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接着他们又趁黑把池塘底部都清扫干净,引水设备装好,到此工程全部结束。
工人们在山上蹲了七八天,也都想家里了,虽说在山上吃好喝好,但仍是归心似箭。
林敬松便把钱全部给了工头,他下去自己再自行分配。
第二天,林敬松起来的时候,站在门口刷牙时,没看见山下蚂蚁似的工人在忙碌着干活儿,还有点儿愣。
第132章
不过山下这时细细看来,大变样:
桃花岭下面建起了一栋栋小方盒,山脚下昨晚还空落落的池塘现在水波盈盈,在初升太阳的照耀下,漂亮极了。
山上仍是绿绿的一片,只是又增添了一点点白色的小点儿,那是钱叔正在指挥着头羊在漫山遍野的到处吃草。
总体看来,一切都在往更好的方向发展着。
林敬松刷牙完毕,大王迈着步子轻飘飘的走了过来,歪着脖子看他下巴处长了一圈白白的“胡子”。
林敬松转身回去洗脸,最近林敬松感觉自己好像是……老了,年轻的时候胡茬也不明显,这两天忙着没顾得上自己的脸,刚才用口杯里的水抹一把下巴上的牙膏时,感觉扎扎的。
去照镜子一看,果真是青青的一片。
林敬松有些不甘心将要当个油腻中年老男人,拿着剃须刀准备把下巴刮了个干净,结果手上稍微没留神儿,就破相了。
大王跟着林敬松到洗手间,看他拿着刀片往他自己脸上挥,还流血了,抻着爪子不让林敬松继续,林敬松这次算是感觉到了大王的意思,可是看着镜子里自己一半脸干净,一半脸青青胡茬,这怎么能停?
被无视的大王不高兴的甩着尾巴走了,它一点都不明白,这个两脚兽把自己胡子刮掉干嘛。
于是,大王突然脑洞大开,难不成这个奇怪的两脚兽不喜欢胡子再联系村里的人们脸上也有不少留胡子的啊!
紧接着,大王就想歪了,它以为林敬松不喜欢胡子,非要把探测距离的胡子给刮掉,又生怕他把他自己的胡子刮了之后,再嚯嚯自己的胡子。
然后,林敬松在洗漱完毕出来,就找不见大王了。
林敬松摸摸自己后脑勺,难不成自己刚才又惹到大王生气了?
自认为这次总算是明白事情始终的林敬松简直要痛哭流涕,能明白一次大王的心意简直太难得了!
找不见大王,林敬松只好下去去牛棚那边带点儿鲜牛奶给大王带回来,用美食哄哄肯定是通用的,林敬松已经记不清楚大王被牛奶给哄好了多少次。
下山路上,林敬松见到了高老汉跟孙老汉俩一起开着三轮车下地,孙老汉那张扬的笑声可把路过的没车的老人给酸得不能行。
林敬松正好赶上了,那老头就拉着林敬松絮絮叨叨的说话。
人老了不管男女都容易嘴碎,老头就拉着林敬松反复的说:“老孙他太着急了,我们家是准备等再攒两个月,攒个三千多一家伙买个好车,不担心载货爬坡爬不动的……”
林敬松看老人一脸坚定的样子,猛然发现周小舟竟然给枣庄的老人们带来这样的自信。
他之前承包翠山的时候,每个人都分了两千块钱,那时候他们可不舍得花出来,只肯蹒跚自己走下山存到银行中去,还不放心机器存,必须去柜台找银行职员存才放心。
这才几个月过去啊,他们都敢放开手脚买三轮车了!
林敬松这边认为是周小舟的功劳,可村里的人们却把最大的功还是算在了林敬松的头上,一来他们与周小舟的生意最初是由林敬松牵线的,二来也就是这一个月山路修好之后,他们出货才大大增加的。
于是,在跟林敬松唠叨了五六遍之后,老头看林敬松实在没心思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也就找个由头放他离开,指着一边的地道:“我去地里看看。”
林敬松扭头一看:“……”那是村长家的地啊!
到了翠山,林敬松发现王晓娟在这边做着小活儿,大概就是打算石屋前面的卫生之类的,她见了林敬松局促的笑笑
:“俺们把地里的活儿侍弄得差不多了。”
看她那样子,生怕林敬松见她没在地里干活,而觉得她偷懒。
林敬松到时没想那么多,点点头,又道:“你在石屋里住了吗?”
自打他搬出来之后,石屋就基本上算是他们存放劳动工具的地方了,接着新牛棚起来之后,连仓库都不那么需要,正好王晓娟来了,林敬松便把石屋指给了她。
王晓娟摇头:“俺平常中午要回去的,俩闺女不比贵哥家的小子,怕她俩在学校学坏了,我中午需得回去看着她俩,问问在学校的情况才放心。”
林敬松恍然,想起了某次偶然遇见村长,他跟自己再提起的王晓娟。
她丈夫不是个好人,王晓娟就生怕俩闺女也遗传了她们父亲的“坏基因”,天天询问她俩情况,不止是问她俩自己说,还隔三差五的问老师,或者是她自己找同年级段的学生问,就是怕她俩接触到坏学生跟着也学坏。
不得不说,王晓娟对于两个女儿,真是尽心尽力。
林敬松随口问了句:“那现在石屋里面是用作什么了?”跟着就往里面走。
石屋里面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原本就是黄泥铺成的地面,上面还有扫帚扫过的痕迹。
王晓娟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这房间都分到俺们头上了,俺虽然没住,也日日在打扫着。”
成吧!好歹是自己住过的地方,看她把房间照顾得这么好,林敬松也安心了。
出去林敬松又去了新牛棚地下冷库取了些牛奶,王晓娟一路跟着,林敬松就明白了,她这是有事儿想跟自己说。
林敬松站直了,等她自己开口。
本以为她是钱不凑手,想先预支工钱之类的,没想到她挫着手掌心,半晌才道:“林老板是个大善人……”
听见这话,林敬松简直一头黑线落下来,他不管是在村里,还是在之前盖房子得工人口中,再或是镇子上的政府人们口中,这个名词简直都明白白的挂在他头上了,现在又排到自己家里工人口中。
“俺们也知道,俺们名声不好,林老板还对俺们跟别的人一样一视同仁……俺在村里也没啥好朋友,之前是一个人独身过,后来也认识了个寡妇,俺们俩谁也不嫌弃谁命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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