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敬松介绍了自己名字,并道:“各位伯伯以后叫我小林就行。”
那老人笑眯眯地的摸着他稀松的胡子,道:“你叫我刘二伯就成,”又指着另外三个老头帮着介绍:“这个是你赵二伯、赵三伯、钱叔,他耳朵不好使,你以后找他得比划。”
钱叔似乎是感觉有人在说起他,迷茫地的四处瞅几眼,“啊啊”两声,最后又不说话了。
人多力量大,一上午时间,整个石屋面貌竟然焕然一新。
上面颇为滑稽地的装一个大探头,外面拓出一个遮风挡雨的小台子,里面则是一个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厨房。
外面一圈荒芜的杂草早就被四位老人麻利地的收拾干净,一片土场平整极了,最让林敬松吃惊的是,四位老人在平整了土地之后,竟然又去山上砍了竹子扎了整圈围栏。
最让人意外的是,林敬松一个没留神,再折回来菜园地都犁好了!
林敬松不由得想起刘东的话:多纯朴的人啊!
快到中午饭点儿,村长召集村里的人开了会,形式化地的念念合同,村长又重点立了规矩,要求村里人没事不准往林敬松山上去。
最后便是村民们最关注的环节——分钱。
第一板钱将近八万,钱不算太多,但重点是村里人口忒少,不少户家都把籍贯迁到镇上、县城,甚至于市里,村里本子上只有三十多个人。
有的家里老两口再带个小娃娃,一家三口人能拿六千多块钱,这对于在山里贫苦人家算上是一笔巨款了。
每个人分得了钱,脸上喜气洋洋,谷场闹哄哄的。
这边村里会计分钱,村长还在上面用喇叭大声地的喊:“咱们村不学柳家庄那档子腌臜事!这后生想来咱们庄赚钱,咱们不能阻人家发展。
“人家这钱往后是一年一结算,把人撵跑了以后,一年谁给咱们平白发钱?后生是个有能耐的大学家,以后他发展好了,咱们村里这么多土地再随便包出去,咱们村里老老小小就能过上天上掉钱的日子啦!”
村长这一番话说得的有棒子也有蜜糖,下面人们听完哈哈大笑,都起哄说就等着村长说的以后他们在家里等着掉钱的日子。
一时间,村里人们看向林敬松的目光都变了不少,林敬松倒是淡定,冲着一一回笑。
村长本来还想再留他俩吃饭,刘东倒是拉着林敬松走。
林敬松只好推了,说他们得去镇上抓紧把一些生活用品买了,午饭就准备顺路在镇上吃。
一人一辆车,刘东开着他的宝马,林敬松开着他的破金杯。
别说,这车外面看着虽然破,其实马力相当足,半小时的山路没落刘东半点儿,反正车子破旧,林敬松也就随意开,一手搭着方向盘,一手搭在车窗上,姿态摆得的那叫一个潇洒啊。
看得刘东都直嚷嚷说也要买个二手金杯,跟林敬松比比到底谁才是秋名山车神。
到了镇上,林敬松买了一袋粮食搬车上,还有一些调味料什么的,又去镇上通讯店
问了扯网线的事儿。
费用不便宜,年费六百,加上杂七杂八的都快上千了,还不是光纤,不过镇上就此一家,垄断生意总是最赚的。
拿着账单出门,林敬松憋了又憋,没忍住对着账单比了个中指,刘东在一边儿看着直乐。
接着两人又去农用店买了种子和耕具,走出来刘东把店家送的草帽扣在林敬松头上,一声长叹,带着万千忧伤:
“兄弟啊,你这就要当农民了吗?“
“说的你好像不是农民的子弟似的,往上数三代,谁家不是种地的?”林敬松驳道。
“那不一样!”
“有啥不一样?”
刘东嘿嘿一乐,唱道:“一样的血一样的痛,曾经的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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