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黄掌柜。其他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我们是为一个大人物办事的。这次我们的目的就是给太上皇的千秋宴搞出一点波澜，如果能够杀一个皇子就更好了。”

“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也不清楚，我们都是按令行事的。”

水琛一挥手，赵子方就被带了下去。他转过头看着另一边的三人，“不知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你这个狗王爷，既然已经认定我们是戴罪之身，我们再多辩解还有什么用？你只管杀了我们便是，待真相大白那天，我在黄泉之下等着你！”黄掌柜瞪着水琛，眼中迸发出无限恨意，好像真的是被冤枉的一样。

“先别急，”水琛慢条斯理地从怀中掏出几张纸，“黄友德，冀州人士，家中父母俱亡，兄弟三人，另外两个都已经死了，因家境贫困故随一位行商一路来到京城，在京城奋斗数十年而后开了这家迎客楼，对是不对？”

“哼！”

“可是你恐怕不知道，这个黄友德家中有一遗传病症，他的两位兄长都是死于这种病症，而真正的黄友德也是如此。他死后你代替了他的身份，然后又杀了他兄弟的后人，你以为没人知道，但其实他的兄长还留下了一个女孩，早些年便送做童养媳了，所以家谱上根本没有这个人。”

黄友德的瞳孔倏地收缩，而后又慢慢恢复，他冷笑一声：“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罢了，你想杀我尽管动手便是！”

水琛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另外两个人，“还要我也念一念你们的身份吗？百密总有一疏，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且不说你们和叛党有勾结，单说你们为了一个身份而残害其他人就足够你们千刀万剐了！劝你们还是把知道的东西说出来，不然的话...想想你们的家人。”

这些人为了有一个圆满的身份，都已经娶妻生子了。水琛希望他们能够识时务一点，虽然他们注定逃不了死刑，但是也不必祸及家人。

林，于二人经过一夜的思考，最终还是把自己知道的事

情全部说了出来，包括他们这些年递了多少消息出去全部都交代了。可是最关键的一步却卡在了黄掌柜的身上，这个人油盐不进，即使已经对他动了大刑，他也闭口不说，要么就是胡乱牵扯其他人，为水琛他们的调查增加了很多难度。

水琛这段时间都在忙着这个事，就连与贾瑞见面，也是晚上去，偶尔接到什么消息，就得马上动身去调查。这些天的劳心劳力，让他变得十分消瘦，贾瑞看着都心疼了。

“你们对他用刑了吗？大刑之下他怎么会不交代呢？”

“用刑了，这个人十分狡诈，每次用刑之后都会交代一点事情，可是我们日夜调查，却发现不了一点问题。”水琛苦笑着说道，他们用刑还要注意度，现在就他一条大鱼，若是弄死了，这件事就没有头绪了。

也不是没想过从他的家人下手，可是再三调查，他的家人都是毫不知情的，对于无辜的平民，他们也不好下杀手。

贾瑞想了一会，犹豫地说道：“我知道一种用刑方法，可以不伤他分毫，又能让他的防备之心下降，就是对他的精神有些不好。”

“你说的可是美人计？”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说的是这种办法...”说完之后，水琛满脸都是激动，他把贾瑞搂过来亲了一口，然后就头也不回的往监牢奔去。

黄书山，也就是黄友德，这一天他被从牢房提走时，明白自己一天的苦难已经到来了，他心内已经想好了要拖下水的名单，就等着他们逼问时告诉他们。

谁知道他们不像前几天一样对他严刑拷打，而是把他关进了一间屋子，这间屋子没有窗户，唯一的一扇门一关，里面立刻伸手不见五指。他们把他用链子捆在椅子上，然后就在他对面坐下，开始提问。

“你姓甚名谁？何方人士。”

“我名黄友德，冀州人士。”黄书山心中嗤笑一声，难不成他们以为重新交代一遍，他就会说了吗？

“你姓甚名谁，何方人士。”

“黄友德，冀州人士。”他心里有些奇怪。

“你姓甚名谁，何方人士？”

......

如此循环往复十几遍之后，黄书山终于有些不耐烦了，一个简单的问题问了这么多遍，他们是想干什么？

那些侍卫不听他的质疑，仍然重复着这两个问题，如果黄书山不回答，立刻就会给他上签刑，用削好的竹签子扎进他的手指甲里。黄书山痛的面色蜡白，只能不停地回答。

他也不知道他们问了多久，他也一直机械地回答着，他不知道的是，从一刻钟之前，他的回答就变成了“黄书山，方山人士”。

那两个侍卫对视一眼，点点头，然后开始问下一个问题......

不知过了多久，黄书山的腹中已经开始擂鼓了。那两个侍卫站起身来，黄书山以为自己应该可以被放过了，没想到他们出去之后又换了两个侍卫进来，开始重复那些问题。

最先进去的那两个侍卫出来之后表情都是麻木的，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他们看着水琛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如果要他们在里面待上一天，恐怕好人也会变成疯子。而且王爷的命令可不是一天，那黄书山若不能自己昏过去，这问话是不会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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