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魏苏慎唇角噙着冰凉的笑容:这是在劝我利用完肖家,再一脚踹开?
未尝不可,肖志桐道:家族和个人,原本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当然到那个时候,肖家也会提供足够的权利和地位吸引你留下。
魏苏慎没有考虑,仍旧是拒绝。
肖家的本事不适合我学。
字里行间没有愤懑,仿佛只是叙述平淡的事实。
肖志桐的神情逐渐冰冷:往日你学的不过是皮毛,没有资格评断。
他可以接受肖祁对肖家不满,但不能接受其质疑肖家的能力。
感受到父亲的愠意,肖骏下意识后退一小步,再看魏苏慎站在原地未动,瞬间觉得有些丢人。
不妨比试一下,魏苏慎眸光微冷:看看谁先解决这栋楼中的异常。
肖志桐嗤笑:你要和我比?
魏苏慎:不是暴力解决。
论实力,现在的他肯定不是肖志桐的对手。
而是看谁的解决方式更圆满。
圆满?
肖志桐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觉得幼稚,但又有些兴趣。
赌约就此成立。
魏苏慎瞥了眼肖骏:觉得能力够的话你也可以参与。
把话说到这份上,又是当着父亲的面,肖骏眼神变得不善:希望你别后悔。
肖家人做事都很有效率,肖志桐原本想买下楼下的住房,不过住在那里的都是老人,无论他给多少价钱,都不愿意离开住了一辈子的房子。
魏苏慎做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决定,请他们到自己房子居住。
两室一厅,容纳三个人绰绰有余。
既然各凭本事,自然不会信息共享。
魏苏慎多是在白天活动,肖志桐和肖骏则更倾向于夜间。
深夜三点半,肖志桐回来时,肖骏已经睡下,魏苏慎盘腿坐在靠窗的地板上,周围全是密密麻麻的绿色光点。
肖志桐目光十分锐利生命的能量。
肖家本身也有传承下来的治愈术,不过明显没这种高级。
光点像是活泼的精灵,来回跳跃着,玩够了又重新没入体内,魏苏慎缓缓睁开双目,直对肖志桐仿佛能刺穿一切的目光。
你从哪里学来的治愈术?
魏苏慎没有回应,大公鸡咯咯两声,斜眼看他,目中透露着一股轻狂。
神奇的是,魏苏慎低着头,似乎和大公鸡间在用语言交流。
它问你是不是想学?
稍顷,魏苏慎抬眼说道。
肖志桐:如果我说想
求它。
大公鸡仰起头,示意说完全:要跪下求。
话题在一丝杀意中结束。
据小男孩所说,他妈妈原本是家庭妇女,但最近找了份工作,有时候还需要加夜班,十分辛苦。
这天正好赶上周末,魏苏慎正在给大公鸡梳理羽毛,小男孩主动找上门,露着两个酒窝甜甜笑着:大哥哥晚上来我家吃饭好不好?
魏苏慎扫了眼日历,离七天还有最后三天,客气地拒绝。
小男孩失望道:来嘛,今天是我爸爸下厨,他做饭可好吃了。
魏苏慎眸色很淡,目中流露出的光却温暖如春,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温和道:好。
小男孩开心地回去。
分明是很温馨的一幕,落在方杉眼里却觉得冰冷。
从他的角度,能清楚看见魏苏慎不达眼底的笑意,那种从骨子里渗出的凉意,让人想要敬而远之。
去别人家做客,带礼物是基本的礼节。
魏苏慎原本没有准备,鸿门宴而已,带过去也是浪费。
快出门时,方杉叼着一个篮子飞出来,魏苏慎接过来,发现里面装着十几个高品质的鸡蛋。
门铃声没响多久,小男孩就兴奋地跑出来,看到魏苏慎时张大了嘴巴。
这个年纪的小孩,对美丑已经有了初步认知,即便不是太强烈,小男孩却很清楚魏苏慎属于长得很好看、很好看的那种类型。
套用现代社会的眼光来看,大抵属于高岭之花。
但就是这么一个又高又俊的少年,挎着个装满鸡蛋的篮子,硬生生多出一种乡土气息。
小男孩的妈妈听到声响走过来,笑眯眯道:太客气了。
厨房里可见一道忙碌的身影。
做饭的是个普通的中年男人,表情很冷漠,动作有一种违和感。
魏苏慎盯着看了一段时间,收回目光。
小男孩拿着功课问了他几道题,时不时注意力就被方杉吸引:这只鸡好肥。
魏苏慎淡淡道:你这么说它会伤心的。
小男孩看过去,没从大公鸡眼中瞧出一丁点难过,反而后者恶狠狠盯着他,仿佛下一刻就会在他身上啄出一道口子。
厨房门一开,饭香味飘过来。
很诱人的味道,魏苏慎山珍海味吃过不少,很确定再好的饭菜也不会有如此香味。
最中间是炖好的鸡汤,旁边以鱼为主菜。
有鸡有鱼,可以看出主人家的重视。
来,趁热吃。女主人摆好筷子,然而自己却没有动筷。
魏苏慎把碗往身前移了点,余光去看大公鸡。
方杉努努嘴,示意可以吃白米饭。
魏苏慎慢条斯理吃了口白饭,夹起一大片鱼肚子上的肉,在女主人期待的目光中,放到小男孩碗里:这里的肉没什么刺。
倘若不去以眼下诡异的氛围作为前提,这一幕瞧着很暖心。
小男孩别过头:我不喜欢吃鱼。
魏苏慎又帮他夹了块鸡肉,吹了吹送到嘴边:长身体的时候不能挑食。
小男孩望着眼前的鸡肉,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最后可怜兮兮地望着女主人。
他最近牙疼,吃不了这些。女主人缓了缓开口,面色没有方才和善。
魏苏慎面上的遗憾十分真诚,颠覆了初次见面时方杉以为的冷漠大佬形象。
大佬不可怕,一个可冷可戏精的大佬就很可怕了。
魏苏慎状似无意对女主人道:您爱人看上去胃口也不大好。
从进门起,男人一句话也没说,即便是现在,依旧呆呆地坐在那里。
女主人:失业了,心情不太好。
魏苏慎又一次夹起一片鱼肉。
女主人的眼中泛起一丝光亮。
刚张口,大公鸡突然叫了一声,浑身抽搐。
魏苏慎放下碗筷,把它抱起来,手放在大公鸡的额头上:我的宠物好像发烧了。
女主人面色不是很好:它是只鸡。
摸额头测体温,怎么看怎么怪异!
魏苏慎抱着方杉,大公鸡黄豆眼中倒映着的又是另外一幅场景。
香喷喷的饭菜上全是死虫子的尸体,男人眼神空洞,脑后方有一道裂口,不少黑色的甲壳虫正在钻来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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