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2 / 2)

gu903();安王包藏祸心,他顶多算是引蛇出洞。

臣全明白了。李元也不废话,当下表明态度,会配合着承元帝把这场戏演下去。

承元帝吩咐道:速战速决,去暗示礼部一切从简。

李元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承元帝望向殿门的方向,眉头一挑:让臣子们都散了吧,安王想必有的忙活。

夜雨淋透了皇城,安王几乎按捺不住内心的火花,出了皇宫后没有回府,而是偷偷去见了越秀国公主。

你不该这个时候来。越秀国公主望着烛火,目光忽明忽暗:万一被人发现了,得不偿失。

安王笑容中带着自信:我找了个差不多身材的做替身,在外人看来,本王已经回府。

越秀国公主也是到此刻目光才染上了一丝笑意: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承元帝也不例外。

安王一脸惋惜,当然这惋惜不是为承元帝:那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想当初他在客栈找到此女时,险些心神不稳,若不是顾念着对方浑身上下都是毒,早忍不住先亵玩一番。

越秀国公主看了他一眼:听闻使者还没有被处决,王爷成为九五之尊那天,希望能放使者归乡。

这是自然。安王不以为意地许诺。

越秀国公主笑了笑,起身亲自去取了一壶酒:祝王爷大业得成。

安王接过来一饮而尽:借公主吉言。

越秀国公主低头饮酒,目中闪过一丝不屑,这安王无论从胆识还是格局,比之承元帝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如此也好,这样一个人做了皇帝,国家的衰败是迟早的事情。

王爷的人马都布置好了么?

安王点头:已经在城外候着,就等太子登基那日杀一个措手不及。

不知为何,越秀国公主心中有些不安:陈严也是个麻烦。

安王嗤笑一声:远水解不了近渴,他这次进京,大部分兵马都留在边塞,防止蛮子有异动。大典当日,太子和陈严是必杀之人。

将军一死,他会立马扶持自己的人手上位。

越秀国公主这才松了口气:王爷今日来,想必不单是为了同我夜话饮酒?

安王神情肃穆:公主手下还有多少能用的人?

您这话说的就有意思了,我的人不都已经被抓去了大理寺。

安王笑眯眯道:那个药人不就被留在了客栈?本王以为,公主不会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笼子里。

真正有用的人恐怕一开始就没有随着住进使馆。

越秀国公主内心冷笑,看来这安王也不是完全没有脑子,至少在阴暗小事上,他算得上是深思熟虑。

气氛短暂的沉默下来,安王继续道:本王明白公主的顾虑,只是我们接下来要谋大事,非生即死。我若失败了,公主的下场也不会好。

越秀国公主依旧沉默,看不出究竟有没有把这番话听进去,许久后,才缓缓叹了口气:我手下能用的不过百人,但个个以一敌十。

安王从她的语气中听出迟疑,提议道:这一百人不用直接参与逼宫,他们只需要把东宫包围住。

太子妃有孕在身,必要时候可以挟持当人质。

越秀国公主显然也是想到了这点,脑海中霎时浮现出陈柳柳那张可恶的笑脸,不知是出于什么打算,点头同意。

·

九月十六,承元帝正式传位于太子,十八日,登基大典举行。

东宫,耀目的朝霞在天边滚出炽烈的色泽,明黄色的龙袍于朝阳下闪闪发亮,上面五彩的绣线镀上一层金辉,五爪金龙像是随时会冲破桎梏,冲向天际。

本就英俊的男人穿上龙袍更多一份气势,方杉被他淡淡一扫,从中瞧出几分睥睨天下的味道。

不错,他满意地评价道:早知道应该再提前些接这类的任务,宿主天生和龙袍相配。

方杉偶尔喜欢扮演娇柔造作的形象,实则骨子里没有一点矫情。魏苏慎同样有这点特质,对他们而言,可感觉不到什么高处不胜寒,真要用系统666的话来形容,只有一个字:爽。

高出有什么寒的,真要比起来,十年寒窗都比这个冷。

九为极,钟鼓九响后,魏苏慎站在数百阶梯下。文武百官早已等候多时,分列站在两边,无论心中如何作想,面上都是带着恰到好处的恭谨。

魏苏慎步伐沉稳,迎着无数的瞩目一步步踏上高阶,朝臣为年轻的帝王有这份威严而动容,魏苏慎面无表情,内心的想法很简明:安王为什么还不反?

上阶梯是个体力活,尤其是每层阶梯建的很矮,偏还要顾虑礼仪,缓步上行。魏苏慎耐心就要告罄时,总算响起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且慢!

魏苏慎停步,却没有回头。

安王从队列中站出,沉声道:陛下病得蹊跷,太子有谋害之嫌,如何能让人心悦诚服?

魏苏慎:哦。

安王知道理由找的十分牵强,然自古成王败寇,只要今天这一局他赢了,史书如何写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魏苏慎继续迈步,安王设想过很多种局面,唯独没有被忽视,火气被激了上来,最后一点忐忑顷刻间烟消云散,大手一挥:太子无德,本王身为陛下的兄长,理应出力。

朝臣倒吸一口冷气,这是要逼宫谋反的节奏啊!

安王准备就绪,去看身边的同僚,企图在他们面上看到一点的心惊,然而什么都没有。这不免令他有些失望。

当年所有人都认为先皇会传位于自己,私下多加巴结,结果呢?就因为一张被篡改的圣旨,这帮人立马就对承元帝俯首称臣。想到这里,安王冷笑一声,吹响暗哨,外面立刻就响起嘶吼声。

杀!

伴随着这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声,很快便是柱子撞宫门带来的震动,隔着很远的一段距离,耳膜都有些受不住。

太子无德!

安王高声道:若有人弃暗投明,本王绝不亏待。

一些年轻的朝臣心思浮动,可是老臣却是不断后退,等安王发表完慷慨激昂的演说,身边已经一个人都没有。安王看着对自己恨不得退避三舍的臣子们,冷笑道:看来诸位是准备一条路走到死胡同了?

禁卫军和突然冒出来的一些黑衣人僵持不下,原本隆重的登基大典此刻成为充满硝烟的战场。

大臣们没有把话说死,李元却是直接道:鸟择良木而息,王爷您都坏到骨子里了,我等又不傻。

旁边和李元交好的大臣低声道:现在局势不明,你把话说的这么绝,岂不是没了后路?

李元摆了摆手:莫慌。

嗯?

他不明白,站在另一边的陈严可是看得真切,这就是典型看人作死的气场。

远处突然爆发一场交战,金属碰撞的声音不是来自宫外,而是东宫的方向。

太子还没有正式登基,不可能下令封后,如今太子妃还在东宫。

沉不住气的年轻朝臣忍不住看向魏苏慎,众目睽睽下,只见他们这位未来的天子,在对着天空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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