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揍我那也得先用晚膳,吃饱了才有力气揍人。”
她还在生气呢他居然能笑得出来宁疏虽恼他,却终究不愿再折腾,依照他的性子,她若再去乔府,指不定他真的会跟去闹腾。再者说,他今日会受伤,她也脱不了干系,思前想后,宁疏终是没再与他闹腾,默认留下。
用晚膳之际,承誉尝试着用左手夹菜,试了几回都夹不起来,他也不气恼,只是可怜巴巴地望向宁疏,宁疏全当没看到,喊梨枝过来帮他夹菜,他却指派梨枝去找蜜饯。
梨枝又怎会不懂主子的意思,这一出去就找地儿歇着,再也不进去伺候,屋里就剩宁疏时,承誉笑眯眯地望着她,
“大夫嘱咐过,右手不能动,不如你来喂我”
原是在这儿等她呢宁疏也没拒绝,微微一笑,把他碗中的勺子递给他,拿不好筷子总能拿勺子,而后她再夹块肉放在他勺中,肉就着白粥,示意他赶紧吃。
承誉笑容顿僵,不满地撇撇嘴,心道我是想让你亲自动手喂我,你倒好,让我自个儿喂自个儿
纵然再不满,他也没理由推脱,忿忿然用左手将一勺粥送入口中,而后她又夹了块香菇放在勺子中,承誉忍不住抱怨道:“你就不能就着筷子直接喂我我想吃原汁原味的菜,不想吃被白粥泡过的。”
宁疏看都不看他一眼,兀自舀着自个儿碗中的粥,“想吃自己夹啊多试两次左手就会了。”
“”承誉故作痛心疾首状,“宁疏你变了,我受伤你都不怎么关心我,我很难受。”
懒懒侧眸瞄他一眼,宁疏一脸震惊外带嫌弃,这根本就不是她所认识的承誉,“你也变了,堂堂男子汉变得矫揉造作,像个小孩儿一样爱撒娇。”
承誉不可置否,“缺爱之人才会这般,为的就是博取某个人的注意。”说话间他的视线一直落在她面上,不曾转移过,然而宁疏装瞎,只当没领会,又夹了块鸡肉,示意他将勺子伸过来,他却将勺子反扣在碗中,不肯去接,坚持要她亲自来喂,
“你不喂我便不吃。”
即便宁疏再怎么刀子嘴,心里也还是在乎他的,哪里忍心看他挨饿最终还是不情不愿的亲自来喂他。
嚼着她亲手喂给他的鸡肉,承誉心满意足地赞叹着,“真香”
“还是那块肉,有何差别”宁疏真不明白他在嘚瑟什么。
“此言差矣”对承誉而言,这可是大有不同,“肉还是那块肉,真正令我欣慰的是你对我的温柔。”
哼笑一声,宁疏心道我明明是被迫的,不过她懒得再与他抬杠,也就只是腹诽,并未道出来,当她再次给他夹菜,准备喂他时,他却识趣的拿勺子来接,不再央她来喂,
“甭喂我了,你赶紧吃吧等会儿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宁疏狐疑地盯着他,不禁怀疑他又在耍什么花招。
她的心事大都写在脸上,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闪着疑惑的光芒,只消看一眼,承誉便明白她在想什么,将勺子放下后,他抬手抚了抚她的长发,轻笑道:
“其实我并不想折腾你,只是想看你对我好,关心我的样子,你肯喂我我已知足,快吃吧,别傻愣了。”
他的手掌穿过她发丝的瞬间,牵动的每一根青丝都像是在撩动她心弦,一种异样的感觉自心底缓缓升腾,宁疏暗恨自个儿真没骨气,为何面对他的温言细语她总是毫无抵抗力,明明才被他伤害过,稍稍一哄她便将创伤抛诸脑后吗往后若再遇到类似的情况,他又因为某件事而对她翻脸,她又当如何
胡思乱想着,她也没什么胃口,晚膳过罢,她准备回朗清轩,然而承誉竟让她留在他房中,
“你生病那会儿夜里我都陪着你,现下我受伤,你也得陪着我。”
这要求也太过分了些,宁疏恼声辩驳,“白日里侍奉你也就罢了,夜间你歇着,我还留下作甚”
“夜里嘛”承誉绞尽脑汁地找借口,“兴许我会口渴啊唤你倒杯茶什么的。”
“梨枝也可以给你倒茶。”
“我只要你陪着”生怕他不应,承誉又拿她之前的话来压她,“你不是说欠我很多恩情,无以为报吗现下正是你报恩的时候,你怎可推诿”
她还以为他施恩不图报呢没想到他竟会主动要求,看来他是真的将她当成丫鬟来使唤了,再也找不到反驳之词,宁疏唯有妥协,赌气应承道:
“奴婢遵命,安王殿下”
吆看她这板着脸的模样,应该是又生气了,不过也无妨,只有让她留下,他才有机会哄她啊
得逞的承誉满意一笑,原本他打算让她睡床,可她坚决不肯,“哪有丫鬟睡在主子床上的道理,奴婢睡榻即可。”
“也有啊比如暖床之类的。”承誉不过随口一说,宁疏心口发堵,忍不住揶揄道:“看来殿下经常让侍女给您暖床。”
被噎的承誉心情大好的走向她,在她颈边嗅了嗅,宁疏不明所以,身子往后挒,防备地盯着他,“你作甚”
“你没闻到吗好酸啊怕不是谁家的醋坛子打翻了。”
迎上他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宁疏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敢情这是在取笑她呢为保颜面,她当即反驳,“随口闲扯罢了,我才懒得管殿下的闲事。”
道罢她便抱了褥子去榻边,身后又传来他的调笑声,“你若是想做给我暖床的第一人,我也不介意。”
“我介意”宁疏懒得理他耍嘴皮子,瞄见他吊着手臂的模样,故意问他,“这样绑着,一直维持着同一个姿势,你的手臂可会觉着酸麻”
“自然是不舒坦的,”但是没办法啊想博得她的同情,他必须卖惨。
然则宁疏又怎会瞧不出他在耍什么把戏,若然此时戳穿,他肯定不承认,但若他一直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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