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是不是就我之前说的那么好吃?”刘东骄傲的摇头晃脑,他一个没留意,专门撇给自己的那剩下整西瓜就被一损友偷了劈开,在坐几个大男人都欢呼着争抢,这一个个模样还真不配他们身上这西装革履呢!
刘东显摆完发现,自己的西瓜没了,只剩下一地的瓜皮和汁水,气得肝疼。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你发现这么好吃的西瓜,怎么能私自独吞一整个呢?”说话那人极欠扁的笑,笑完了把他宝贝的唯一还存留的一瓣西瓜递给刘东。
刘东愤愤的接过,愤愤的咬上一口,愤愤的道:“你们这群土匪!”
土匪头头许英招手唤来守在亭子外面的服务生,要求端来水盆子给这群二代们洗洗手。
许英是省城广建集团的二代。说起广建集团,那可是省内有名的开发商,他们的各个施工队简直遍布整个省内,甚至还蔓延到附近几个省区。
坊间有传言说,广建只手遮了半个省的房产,他们要是跺跺脚,整个省房地产业都要震翻天。
这话当然是吹嘘的多,他们这个集团做到这种地步,早就不单单是单纯的家族私人企业了,而是牵扯方方面面,当时刘东家老爷子就是从许英手指缝里漏出来的消息分析一遭,然后果断卖家业的。
老爷子当真是能干,从刘东只言片语中果断出手,接着不知怎么就突然接上了广建的路子,剩下的消息还是刘东从许英口中得知。
头头发话了,看样子还挺正式,在坐的二代们也不敢再瞎闹,他们老老实实的在服务生端来的盆子里洗洗手,接着原本吵闹的亭子瞬间就安静如鸡。
“你这瓜,就是从上次你所说的朋友那边得来的?”许英依然翘着二郎腿,两手捧着保温杯,食指在杯子壁上轻轻的敲动。
刘东点点头,道:“不错,我那朋友他一直都是个潜力股,干什么事儿都喜欢钻研。种瓜也是潜心研
究的,照顾得很精心,又是在深山没受污染的地方、用山泉水浇灌……”
许英听刘东再次吹了一边,说实话他心里是不相信的,等刘东说得口干舌燥他也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仿佛还在等:你说完了吗?
刘东说得嗓子都干了,许英也一句话都没插嘴的迹象,只得干巴巴的结尾:“总之,他科学种田,精心护养,又有好环境,肯定能种出来这么好吃的西瓜!”
这点儿,刘东对林敬松那是一万个放心,林敬松这个人没别的好处,就是人特别守底线,没良心的事儿他绝对不会做的!
这时,张洋出声了:“光听你说又没用,你又不是从头到尾盯着他种西瓜的,况且咱们这么多兄弟一起合作,既然要干一票大的,得走上章程!”
“怎个章程法儿?”刘东反口就问。
张洋继续说,浑然不怕他率先出口得罪人:“你都说了,这西瓜十八块钱一斤,着实算不上便宜,咱们先拿去化验,要是没有什么不良东西,咱们再谈合作。”
“可以!”刘东一口答应,他相信林敬松,也相信自己交友的眼光!
张洋还想再说,许英却大力的敲敲桌面,道:“安全不安全这事儿,另说,东他那神奇相人技术咱们都了解,他看人绝对错不了的,不过送去检验也没什么不好。但是我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
许英话顿了一下,周围几个坐着的男子瞬间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
许英淡淡的道:“关于俱乐部饮食材料这方面,咱们也没少下功夫,几乎吃遍了全球高品质蔬菜水果,最近更是差点把西瓜吃到吐。问题在于,咱们选的都是各地绝对天然的西瓜,凭什么普通一个山头上的西瓜,就这么好吃呢?”
“对啊!”突然一人大拍自己大腿,叫道:“什么美妙环境的瓜都吃了,怎么就一个普通山头的西瓜口味这么惊人的好?”
“难道还真有什么鬼东西?”说话那人自己都笑起来了。
“还是先检测吧,看看检测结果,”刘东耸肩:“反正那小子目前地里还没几个西瓜可以开吃呢,离正式供货至少还得一星期。”
最后许英拍板下定论:“那就先这样说吧。”接着打电话给他那边认识的研究所,说要再送检一样西瓜。
他话刚说完,众人目光就盯起了刘东手里剩下没啃完的半拉子西瓜,刘东一口啃了个精光,吃完抹一把嘴,道:“上次我取检测报告,那里边的工作人员说瓜皮也能检测的。”
众人对刘东投以最鄙视的目光。
……
……
昨夜大猫似乎是羞愤而走?
反正林敬松是这么认为的,它被林敬松撸了屁股之后,大叫完了突然一跳三尺高,接着就没了踪影。
其实林敬松自己觉得……还好吧,只是拍到了屁股旁边,又不是真的摸它屁屁了。
反正不管怎样,大猫头一次喝奶剩半拉子跑了。后来林敬松想想,直接到了未免太浪费,他昨晚又实在太困,直接先放那里去睡觉了。
林敬松本来以为,以它那别别扭扭的性子,估计会抵抗不了牛奶的诱.惑,半夜就会重新回来喝完。
没想到是林敬松小看它了,直到第二天四点多林敬松起床推门而出,那碗昨天是啥样,今早还是啥样。
昨晚八点不到就累到睡觉的林敬松,在睡眠时间达到之后,在床上翻来翻去的不想起来,最终还是被周公踹到现实世界,接着无奈起床。
早起了一小时的林敬松并没有如愿的等到跟他一样早醒的奶牛,于是林敬松只能收拾昨晚遗留下来的各种活儿。
收拾收拾院子里的垃圾,再洗碗刷筷子,还有院子里的各种劳动工具也要重新摆一下。
林敬松的声响吵醒了杀狼破狼兄弟俩,它俩欢快的追在林敬松身边跑来跑去。
一会儿,牛棚里的奶牛们也醒了,又过了一会儿天边翻起了鱼肚白,没几分钟,咸蛋黄儿似的太阳就缓缓升了起来。
清晨的山上幽静又吵闹,静谧一整夜的林子似乎是复苏了,渐渐的有了各种鸟叫,叽叽喳喳的很动听。可树林里依然安静,就连一片落叶声似乎都能听见。
林敬松的耳边,又传来了奶牛们反刍的声音。
接着,他把手上的碗筷摆好,放在橱柜里布下纱网防尘,又到院子里挥着大扫把开始扫地,于是翠山上又出现了新的声响。
天上的咸蛋黄儿越飞越高,也越来越亮,直道超过了远处高高的杨树树梢,林敬松已经快要不能直视它了。
目光往下移,山下的人们也渐渐活泛起来,又早早起来下地的农人,也有留守在家里烧火准备做饭的老婆子,村子依然安静,这就显得偶尔山下的几声犬吠特别的大。
村里的老人们还是更习惯解放后的生活,他们对现代化的各种机器不感兴趣,同时对它们的高耗电表示敬谢不敏。
所以村里的人们要是想用热水的话,一般都是早上起来烧火,先把灶膛烧热,然后开始烧热水,烧足了一整天要用的热水,然后装到暖瓶里保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