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敬松笑眯眯的道:“不比赵岩差的。”
一下子林敬松就能看见王晓娟眼光都亮了三分,而王贵则是在心里默默的算计着,他干得不比王晓娟少,可女人家心细,王晓娟确实处处都比他强上一两分,不过他自己扪心自问平日里也干得跟赵岩差不多。
那下个月估计也能拿三千三,就算没有也差不离了。
王贵想到这些,高兴得嘴巴都合不拢。
林敬松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儿发了工钱,也在观察着他们,发现这三人心思都挺正的,虽然都有羡慕,可眼神清明,挺好。
看到这里,林敬松勾嘴笑着说:“好好干,我又不是周扒皮的老板,你们干得好,咱们效益好,就给你们发更多的工钱!”
王晓娟一马当先的激动道:“你放心!我们一定好好干!”
王晓娟可真是激动坏了,这边落后地区人力不值钱,她平时在别的地方上工一个月也就两千多块钱,她刚才虽然也就只有两千多,可下个月就要超过三千三了啊!
足足比之前在别的任何一个厂子干得都要多赚小一半儿呢!
这个年轻人当老板的,虽然年纪不大,可真是有思想有头脑的,带着他们这些人把山头经营得越来越有生机,最终的两点是:他一步拖欠工钱,二是说完算话!
王晓娟不在乎延迟一个月发奖金的,她之前在各处打工,遇见了太多极品死抠门的老板,能不拖欠当月工钱,还能提前发的,真是少数!
这边不仅是王晓娟心情激荡,王贵也是心思难平,他看见了赵岩这个不会说话的都能拿这么多,倒不是瞧不起人家,都是穷苦人儿,谁能看不起谁呢?
只是这个年轻的老板能给赵岩开这么多工钱,自己要是下月努力去干,说不定还能超过他的三千三呢!
不止是王晓娟跟王贵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周兰花也是一样,她上工时间短,按日子算钱,也才拿了五六百,可这会儿看人家老员工能拿这么多,心里同样是志气满满。
林敬松看他们三人一个个的都充满了干劲儿,突然觉得人多了也挺好啊,发这么红彤彤的钞票也更好啊。
当即,林敬松打定主意了,凑空再去问问村长那边,看看能不能再寻来一个工,山上到底还是人手短了些,他们看了赵岩的工钱固然心里斗志昂扬,可林敬松到底是做老板的。
林敬松担心他们干得太拼,导致身体出了问题,那就划不来了。
最后临走之前,林敬松交代他们一声:“这个工钱你们自己知道就行了,别往外面说。”
王晓娟抢先,连连点头:“你放心,我们都不会说出去的。”
接着王贵跟周兰花都挨个儿点头,脸色凝重,显然是把林敬松的提醒当成一回事,记在了心里。
他们一个月的工钱划算下来是比这边普通劳力多出来五六百的,在城市里这五六百算不上什么,可在村里这些钱就足够一家四五口人一个月的花销了,更何况乡下人没啥事就喜欢搬着凳子出来跟邻里瞎聊。
林敬松是担心他这边待遇好的名头传出去,什么牛鬼蛇神都上来要做工。
他想招工是不假,但可绝对不想招来什么极品奇葩扰了清净生活的。
而王晓娟他们想得就更简单了,林敬松这边待遇好,也不算是那种危害性作业,就算是苦点累点,可是工钱高啊。
而且这会儿山上已经不缺人了,要是再来人眼红他们工钱的人死乞白赖的过来干活儿,还干得比他们好,把他们给挤下去了可咋整?
王贵三人都知道,林敬松前两天还托他们村长下山去问着想要再招工呢!
王晓娟他们给人打工时间长了,多少也摸出来些老板的套路,现在农村处处劳力都不值钱,他们常年招工也不是完全真的缺人,而是想骑驴找马,等到找到更好的工人就把差的给换下去!
他们三个人是一个村子的,中午一起回去的时候就商量到这一点:反正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们在山上待遇好的,最好还要跟村里人说道两句,他们成日在地里干活,一个月也不过两千块钱呢。
林敬松是怎么也没想到,他就那一句话,这些人就能瞎想那么多……
他交代了两句之后,背着手回家了,路上突然就想起了刚才脑子里念叨的刘东,一拍巴掌,许久没见他了啊!
也不知道这家伙现在在干嘛,也没个消息的。
想想,林敬松便给刘东打了电话邀请他来玩儿。
刘东远在省城开会呢,问两声是什么情况就挂了电话。
紧接着,林敬松的威信就收到了消息,林敬松咧嘴一看,刘东发来:咋地,想请我吃个什么?
林敬松暗骂这小子就知道吃,也不怕长将军肚,不过虽然这么腹谤,林敬松还是打字回他:哥们儿这里有个凉茶清热下火生津止渴,还能防暑消暑,请你喝啊。
刘东低头看着手机屏幕,嘴巴咧着笑,他倒不是真的想吃什么,就是想让林敬松这小子放低身段儿好言好语的邀请他,结果发过来一句话,说是让他喝草药汁,当即非常不赏脸的发了两个字“不去”!
林敬松低头看了屏幕上的消息,撇撇嘴,无语喃喃:“不识货啊不识货!”刚才孙喜胜那一车队的人可是都喝得足饱又拎着回去的。
刘东这边,他消息发过去一会儿,会上主持人正在啰啰嗦嗦说起了羊城他们那个现在搞得风风火火的新亭台楼榭,刘东突然一个激灵想起来了:林敬松那小子东西都见鬼了的好啊!
那边儿,刘东正在后悔不跌编辑消息补救呢,那边儿,林敬松把手机网络一关,踏着步子悠哉悠哉的上山,山上大王正躺在门前大石头上瞅着他回来呢。
大王走近了,看林敬松这个两脚兽不再沉溺于看那个小板子,正高兴呢,难得起来迎接他,结果靠近了就闻见这两脚兽身上一股子陌生的味道。
当即,大王的胡子就气得跳起来了。
林敬松还恍若不知,他笑着看大王说:“我今早六点多就走了,这会儿才回来,你这是想我了坐在门前是在迎接我嘛?”
大王蹭蹭蹿跳走了,它脑子进水了才会对这个两脚兽和颜悦色!
望着大王气冲冲离开的背影,林敬松眨眨眼,想不通啊想不通,见面就发火儿,大王这是大姨父又来了还是更年期到了?
更年期不应该啊!它这才年轻呢,根据林业局的人的计算,这家伙今年才三岁,正是年轻活泼
的时候啊!
一头雾水的林敬松回家了,忙活大半天,这会儿就已经是中午一点多了,本来林敬松想留孙喜胜他们吃个饭,但他们还要赶去做下一场活儿,要是再留这儿吃吃喝喝,怕是时间不足。
只得作罢。
这会儿林敬松空荡荡着肚子回到家里,大王莫名其妙负气而走,就剩下院子里两只黄鼠狼冲着林敬松打躬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