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2 / 2)

魏苏慎口吻依旧很淡:分析的很对。

方杉:至于小二,一时半会儿还真看不出来她是安王还是丽妃的人。

魏苏慎继续点头:没错。

方杉注视着他的面瘫脸,愈发怀念刚达成合作时单纯的宿主。

魏苏慎缓缓道:太子死了还能再立,真正的关键在于承元帝,然而这场刺杀却是全部针对我。

方杉结果他的话茬:因为那些人对你没有敬畏。

从前的太子除了话痨,在其他人心中并无太深的印象,以至于连一个小小的妃子都敢算计他落水。

魏苏慎:他们很快就会有了。

方杉仔细盯着他,冷酷状态下的宿主很有看头,他侧脸的弧度都是冷硬的,那种志在必得的眼神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没有细想,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杀一儆百。

魏苏慎摇头:太粗鲁了。

慢慢走到方杉身边,两人呼吸挨得很近:不是一直想换个剧本?

方杉颔首。

魏苏慎突然笑了,黑化进度百分之五十的笑容让方杉肩头一抖,赶忙伸出胳膊阻止:别这么笑,笑得我骨头都酥了。

现实提醒他,就算再进化一百倍,在撩这件事上,方杉永远站在他触摸不到的金字塔尖。

魏苏慎将乱七八糟的心思彻底摒弃,开口道:《人人都爱太子妃》,你觉得这个如何?

方杉陷入思考。

魏苏慎:无论真相如何,人们只会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而在这场晚宴中,所有人看见的是太子妃被这些美人们舍身相救,一副深情似海的模样。

方杉挑出其中戏剧性的地方:这些人有的是太后送来的,有的是丽妃派来勾引你的,现在全都和我扯上关系,说到这里恶劣地笑了笑:倒有些像是其他人上赶着给太子送绿帽。

魏苏慎:塑造一个万人迷的形象对你来说并不难。

方杉无所谓地耸耸肩:宿主觉得没问题,我就没问题。

魏苏慎又道:莹渔表面是丽妃的人,实际上是越秀国埋下的暗子。

方杉思维停顿了一瞬间:你居然记得她的名字,连我都是用小一小二做区分。

魏苏慎还未来得及说话,方杉便是一阵冷笑:那我算什么,小三么?

说着泫然欲泣,可惜没有窗户,否则他还会趴在窗户上控诉他的薄情。

魏苏慎:别给自己加戏。

方杉一秒恢复正常,理了理衣衫:宿主接下来要做什么?

树立权威,不过大部分的切入点在你身上。

方杉挑了挑眉。

魏苏慎:想办法让安王知道莹渔的双面间谍身份。

方杉:请称呼她为小一。

魏苏慎看了他一眼:确保让安王和越秀国牵上线。

方杉打了个呵欠:他们不是已经狼狈为奸了么?

还不够。魏苏慎:能做双面间谍的人都很聪明,他们往往知道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她会有足够的本事搅乱这摊浑水,如果不趁乱做些什么,就不是安王了。

方杉不感兴趣地点头。

魏苏慎:他的动静越大,我越有可能说服承元帝将计就计。

方杉击掌赞叹:你真棒。

系统在某方面格外的乖顺,主要表现在一旦魏苏慎有了自己的计划后,他便不会轻易加入自身想要走的路线,全权配合对方。

方杉的度把握的太好,不断在作死的边缘来回试探,偏偏又踩不到魏苏慎的底线。

久而久之,魏苏慎他习惯了。

没错,习惯了,甚至方杉偶尔后退一步的表现让他感觉到温情。

渊博的学识告诉他

是斯德哥尔摩情节没错了。

方杉轻轻推了一下他,好奇怎么无缘无故就发起呆,试图推理道:老年痴呆的前兆?

魏苏慎摇了摇头:只是觉得我还需要一个心理咨询资格证。

方杉皱眉:要这种东西做什么?

魏苏慎声音放得很轻,更像是一种自言自语:不能够放弃治疗。

方杉一时没办法理解他的怪异举动,侧耳贴在帐篷上,依稀听见了些细碎的惨叫。

深山中,任何一点声响都有可能被放大数倍,大概能想象到方才被抓到的刺客正在经历着何等残酷的折磨。

敢在这种场合下行刺的都是死士,方杉直起身余光望着魏苏慎:也不知道陈严能不能问出有用的。

魏苏慎没多少隐忧:陈严能做到将军的位置,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话说完没多久,就有人在帐篷外边低声道:殿下,陛下召您过去。

魏苏慎走出帐篷的时候,交代了一句:太子妃刚刚受到了惊吓,让人送些安神的茶水来。

负责通传的老太监心里咯噔一声,太子年纪轻轻,怎么就学会了睁着眼说瞎话了呢?

想归想,面上诚惶诚恐道:是。

最大的帐篷中,除了承元帝,陈严也在。

魏苏慎站在他身边的时候闻到对方身上的血腥味,承元帝看了魏苏慎一眼,示意他先不要开口,让陈严继续说下去。

死士牙间都有藏毒,虽然卸掉了下巴,但还是迟了一步,半截舌头已经腐蚀了。

承元帝并不关心这些细枝末节:问出来了什么?

陈严拿出一张血书,承元帝甚至没有接过来,一眼扫过去,就看见上面瞩目的两个字:安王。

承元帝转而问魏苏慎:你怎么看?

魏苏慎:出身。

陈柳柳是陈严的妹妹,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让她成为许多人的眼中钉。

凡是对储君亦或是帝位有企图的人都不可能容忍太子和手握重兵的将军结成亲家。

承元帝:想要扳倒安王,单凭死士的证词远远不够。

一封血书,从任何角度看都是屈打成招。

说着承元帝反而笑了下,话题转折的突兀:臣子和帝王的关系是什么?

这句话自然问得是陈严,后者回答的很流畅: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曾经的承元帝人生有一大困惑:开口就能噎死人的陈严和一开口就停不下来的太子,究竟哪一个更令人糟心?

现在看来,明显是陈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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