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解的脑海里翻江倒海,而那疯子则越靠越近,顷刻间已经到了白解面前,离白解只有不到两米距离。
那湿漉漉的疯子身上臭气熏天,到了白解面前,这疯子身上脏兮兮的东西,已经清晰无比,竟然全都在不断蠕动,像是一个个吸血水蛭,在这疯子身上蠕动进出。
白解不由地吸了口气,屏住了呼吸。
这疯子在白解刚才消失的时间里,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变得如此恶心,令人恶寒无比。
未等白解想明白那行文字的意思,走到身前的疯子已经伸出寒芒点点的利爪,扑了过来,那爪子,根本不是人应该有的,鳞片层层的兽爪,爪尖泛着毒寒的紫光。
爪风袭身,白解慌忙中屏住心神,准备避开它。
就是不知道,还会不会像先前一样,这攻击刚起,那朦朦白芒就笼罩眼前。
不过这次,果然还是白解想多了。
白解撇开身子,借着墓碑往后一闪,堪堪闪过紫芒点点的兽爪,但胸前还是被兽爪划出三道长长的豁口,从下腰到肩膀,三道豁口里渗出微微血迹,伴随着这股疼痛,一丝酥麻从伤口上泛起。
果然有毒白解暗叫了一声。
好在,这疯子一击不中后,竟然顿住身上,移着血色的双眼,缓缓地找着白解身影。
看到墓碑后面的白解后,这疯子登时露出了狰狞地笑意,张开的血口,尖锐的利齿寒光闪闪,还散发着一阵阵刺鼻腥臭。
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以他这孱弱的身体根本就没法逃开,还得想办法和他抗衡才行。
刚想到这,白解心头一丝戾气闪过。
蕴势
白解意识中,大吼了一声,也没管有没有作用。
但出乎白解意料,白解感觉身体里这一瞬间似乎被抽出了什么东西,身子忽然间轻盈不少。
眨眼间,手中忽然泛起了微微细芒,转瞬之间,一把不足半尺的方形短刀,出现在白解手中。
小刀没有锋利弧口,方形两翼粗糙无比,方形尖端让你根本不认为它能扎进任何人的身体里面去,即便别人呆站着给你扎。
但就是这样一把怪模怪样的方形小刀,白解握在手里,不知为什么,就有了万般底气。
好像凭着它,白解就能击败眼前这个凶残无比的疯子。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白解兀自有些震撼。因为他感到,持在手里的,根本就不是一把怪模怪样的短刀,而是源源不断来自自己身上的惊恐,心中的惊恐越是强烈,这手里的短刀就越是沉重,重过山峦,那股刀势,就越是内敛,万顷江涛蓄在片间。
看着眼前那面目憎恶的疯子,他狞笑着朝着白解飞奔过来,扑开的两爪全都对准了白解身上的要害。
但白解此时已毫无惊恐,因为他手里就握着自己的惊恐,短刀上,这道惊恐蕴起来的锋芒刀势,让白解自己都有些惊讶
原来他刚才心里是那么的惊恐也因此才能蕴起如此刀势
迎着飞奔而来的疯子,白解侧起身子单手朝前一划,举手收腿,轻松平常。
但眼前的疯子却如狂风呼卷一般,身子凭空断成两截,然后四截,八截
疯子的身子溃然而散,断裂成无数血雨,朝着远方挥洒。
白解持着方形短刀,默然站在墓碑旁,神情有些惊憾。
好恐怖的刀势,好锋利的刀
正当白解独自震撼时,那朦朦白芒又瞬间在白解眼前掠过,笼罩了白解全身。
当白解又一次缓缓睁开双眼,手中的方形短刀还在,周身还是墓地场景,但那不远处那满地的血污已经消失不见。
一个身形肿胀成巨人的丑陋男人,正死死地瞪着白解。那双眼中,血光冲天,他的周身,爬满了密密麻麻地血色细虫,在不断啃咬他的身体,不断发出刺耳的咯嘣声音。
“又来吗”白解默默念叨着。
“你竟然,杀了我”有如从地狱里传出来的声音,一股恶寒让白解全身汗毛炸起。
顷刻间,这股恶寒又给白解手里的短刀增加了一份刀势。
“来吧”
这次白解抢先攻了过去,把方形短刀朝这个疯子挥了过去,身子跟在短刀后面竟然身轻如燕。
刀势再起,欺到了这个疯子身前,白解满以为可以击伤那个疯子,再不济,也能够挡住他的反击。却没想到,这疯子的反击,竟然不过片刻,强大了数十倍。
这疯子的双爪上,竟然混着一股茫茫血光,兽爪朝着白解短刀轰了过来。
轰击在白解方形短刀上,犹若风卷残云,摧枯拉朽地就将短刀给轰得粉碎,碎裂的刀块,一唆唆地,纷纷洞穿白解的身体,在白解身上留下了数不清的血洞。
有些血洞,汩汩地涌出大片鲜血,模糊间都可以看到里面的内脏,内脏上已经是裂痕满满,稍稍一碰,可能就轰然碎裂。
白解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自己的掌心,掌心血肉模糊,嵌着块最大的刀柄残片。这是白解刚才那一瞬间,用尽全力保下的,为此,刀柄残片已经和白解的掌心融为了一团。
怎么会这样这疯子的实力怎么会暴涨到这种程度。
难道是心里的惊恐蕴起的刀势不够强大可他已经感到到了极限。
难道就这样失败了吗
白解怔怔地自语,眼神中突然流露出一丝绝望。
呼
那轻易就把白解凝出的刀轰然粉碎的滔滔兽爪,伴着一股厉风,朝着白解胸膛轰来。毫不疑问,白解只要被它给轰中,没有任何生还希望。
白解也不知怎么的,余光扫过翻然而至的兽爪,心中竟然没有半点想要避开的心思,似乎心如死灰,打算受死了。
我会死吗
这个念头刚从白解意识里泛起,一丝涟漪就从白解意识深处震荡开来。瞬间,涟漪化为万顷滔海。
白解自然地闭上了双眼,身体突然变得轻飘飘地,好像白云一样,而周身,朦朦白芒再次笼罩白解全身。
不过这次,它们并没有渗入白解体内,只是像衣服一样,紧紧地贴在白解身上,不知道为什么。
意识游游荡荡,在一个充满了粘稠液体的地方待了很久。直到一抹明光,随着一声声呲裂,洒进白解意识里,白解登时睁开了双眼。
入目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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