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请我攀高枝 分节阅读 57(1 / 2)

d正月二十五依稀记得,母亲当时开盒子时,的确用了这个数,当时他还曾问母亲,这个日子有什么特殊的,母亲只是苦涩一笑,并未明言,如今才知,那竟是他的真实生辰

理清这一切后,承誉忽生疑问,“所以你一早就在怀疑我的身份你既怀疑我是你的儿子,为什么还要逼我喝毒酒”

回想当时的情形,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你在试探,拿我的命试探我娘否则她怎会出现的那般及时”

这一点,赵易泽无可否认,“当时朕的确是想借此试探你娘,可朕也没料到后来竟会发生那些变故”

一念之差,害死了深爱之人,这大约就是老天对他最狠的惩罚

“若非你闹这一出,我又怎会失手杀害自己的母亲”新仇旧怨导致承誉对他恨之入骨,眸间只有嫌恶和愤怒,并无一丝对父亲的眷恋和敬畏。纵使这血珠已然说明一切,他也不愿认这个父亲,更不愿做什么太子

假如早知会是这样的结果,赵易泽断然不会用这样的法子去试探,只可惜人生没有假如,他追悔莫及,怅然若失,声音发颤,

“朕知错了,朕已经受到惩罚,承誉,朕对不起你,今后定会加倍待你好。”

不管是道歉还是补偿,承誉都不接受,归根结底,导致母亲丧命的毒针是他发出的,母亲因他而亡,赵易泽对他的好都是用母亲的鲜血换来的,承誉又怎能心安理得的去享受

“我不稀罕待母亲的丧事处理好之后我就会离开皇宫,离开京都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一听说他要离开,赵易泽心弦紧绷,立马切断他的后路,“悠然已经不在,朕只剩下你了,你是朕的儿子,你不能离开朕”

承誉懒得与他争执,毕竟母亲尚未入土,他不愿在母亲的灵前与人争吵,就此沉默,不再接赵易泽的话。

因着修建陵寝需要耗费时力,端淑皇后的棺椁只能暂时停放在琼华宫中。

忙碌了将近一个月,安置妥当后,承誉打算离开这个物是人非之地,可赵易泽没有与他玩笑,禁止他出宫,誓要将他留在身边。

两父子就这么干耗着,气性十足的承誉绝食以抗。

宫外的陈序打探到消息后想办法去求见奕王,请他出面说情,然而赵易泽谁的面子也不给,承誉是他唯一的亲人,是他和沈悠然的孩子,他绝不放手

再这么下去,陈序生怕主子真的有性命之危,情急之下,他也顾不得主子的嘱托,擅自做主去找文宁疏。

文姑娘的离开在主子的预料之中,陈序遵从主子之命,一路派人保护,是以知晓她现今住在城郊的一个小村落里。

陈序要找她很容易,可当文宁疏看到陈序的身影时,正在听弟弟背诗的她登时僵了脸,拉着之仪转身就往屋里进,还将房门拴住,不愿接待。

委屈的陈序只能立在门口,将真相讲明,“文姑娘,卑职晓得您还在生殿下的气,可这一切都是误会,还请您听卑职解释清楚。

殿下他从来都没打算要娶安南公主,但皇上以命相逼,他便生了玉石俱焚之心,想行刺乾德帝,可他不确定能否成事,万一失败,他怕连累你,这才故意说那些话将你气走,小少爷之仪也是殿下差人将其从凉风苑救出来,好让你们姐弟团聚。

而后他一个人冒险入宫,中间又发生了什么,卑职不得而知,只知道那天出了变故,死的不是乾德帝,而是殿下的生母,怡贵太妃。”

怡贵太妃被追封皇后一事,乾德帝已昭告天下,是以文宁疏亦有耳闻,虽觉可惜,但她已不想再管这些宫中是非,却没想到,这一切竟和承誉有关,更没想到承誉竟然背着她谋划了这么多

这一个月以来,她每日醒来都如置梦境,心空了一块,但又强迫自己接受他已经不在身边的事实,等到她终于慢慢习惯的时候,陈序竟又来推翻这一切,告诉她其实承誉有苦衷

无情变深情,两个极端碰撞在一起,她已分不清真假,“他到底想怎样这又是他耍的把戏吗”

“不是的,文姑娘,卑职句句属实,绝无半分虚假安南公主已经离开,殿下并未娶她,而且乾德帝说殿下是他的亲生儿子,现下正将他软禁在皇宫,不许他离开”

承誉怎么会是乾德帝的儿子,这一切太过匪夷所思,陈序也不知缘由,无法为她讲解。

纵然再怨恨,宁疏心底终究顾及他的安危,遂答应陈序,想办法亲自入宫一趟,面见承誉问个清楚。

她一个平民,入宫并非易事,思来想去,唯有求助于武安侯,武安侯倒是愿意帮她,但也只能将她带进宫门,至于皇上肯不肯见她,就要看她的本事了。

宁疏感激相谢,随着武安侯一道入宫,到得正明殿外,她将承誉送她的那枚满绿的翡翠镯子取下递给李公公,由他呈递给乾德帝。

只因承誉说过,这镯子是他母妃佩戴多年之物,假如承誉真的是乾德帝的儿子,兴许这镯子不是永宁帝所赠,而是乾德帝当年所赠。

宁疏不知真相,唯有赌这一把,要么人头落地,要么乾德帝看到镯子会心软。

第72章大结局

好在她赌赢了,乾德帝真的愿意见她

暗舒一口气,宁疏理了理衣衫,轻手轻脚的进入殿内。

因着今日天阴,乾德帝不许点灯,殿内一片昏暗。犹记得上回见到乾德帝时,他眉目凌厉,处事果决,浑身散发着王者风范

时隔几个月再见,他竟颓然如斯,似那暴风雨后的花枝,再无半分生机。眼尾的几道轻褶尽显沧桑,眸光落在那镯子上,估摸着是在回忆往昔,时而轻笑,时而闭目紧攥,紧皱的眉间写满了悔恨。

宁疏没敢打扰,只静立在一旁,殿中一片寂静,唯有熏香缭绕。

缓了许久,乾德帝才怅然出声,“这镯子,是悠然嫁给朕时,朕送给她的,朕以为她早就把它扔了,没想到居然保存至今,还将其转赠于你,那就证明,她愿意认你这个儿媳。”

宁疏如实道:“民女不曾见过皇后娘娘,但一直很钦佩她。”

“哦”乾德帝忽生好奇,很想知道这姑娘只是随口一说,还是真有想法,“你钦佩她什么”

定了定神,宁疏慢条斯理道:“钦佩她为了承誉所做的一切,世人大都容易误会她,我虽不知真相,但听到承誉的转述,总觉得她身上有故事,感觉她独自背负着很多东西,应是有什么信念才支撑着她活到现在。”

起初她只是猜测,而今听到陈序模棱两可的转述,宁疏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才敢在皇上面前说出这番话来。

gu903();从旁人口中听说着关于沈悠然的事,与旁人讨论着她生前的一切,乾德帝都觉得无比美好,唯有这般,他才能感觉到她还没走,还在他身边,下巴轻颤,乾德帝一想到那个美好的女子就心柔至极,悔恨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