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的行径依旧可疑,不像是安好心之人,警惕的文宁疏紧盯着他,打破砂锅问到底,“为何世子不直接将之仪带过来见我,定要我过去”
一连串问这么多问题,闵越峰可就有些不高兴了,“你不会以为我在骗你吧”
否则他又怎会大费周章的过来报信儿,直接带人来岂不是更省事
看出她的疑虑,闵越峰遂从袖中掏出一物递给她,文宁疏接过一看,眸光顿亮,愣怔当场
若说笔迹可能被模仿,但这红线串着的桃核她可是认得的,这桃核还是她大哥亲手雕刻的小兔,上面还刻着仪字,正是大哥送给之仪的,而这红绳则是她编的,不可能造假
这核桃既在闵越峰手上,足以证明他真的见过她弟弟
而那闵越峰故作不悦,一脸愤慨,“好心给你带消息,你不领情也就罢了,反倒怀疑我既不信我,那我也懒得废话。”遂叫上自家妹妹,准备离开。
心知文宁疏是对越峰有顾忌,闵霏霜拉住她胳膊劝她莫怕,“你不信他,还能不信我吗我的确见到了那个孩子,与你长得很像,你且放心,有我保护你,我哥他断不敢欺负你,跟我走吧”
闵霏霜是热心肠,宁疏对她还是有好感的,但她实在想不明白闵越峰此举是何意,也就不敢贸然行动,以免又生祸端,掉进陷阱,可若不去,她就无法见到弟弟,这又该如何是好
无措的宁疏不自觉的望向承誉,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承誉见状,已然猜出闵越峰的用意,但他并未拦阻,
“去吧自安王府走出去的人,本王相信世子定会以礼相待”
饶是听出这言辞间的威胁之意,闵越峰也丝毫不惧,依旧笑脸相迎,“那是自然。殿下的人,在下哪敢怠慢”
既然承誉没反对,那就应该不会有事。文宁疏也就没再犹豫,跟随闵氏兄妹一道出了安王府。
闵越峰自不敢把人藏在镇国公府,而是安置在凉风苑内。
下得马车,踏进凉风苑时,文宁疏这心仍在砰砰直跳,生怕出什么意外,怕这只是骗局。
闵越峰一改轻浮之态,恭敬地领她入内,行至一道月门前时,前方凉亭内的两道身影映入她眼帘,一高一矮,正围坐在桌边下象棋。
赵令州她是认得的,而那瘦小的背影,正是她心心念念之人
余光瞥见她的身影,赵令州收起棋子,示意对面的少年回头看,“你看谁来了。”
少年好奇回眸,一见来人,眸光顿亮,“姐姐”
梦中的身影乍现于眼前,宁疏眼眶顿红,哭着跑上前去紧拥住自家弟弟,“之仪之仪,都是姐姐不好,没能带你及时逃离,害你受这么大的苦”
期盼许久的文之仪终与亲人重逢,再坚强的孩子也忍不住哇的哭出声来,“不是姐姐的错,都是那些官兵不好,新皇帝是大坏蛋,是他抓走了爹娘”
一旁的闵越峰闻言当即呵斥,“小屁孩儿,你骂谁呢”
“越峰,休得无礼”赵令州并未向这姐弟二人表明身份,按照他现在的立场,即便这孩子抱怨新帝,他也不能说什么,毕竟孩子不懂大局,只觉得抓走他家人的都是坏人,他没必要与一个孩子计较,若然被之仪和宁疏晓得他是新帝之子,料想他们再不愿与他做朋友。
既然大皇子不让说,那闵越峰也就不再多管。
松开弟弟后,文宁疏拉他到一旁坐下,拿手绢替他擦着眼泪。本就身形修长的孩子被人一折磨,越发显得骨瘦如柴,整个人都晒黑了,浑不似先前那般白净。
文宁疏越看越心疼,紧握着他的手舍不得松开,问他这些日子究竟过着怎样的生活。
赵令州见状也觉欣慰,至少他做了一件让她开心之事。与弟弟聊了会子,文宁疏这才想起立在一旁的赵公子,遂转身向其道谢,“多谢赵公子救出我弟弟。”
“举手之劳,文姑娘不必客气。”
这两姐弟久别重逢,定有说不完的话,赵令州也就没在旁打扰,和闵越峰一道先行离开,又吩咐下人准备菜肴,他本打算晌午再与他们一道用膳,哪料刚走出月门,就有下人突然来报,说是安王前来拜访。
“承誉”赵令州疑惑的望向闵越峰,“你不是才从他府上回来么他怎的又跟来了”
闵越峰亦觉诧异,“才刚他可是应允文姑娘来看望弟弟,难不成是怕我扣人,这才追来”
人都到了,赵令州总不好将其拒之门外,遂命人请他进来。
承誉也不是小气之人,过来拜访当然得备礼,命人呈上时,承誉还不忘向赵令州道谢。
拜访还好说,这“谢”嘛他还真不敢当,赵令州并无收下之意,只反问道:“正所谓无功不受禄,却不知王爷何故谢我”
端坐于左侧的承誉客客气气地解释道:“大殿下费尽心思探查宁疏的身世,又到矿场去抢人,啊不,应该是救人才对,这姐弟二人能团聚全仰仗殿下,本王自是要替她道谢。”
这话听来着实刺耳,宣誓主权吗赵令州拧眉冷哼,“文姑娘谢我即可,王爷又以什么身份替人致谢”
迎上他那愤慨的神情,承誉下巴微扬,眸光挑衅,“她是本王赎回来的人,自是以她男人的名义”
不可能赵令州坚信文宁疏身为闺阁千金,绝不是那种可以随便将自己托付出去之人,承誉一定在撒谎对付高傲的男人,必须找准他的痛处,直击要害,
“连她的亲人都找不到,你配做他的男人吗”
至少他一直在努力,并非不作为,承誉问心无愧,“若非你指使手下偷走画像,抢先劫人,找到文之仪的就不会是你”
紧攥着手指,赵令州紧咬牙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千万不能在承誉面前输了阵仗,轻拨着沥沥茶汤,赵令州斜向承誉的眼神尽是嘲讽,
“你的手下耗时那么多天,像无头苍蝇一般在各个矿场乱窜,而我只用了两日,找到当初抄家的官员就查出文之仪的下落,技不如人,无权无势又怪得了谁”
gu903();实则承誉也曾派人去找那位官员,可他竟坚称名单丢失,并不晓得文之仪被发配至何处,无奈之下,承誉只得挨个搜查,这才耽误许久,赵令州一去,那人便将名单交出,可见他如今没了权势,连官员也不将他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