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023(贰)
陈松说完也觉得有点打脸,不过仗着自己辈分高,脸黑皮又厚,继续心安理得的往下说:王哲他爸王常山,死后当天,名下所有的财产都不见了。
孟樆闻言愣了下,脑海里突然回忆起中午在王家,王哲打电话时提到的门市和房产。这两样似乎都被王常山卖掉了,而且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根本就不知道这事。
我今天跟季,咳咳,跟我学长去他家时,碰巧听到房产中介的打电话,催他收拾东西交房。
这事我知道,你们走后我问清情况后特意跟中介公司的人核实了下。卖房手续和流程都没问题,买房的人也没什么可疑,不过卖房子的钱却消失了,王常山银行户头上一毛钱都没有。陈松吐掉嘴里的烟,神色有些凝重,我查过他银行的流水单,发现他死前半个月,钱就已经陆陆续续从银行里提出去了。至于他卖房子那事,我也打听清楚了。中介说老爷子卖的时候很急还便宜了不少,但是他有个苛刻的条件,必须是一次性付全款。
孟樆估算着帝都现在的房价,心里一时有些震撼,他要这么多钱干什么?这又是门市,又是房产的,再加上他毕生的积蓄,也太多了。
你也觉得奇怪吧!知道我为什么盯上这个案子吗?
孟樆疑惑的看向他大舅。
他不是第一个发生这种事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这半年,队里陆陆续续接到有人报案,说家里近亲属去世后,名下所有的钱财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不见了。
消失?一夜之间?
不,准确的说,是所有的东西都被变了现,而那些现金全都不见了,就跟王哲他爸一样。
孟樆沉默着没说话,若是这样说,这事确实不太寻常。
这特么也是神了!都半年了,别说犯罪嫌疑人没锁定,就连线索都没几条。我现在成天跟无头苍蝇似的,简直就是乱飞一通。你知道,现在我们办案不比以前,凡是都得讲证据,讲什么人权。上面就因为这案子没证据,所以一直都不怎么重视。可我觉得不是那么回事,我找局长谈了好几次,不过效果都不佳,
他烦躁的扒拉下头发,郁闷的从车子底座又掏出一包烟,你在这等我,我下去抽两口。
孟樆这才发现,车子根本没往他舅单位去,而是在四环桥上兜了一圈后,开回他家了。
陈松停了车,粗鲁的把烟从烟盒里掏出来,他今天从吃饭到现在一根都没敢抽,心里正烦的要命。
他跳下车,门也没关就点了烟猛吸几口。过了会,才意犹未尽的吐了几口烟圈。等着彻底过完瘾,才舒爽的将烟蒂扔到垃圾桶,抖了抖衣服神清气爽的上了车。
你不是跟我舅妈说,要戒烟吗?
戒什么烟,就我这工作,哪戒的掉!我那就是哄她,回头你别跟她说!
陈松说完,不以为然的把烟盒又塞到车底,想起那案子又说道:其实最初根本没人注意这事,因为很多老人私底下有多少钱,儿女都说不清。可到了后面,渐渐涉及到了房产和其他不动产,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了。而且我跟这个案子有段时间了,我发现罪犯正在不断扩大目标。他一开始只是从普通的工薪家庭和那些孤寡老人下手,可是最近几个案子,都是向那些有钱又低调,儿女又不在身边的老人下手。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孟樆想了想,特自信的接过话,说明他的犯罪行为已经成熟,开始升级目标和难度,准备要挑衅你们警务人员的权威!
陈松瞪了他一眼,少看点小说和美剧,有空多背背法条。
孟樆瘪着嘴,叹了口气,绕来绕去,还是离不开学习。
咳咳,你发现什么没?
孟樆扭头看陈松,发现他正目不斜视的盯着前面,不过这车里一共也就他们两个人,话明显是对他说的。
他想起那股强大的妖气,心里一时也有点迷糊,犹豫道:暂时还没有,不过我怀疑有非人因素在作祟。
非人?陈松闻言,神色变得凝重,若真是这样,我还真弄不了这玩意。
大舅,你也别着急,若是
陈松挥手打断孟樆的话,他似乎想到什么,面上一喜,掏出手机问,哎,你说你那个学长叫什么?他家里有人是专干这个的吧?你把他电话给我,我找机会跟他家大人好好沟通一下。
孟樆:!?
我,我并不想给你,而且他家大人叫刑二,压根就不靠谱!
孟樆支支吾吾,最后急中生智找了个理由,推说手机没电了,回头再给他电话号,说完就着急忙慌的打开门下车。结果刚迈出去一条腿,就被他舅给拽住了,提溜小鸡崽子一样,又给他拎了回来。
跑什么,复习资料还没拿那就想跑。这可是我今早,辛辛苦苦在办公室给你打印了一上午的成果。呵,还挺沉的,拿着。陈松从后面掏出个纸袋,扒开看了几眼,转手递给了他。
孟樆不情愿的接过这厚厚一沓的资料,发现确实挺沉的。
你不是说在队里吗?怎么还在车上啊!
啧,你这孩子,那不是诓家里那两特务嘛!成天嚷嚷让我戒烟,娘俩跟防贼一样防着我,就连去个厕所,笑笑那叛徒还非得跟着。这小兔崽子,翅膀硬了,开始管老子了。陈松龇牙晃脑感叹一番,末了又叮嘱道:咱俩今儿这对话,回头别跟他们说,还有我抽烟这事,也千万别提。尤其是你妈,那就是个叛徒,千万记住了!
孟樆看着他姿态悠然的又叼起了烟,心想;也不知当初是谁,信誓旦旦的指天发誓,说什么再抽烟就吃一年的苦瓜!
他拎着厚重的资料回了家,就见陈松嘴里的叛徒,正在客厅里跟着电视上的小程序练瑜伽。
正好,儿子。刚开始,过来跟妈一起。
孟樆摇摇头;还是不用了,他已经找到新的修炼方法了,应该不会再用这种土法了。
他婉言谢绝陈妈的好意,带着大黑下去溜了一圈,然后洗完澡躺在床上望着棚顶发呆。犹豫了会,翻出手机拨通了季刑辰的电话。
电话响了半天,就在孟樆要挂断时,那边终于接通了。
怎么了?
季刑辰的声音有些喘,好像刚做完运动。四周很安静,衬的他的声线低沉性感,简直就是行走的低音炮。
孟樆耳尖抖了抖,想起正事,说道:我今天跟我舅吃饭,听他说起王哲那事了。帝都最近,发生好几起类似的事件。
类似?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过了会,又传来季刑辰的说话声,你继续说。
孟樆觉得这家伙应该是在换衣服,想着那位洁癖的样子,在酒店里不嫌麻烦三脱又三换的,眼里带了些笑意。
他坐起来,把陈松跟他说的毫无保留都告诉了季刑辰。反正他舅只说,不能和他妈还有舅妈说,又没说不能和别人讲,再说季刑辰也不是多嘴的人。
恩,他觉得就是这么个理。
季刑辰顿了顿,琢磨了会,声音有些沉,真要是这么说,这事怕是没完了。鬼怪要钱做什么,人民币又不是通用货币,下面又不能用八成背后,还是有人在捣鬼。
孟樆点头,他们也不需要凡人的钱,他们用的是灵珠。
gu903();恩恩,你说的特别对。我觉得不管背后的人是谁,他既然尝到了甜头,肯定不会收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