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
林稚:????
林稚一言难尽地:我说的是女孩。你这个系统是不是有毛病?
哦。系统看起来并没有放下心来的样子,可是,你也喜欢男人。
林稚:
好,你成功说服我了。
系统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到底还是有那么一点理智在,没再继续纠结这个虽然他看起来非常想纠结下去,他转回正题,说:对我来讲,我看到的所有事都和一部电视剧没什么差别,我没有代入感。可能,
他脸上露出一个自嘲的笑来,可能是因为,我真的
只是他的一缕分魂,算不得真正的人吧。
林稚沉默不语,像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才道:话也不是这么说。
嗯?系统望着他,眼底的落寞还没散尽。
林稚冷静道:我们看电视剧都很真情实感的。
系统:??
林稚仿佛没看到他渐趋崩裂的表情,继续说:不会没有代入感。
系统张了张嘴:所以?
所以,林稚看着他,目露怜悯,缓缓道,你是不是没看过什么优秀的电视剧?
系统在这时竟然坚强地绷住了表情,神色落寞,宛若一个忧郁的世家公子:或许是吧。
林稚也十分怜惜地看着他,心里冷笑:还想套路我。
这不能怪他,真不是他要故意捣乱,系统一开始的画风虽然和他们一开始认识的时候不太一样,但好歹也是正常的,偶尔还会害羞一下。
但是!但是!
没多久他就变了,他不知道到哪学习了一套教你怎么追男人,从此画风就彻底变了,害羞是不会害羞了,聊天也不会聊了,说着说着就要自以为地撩他一下,落寞啊忧郁之类
的表情,更是时不时地就要来一下。
宛如一条智障。
被轰炸了近三个月,纵然系统十分貌美,林稚也还是扛不住了。
好好的谈话无疾而终。他庆幸不用直面系统肯定会有的表白,对于系统可能会有的正经话,就只好自己根据他方才说的和这些天的表现去揣测了。
系统说他看其他事都没有代入感,林稚其实是相信的。
根据他这些日子的观察,系统就连对他的感情,都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他像是一个骤然有了感情的机器人,一开始凭着本性发挥,误打误撞之下还很有点撩人于无形的意思。奈何林稚郎心似铁,他久攻不下,就换了画风。
也确实像他说的那样,全身心地扑在了林稚身上,对其他的人和事都无动于衷。
这种感情来得突然又猛烈,教林稚止不住地怀疑,是分魂天生就有限制,无法接收本体的全部感情,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比如天道?
两人相对无言,林稚心里装着其他的事,不知不觉中时间便过去了。丹劫毕竟比不得修士突破时的天劫,一刻钟便安然度过。
乌云散开,露出了明净如洗的天空,温煦的阳光透过树梢零零星星地洒了下来。
林稚如梦初醒,道: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嗯。系统轻轻点头,一瞬不瞬地望着他,仍然保持着忧郁的表情。
林稚心下诧异,系统却好像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什么,收敛了神色,先一步跳下去,含笑向他伸出手来。
林稚面无表情地拍掉了他的手。
系统笑容不变,并再度把手伸到了他可以够到的地方。
林稚便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却见他微微笑着,背后是奔腾的山涧和苍翠的草木,有光斑落到他眉骨处,目光是如山的沉静如水的温柔,整张脸说不出的清秀温雅。
即使看透了他本质,此刻也还是不由得为这如画的一幕而恍惚了一下。
林稚踌躇了一下,认为拍掉人家的手这种动作未免有点傲娇大小姐的意思,便转了个方向,刚要起跳,系统又一步堵到了他跟前。
忙刹住车的林稚:
他没好气地把手搭到了系统的手里,系统微微一使力,拽着他跌到了自己的怀里。
看吧!就是这样!明明他可以自己帅气地跳下来,非要让他这么摔一下。
林稚内心毫无波动,轻轻地推了他一下,结果他堪堪离开了一点点,系统又紧了紧胳膊,把他拉了回去。
过分了啊!!
还有正事呢大兄弟!
系统在他耳边低声问:林稚,你有没有
没有。林稚斩钉截铁地打断他,果断地挣开了他的怀抱,转身就走。
边上还有几条刚成年的龙!能不能不要这么黏糊糊!
赶到炼丹房那边时,李临时刚刚把新鲜出炉的丹药郑重地放入一个灵玉瓶里,打算出门。
系统显露身形,对上他的眼睛,片刻后,林稚便眼睁睁地看着李临时改变了主意,表示要带上他们这两只小妖作为帮手。
一行三人直往封神族的禁地走去。
越至深处,各种盘查便越发严格。凶阵叠了一层又一层,酝酿着狂暴的杀机,便是十个大乘期,也保管他们有命来,没命走。
更有高阶妖修镇守其中,神识毫不客气地探过来,林稚强忍着暴起反抗的冲动,低眉做瑟瑟发抖状。
短短的路途,愣是走了整整半个时
辰。
等终于从那压抑的阵法中脱身,林稚也第一次见到了封神族禁地的原貌。
那是一座高逾千丈的雪山,积雪堆叠,甚至化成了万年不化的玄冰,在阳光下自有一种凛冽剔透的美。
而四周则雪虐风饕,其严寒程度,让林稚都有些受不住,当下便有些夸张地打了个寒颤。
李临时回头,耷拉着眼皮看了他们一眼,赏了他们一人一颗丹药:跟上来吧。
林稚左右看了看,眼瞅着四下无人,再往前也没什么阵法,脸上立刻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打算过河拆
系统一巴掌扇到了李临时的后脑勺上。
人体砸到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林稚不大高兴地收回蠢蠢欲动的手,看着系统把人家辛苦了四十九天炼的丹药拿走,又走了一段路,听着四野传来的水滴声,实在憋不住,在意识里谴责道:
你这个人怎么恩将仇报啊?
话音戛然而止,他的心里倏尔警铃大作,感知到了高耸的雪山内,有人在靠近。
那人离这还有一段距离,威压却已如雪山倾倒般直向这边压了过来,气息像是他方才窥到一角的玄冰,凛冽,冰寒,锋锐如刀,又有山岳般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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