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2 / 2)

陈严:探子进城后便失去踪迹,一计不成唯恐再生一计。

承元帝:引蛇出洞?

陈严并未立刻回答,思忖后方道:取消赏花宴容易打草惊蛇。

承元帝:罢了,就先按你布置的走。

方杉和陈严退出殿时,不由啧啧了两声,用一种意想不到的目光看他。

陈严:的确有越秀国的奸细混入城中,至于妄图控制大臣的女儿,只是随意衍生出来的一个猜测。

方杉:这猜测实现的可能性不大。

说穿了,承元帝正值壮年,想要个儿子还不容易,倘若越秀对太子动手,只会招来灭顶之灾。

陈严表情不变:陛下觉得是个隐忧,那就是隐忧。

缓了下又道:你要的身份我可以给你,但有一点,若是日后没有等同的回报

方杉笑着打断他的话:将军放心,三年内,我保证越秀必将真正俯首称臣。

听了他的承诺,陈严心中反而有不安,这种不安不是来自于担心对方过于夸大医术,实则没有对付巫医的方法,而是他索要的身份。

方杉仿佛没有看出这份隐忧,又或者说看得真切却视若无睹,开始谈论赏花宴上自己应该穿什么衣服。

陈严听得眼角一抽,再三强调:万不可让陛下瞧出你的身份。

方杉:不会有人看出。

陈严想到那日他的女装,确实十分巧妙。

两人没有再多说,方杉只道赏花宴前一日会出宫找他,以陈严妹妹的身份入宫。

陈严冷笑:消失几日,就不怕太医院起疑?

方杉:我成日跟在太子身边,或是出宫为你诊治,突然回去了,他们才会觉得奇怪。

陈严望着他的目光十分复杂:原来你一早就打算好了。

方杉留下一句合作愉快转身朝着东宫的方向走去。

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看到方杉已是见怪不怪,殿内的窗户是朝南边开着的,方杉一路走来,刚好望见魏苏慎正站在窗边透气。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树上鸣叫的鸟雀暂时驻足,不多时又飞远。

方杉走过去:麻雀有什么好看的?

魏苏慎:前些日子这棵树上经常爬着一只金蝉。

方杉挑了挑眉:不觉得吵闹?

魏苏慎:它闷得很,基本不叫,所以才觉得奇怪。

方杉掩去眼底的异光,谈论起陈严。

魏苏慎突然从中间打断:你是不是另有所图?

方杉做出恰到好处的疑惑。

魏苏慎转身在桌前:有闪闪在,解决暗疾不过是一两日的事情。

方杉搬出早就想好的借口:并非我故意拖延时间,方便出宫罢了。

很有说服力,魏苏慎暂且信了,毕竟以方杉跳脱的性子,长久待在皇宫有些不太现实。

赏花宴的前一天晚上,方杉出宫来到陈严府上,他并不是空手而去,一个大包袱里塞满了胭脂水粉。

脂粉味隔着一段距离都能闻到,陈严嫌弃地侧过脸,总觉得忽略了某个至关重要的点。

红的奔放,绿的娴静,方杉拿出两件罗裙比较:将军觉得哪件好?

就是这一刹那,陈严陡然想到什么,沉声问道:你做这些,太子知道么?

方杉拿着衣服的手指有一瞬间的僵硬,尔后笑意盈盈道:他不需要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方杉:默默付出,不求回报。

第149章夜空中最亮的星

红还是绿?方杉重新问了一遍。

陈严:绿色。

无端觉得太子很适合这种汪洋绿。

方杉笑眯眯地放下绿色罗裙:那便红的好了。

翌日方杉起了个大早,收拾的很仔细,陈严起得比他还早,正在院中练武。听到一声甜到黏腻的将军,手一抖,险些没提稳刀。

转过身一看,一袭红裙耀目,头上半坠着的金钗在日光下熠熠生辉,从远处根本窥不清他的长相,完全被从头到脚的金银首饰给闪花眼。

陈严提刀的手又稳了,不但稳,还想要一刀斩过去。

方杉转了个圈,那一身的首饰在阳光下反射出各式各样的花样,陈严闭了闭眼,给他指了下旁边,示意站到不碍眼的地方去。

侧移到大树下,没有日光照射,才让人终于注意到他真正的美貌。

忽视方杉的作风,陈严也没有办法违心抨击他的面容,娇弱的就像是蒲公英,仿佛风一吹就会散架了。

这是天底下绝大部分男人都会喜欢的长相,最易激起人的保护欲。

方杉作出一副不胜娇羞之态:不知太子会不会受到我的勾引?

说着对着院子里的水缸顾影自怜,不一会儿竟然有血从鼻间涌出。

方杉忙伸出胳膊摆动:快递张帕子给我!

陈严脸色已经难看了一个度,他还第一次看到被自己美出鼻血的存在。

方杉止血的时候,他在旁边冷着脸交代:都记好了,你现在的身份是陈家的女儿,和我是同父异母的妹妹。父亲同母亲成婚前曾有一个青梅竹马,对方早逝,你是她留下的子嗣。

除了同父异母,剩下的都是真的,方杉高看了陈严一眼,真真假假合在一起,最难让人分辨。尤其是当事人都已经不在世,不存在被拆穿欺君的可能。

方杉扫了眼他递过来的竹简,满意地点了点头。

陈柳柳,十六岁,花一样的年纪。

名字是方杉自己要求的,原意是要叫陈六六,后来觉得太过显眼,便取了谐音。

陈严做事很到位,已经找好了马车。马车比一般的要宽敞许多,方杉坐在车里,虽然看不见外面的情形,但偶尔会有路人的讨论传入耳中。

拉车的一看就是宝马,不知哪户人家有这么大的手笔。

好像是陈家的马车。

络绎不绝的讨论声很快衍生到陈严最近接入府的妹妹,方杉正听到兴头上,马车却渐渐走远,快到皇宫的时候,自然没有敢大声讨论的。

无端被剥夺了人生的一大乐趣,方杉叹了口气靠在车壁上,寻思着一会儿需要展露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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