看了一眼,看到黑板报上画着一个戴着兜帽的男人,登时知道了这个梦的时代背景。
高二上学期,十月份的黑板报,他们班的小画家迷上了一套小说,花了两天时间画了这个男人。
林稚从桌肚里拿出作业递过去,那人却没有接,弯着眼睛笑了一下,提醒道:班长,你拿错了。
什么鬼,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他怎么还记得他要交什么作业。
那人看破他的窘境,也不说破,四下看了看,伸手从林稚的课桌上拿起了一本作业本。
没拿动。
还有一半压在林稚的胳膊下。
林稚心不在焉地抬了抬胳膊,让他把作业拿走,又昏昏沉沉地要趴下睡觉。
桌上却多了一颗糖,指头大小的一颗,包装纸绿得很怡人。
那人收了旁边一位同学的作业,这才有空回过头来说:你精神好像不大好,一会儿要上课了,提提神。
林稚于是撩了撩眼皮,终于舍得正眼看这个和他印象里不大一样的小美人。
对上他的视线,沈焕似乎是怔了一下,关切道:脸色怎么这么差,要不要去校医院?
这一回,林稚看得清清楚楚,他话是比平常多了些,眼底的关切之色却很淡,刚好卡在了关心同学的度上。
林稚恹恹地垂下眼帘,瞥了一眼桌上的一点绿,抗拒道:不想吃薄荷糖。
沈焕没想到他在为这个不高兴,温和地一笑:那我拿走吧。
林稚忙压住他的手,斜眼道:干嘛啊,连个薄荷糖都舍不得给?
沈焕从善如流地收回手:那你先睡一会吧。
说完便继续去收作业。
林稚趴在桌子上,望着他温声细语地和其他同学催租催作业,有些怀念地笑了一下。
啧啧啧,这么青涩的沈焕啊。
他也想起了沈焕为什么会表现得和他记忆里的有所出入。
这个时候,就在昨天晚上,他那对彼此怨怼了许多年的父母去世了。
他父母算是白手起家,少年夫妻,相扶相持着走过了漫长的岁月,情到浓时都以为对方会是自己此生的唯一,青涩时也学着电视剧里许下什么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幼稚誓言。可惜到了最后还是离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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