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解有些生气,语调不自觉地带上了重音。
“知道了,呜呜。”
少女又做出潸然泪下的表情,羽毛般的睫毛上似乎沾上了晶莹的泪珠。
白解顿时有些心软,不自觉地对少女产生同情。
不对,这家伙可不是人类,别被她的外表给骗了,白解突然提醒自己,她的灵魂可是货真价实的男的。
“起来吧,我们该试着离开这里了。”
白解恢复了平常的表情,率先往悬崖边上走去。
可恶,少女的内心发出一道粗犷的声音。他竟然没有被我迷住,难道,他不喜欢女人
少女有了一种想要变成男身的冲动。
距离悬崖只有几米之遥,白烟漫漫,似梦似幻,无数如同细纱般的白烟,如海浪般翻腾,又如碧波般荡漾,激荡与沉静,恰到好处地融为了一体。
看着这样的风景,内心不自觉地会感到舒适,可是想到里面藏着可怕的魔兽,就只能把舒适抛到脑后,拿出万分紧张来小心应对。
“你能够发现虚灵之鸾的位置吗”
少女像是训练有需的猎犬,四肢着地的趴在悬崖边上,秀气的琼鼻微微前挺,冲着不远处的白烟嗅了一会。
“它不在这边。”
少女肯定地回答,眼神看向白解。
白解也没有发现虚灵之鸾的踪迹,于是:“那我们换个地方试试。”
少女当然没有意见。两人便沿着悬崖绕了一圈,终于在位于建筑的侧后边,发现了虚灵之鸾的痕迹。
“它在这里待过一会,白烟中有很强的气息存在。”
少女向白解表达着她的发现。
“那它是去哪里了,难道是消失了”
说着说着,白解眼前一亮。
少女却摇了摇头,说道:“应该不是,它的消失绝对不会持续这么长久,多半它是出去狩猎了。”
“狩猎那它也是不在这里,我们岂不是可以趁着这个机会”
话音还未完全落下,面前的白烟忽然翻起巨浪般的烟波。
“它回来了”
少女发紧地说着,语调有些略微刺耳。
“这也太大了吧”
白解感受到的,只是巨大身躯的一角,几根乌光闪闪的亮羽,像是几座削得锋利的山峦,可能超过万米的长度,是白解有史以来见过最为巨大的身躯。
白解有些后怕,幸好刚才登上山顶的时候,没有遇到这个恐怖的魔兽,不然,他只怕已经不能完好地站在这里了。
“这就是虚灵之鸾吧”
“的确是它,不过它的身形好像比以前缩小了一圈。”
“你不是开玩笑吧,就这,还是缩小的身躯”
白解有些咋舌,语气不自觉地加重。
“原来它的身长至少超过了十万米,现在只剩下不到数万米,恐怕它的身上发生了某些事情。”
“不管它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最好不会影响到我们离开这里。”白解坚定地说。
“应该不会,身体消失是它本源的反应,除非在它身上真发生了某些神奇的事情,不然,不会改变这种反应。”
白解选择暂时相信了少女的解释。两人便待在了这里,不停地观察着烟海中的动静,等待虚灵之鸾身体消失的瞬间。
等待的时光总是难熬的,白解已经很努力地提振精神,可是身体本能的反应,让他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手臂突然间感到一股湿润,就像水珠在皮肤上嘭地散开,白解一惊,连忙往旁边看去。
“你在干什么”
原本白解和少女都坐在地上,不知何时,少女爬到了白解旁边,冲着白解的手臂,将粉嫩的红唇贴了上去。
“大人,您身上的气息,有种让人迷醉的感觉呢”
少女露出如同喝醉的脸色,双眼惺忪,脸颊不正常地飘上两抹绯红。
白解不知道少女的话是真是假,毕竟少女有过前车之鉴,最终,白解还是将她一把推开,然后往旁边挪了几步。
“不要再过来了”
少女想要继续贴过去,可是听到白解严厉的警告,身体只能留在了原地,被泪水模糊的眼神晶莹欲滴。
白解就是容易对这种眼神心软,所以他强迫自己凝视着烟海,不去管旁边传来的眼神。
“有情况了”
白解很快就把心中的杂绪抛到脑后,眼神死死盯着烟海中的巨大身躯。
作为把守天方圣族祖地门户的恐怖存在,虚灵之鸾从未彻底离开过这里,就算是出去狩猎,也是提前留下了返回通道,所以刚才白解他们,才会看到虚灵之鸾突然间出现。
当然,作为天方圣族中最强大的守护魔兽,虚灵之鸾的职责不仅仅是把祖地门户,还有其他重要的任务。
当初天方圣族没有把它带走,也是出于这些事情的考虑。
经过长达两百四十九年的守护,终于在今天,一项特别的任务可以完成了。
虚灵之鸾有些激动,挥动着的羽翼,不小心地碰到了守望山的禁制,引发了一阵雷霆交织。
悬崖边上的两个人,没想到禁制会突然爆发,顿时被从烟海中冲出的雷霆击中,变得个外焦里嫩,浑身上下仿佛抹了一层黑炭。
“我们被它发现了”
白解不得不产生这样的想法,谁让这几道激射而出的雷霆,不偏不倚,正好命中他们。
“应该没有,白烟会隔绝它的感应,如果真发现了我们,应该早就向我们发动攻击。”
少女的推测不无道理,以这家伙的可怕实力,要想对付他们两个,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何必用这样的雷霆来警告他们。
虚灵之鸾当然没有发现山顶上的两个小家伙,就算发现了,也完全不会在意,在这两百多年的等待时光,它已经见过太多奇怪的家伙,白解两个连奇怪都算不上,更加难以引起它的注意。
在烟海的深处,有一道与外界沟通的石门,门上刻着只有天方圣族才能辨别的痕迹。
此时,虚灵之鸾的真灵降于此地,踱步来到门前,站在离石门几十米的地方一言不发。
门前坐着一位有着少女容颜的白发老妪,奇长的白发已经漫过腿脚,她似乎在这里端坐了许久,身上有种历尽岁月的古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