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上次参加郁父的生日宴会,这似乎就是她这些年以来,第二次穿礼服?
傅司年不喜欢她穿着太暴露,别说这么性感的礼服,就是夏天穿着太性感,也会被说。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角眉梢,轻轻一眨,那都是极其的勾人。
漂亮又性感。
郁朵冲着镜子里的自己深情亲了一口,“宝贝,你长得这么漂亮,知道会迷死多少男人吗?”
这话没错,她身边就有个男人,被她迷死了。
郁朵穿着如此性感的礼服,也是傅司年第一次见。
不,应该是说,这段时间他所看到的郁朵,是他第一次见着。
在他印象中,郁朵是个胆小娇软的菟丝花,依附着他,温柔懂事,单纯胆怯,容易惹人怜爱。
一直以来,他给了郁朵最适合她的生活,像保护一朵容易枯萎的花,将她放在温室里悉心呵护,他也以为,郁朵是喜欢且享受这样的生活的。
可是这段时间郁朵在他死后的所作所为,推翻了他从前对郁朵的刻板印象。
她不柔弱,甚至还很坚强。
她不胆小,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胆大包天。
她不单纯,心机深沉,否则也不会在他眼皮子底下蒙骗他三年之久。
郁朵就像是一个蚕蛹,蛰伏三年,在他死后,终于破茧成蝶。
绚烂迷人,让人挪不开眼。
没错,他承认,这样的郁朵确实很性感迷人,也很让人心动,无论是表面上,还是她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的气质,和三年前的郁朵相比,她简直像是换了个人。
傅司年双眼微眯,他脑子里一遍遍回味的,却是郁朵从前在他面前装乖的场景。
三年如一日,她怎么就能装的毫无破绽?
如果不是他死了,亲眼看到这一切,打死他也不会相信,自己的枕边人,竟然戴着一副面具和他一起生活了三年,愚弄了他三年,耍了他三年,他对此甚至一无所知!
郁朵,你好样的!
郁朵无来由地打了个寒颤。
这礼服穿着好看,就是有点冷。
晚上八点,郁朵拿着邀请函准时赴约酒店舞会。
临走前,看了眼还戴在自己无名指上的婚戒。
在门口逗留片刻后折返回来,将婚戒取下,放入戒盒中。
傅司年都死了,这枚约束她的戒指,也没必要戴了。
下楼去舞会会场。
还未进去,在门口就听到会场里悠扬的音乐声。
郁朵将邀请函递给门口服务员,服务员看了一眼,核实后将郁朵领进会场。
会场里人来了不少,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端着酒杯相谈甚欢。
放眼望去,大多为高鼻梁黄头发的外国人,郁朵不觉得尴尬,更不觉得无聊,独自一人端了杯鸡尾酒坐在角落里听着音乐,看着舞池里成双成对的男□□雅地跳着舞。
傅司年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双手交迭在一起,大拇指指腹下意识摩挲着原本戴着戒指的无名指,那被她取下戒指的地方,有一圈浅浅的印记。
“哇哦,看看这位美丽的姑娘,竟然一个人坐在这,这会场的男士竟没一个人发现角落里的玫瑰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郁朵抬头一看,是今天在奢侈品店遇到的那个法国男人。
“alex?”
“是我,郁朵小姐,很高兴在今天这个美妙的夜晚再次与你偶遇。”alex伸手握住郁朵的手,俯身在她手背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一记。
郁朵接受了alex的这个吻手礼。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受邀前来参加酒店百年庆,”他礼貌打量着郁朵,“恕我直言,今晚上的你太美了,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能成为你今晚上的男伴,因为我实在不愿意看到当其他男人对你发出邀请时,你苦恼不知道如何选择的样子,而我也想尝尝被其他男人嫉妒的滋味。”
郁朵成功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逗笑了。
“alex,你经常这样哄女人吗?”
“不不不,你误会了,这不是哄,这是事实,是我的真心话,只不过这些真心话由一个长相帅气的男人说出来,会觉得是花言巧语,这是你们女儿对男人的偏见,总认为,帅气的男人花心。”
“哦?看来你是个专一的好男人?”
“我认为专一这种事,单靠说没有说服力,中国有一句古话,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郁小姐以为呢?”
郁朵挑眉,在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时候,保持微笑就好了。
alex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将目光转移到郁朵手上,“你的戒指?”
郁朵微笑,“取了。人总是要往前看,不能一味沉浸在过去的悲痛中,不是吗?”
“聪明的女人。”
alex举杯,与郁朵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