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张让一脸坦然,好像不着的分明是魏满一样,说:衣衫不小心掉在地上,麻烦魏校尉帮忙递一下。
张让说着,指了指榻上叠放整齐的一套新衣衫,魏满赶紧劈手抓过来,兜头就扔在了张让脸上。
张让被砸了一个正着,赶紧双手接住衣衫,不过魏满手劲儿太大,扔的太猛,衣衫砸了一下张让,眼看着呼一声,掠了过去,直接落入热汤之中,咕噜噜的散落了一片。
魏满:
魏满一看,一套衣衫掉在地上脏了,一套衣衫扔在水里湿了,浚仪就在陈留附近,他们一行也不想多做逗留,因此没带太多换洗衣衫,一人就一套。
魏满立刻说:你怎的不接着?!
张让看了看魏满,又看了看热汤,说:没接住。
魏满当即狠狠叹了一口气,一把抓起被子,气势汹汹的冲过去,将张让劈手一裹,从头到尾裹得严严实实,目露凶光的说:等着!别动!
张让点点头,魏满便大步出了舍门,不敢走着,也不敢趋步,而是展开轻身功夫,就差上蹿下跳的赶回自己的房舍,抓了行囊,立刻冲回来。
张让果然呆着没动,还保持着魏满离开的动作,抓着被子裹着自己,站在原地等候魏满。
魏满见他如此听话,当即心里稍微平静一些,深吸了一口气,也不敢扔了,将行囊打开,取了自己换洗的衣衫,递给张让,说:快些换上。
张让接过衣衫,谢过魏满,这才去换。
魏满站在舍中,背过身去,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禁有些头疼,张让生的如此阴柔美艳,又有以邪辟媚宠的传闻,若不是魏满多少了解一些张让。
当真会以为
这张让怕是要献媚于自己!
魏满摇了摇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赶出去,就听张让说:好了。
魏满转头一看,额角不由嘭!的一突,差点喷然炸裂!
张让按着魏满的衣衫,不穿还勉强算是君子坦荡荡,如今这么一穿,衣衫太大,领口长开,外袍空空框框,竟然穿出了一股靡靡夭夭的风情来。
偏生张让表情坦然冷漠,又让魏满升起一股由衷的自责之感,心思怎能如此龌龊不堪呢?
魏满大掌压着自己额心,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张让并不觉自己衣衫如何,就说:魏校尉,可是有何不适,从方才开始便长吁短叹,且
张让抬起手来试了试魏满的额头,说:且面色泛红,心率似还有些紊乱。
第65章喜事儿
魏满默默的拿掉张让试在自己额头的手,给张让拢了拢衣衫,然后默默的转头上了榻,躺下来闭眼睡觉。
若是在平日里,有人这般风情的在魏满面前宽衣,魏满必然要轻佻的戏谑两句。
然而魏满也深知,自己的戏谑对张让来说完全不起作用,所以也懒得多说,默默和衣便睡。
张让见魏满不愿多说,因此也没追问,善解人意的也躺下睡了。
两个人同塌而眠,张让很快便歇了,呼吸绵长,而魏满一方面唯恐袁绍和张邈过来刺探,一方面脑海中又不断闪烁着张让宽衣的模样,心中竟是有些心烦意乱,怎么也难以歇息。
直到第二日天色蒙蒙亮,魏满才眯着眼睛假寐一会儿,便又起了。
因着昨日里魏满、袁绍、张邈三股队伍刚刚落脚富贾舍中,所以并没有多加款待,今日富贾便准备了午宴,邀请众人赏脸一叙。
魏满、张让并着夏元允往富贾的饭堂而去,小声叮嘱说:袁绍、张邈二人都携了精锐,我等小心行事,多加戒备。
夏元允虽看起来淳朴简单,但并不愚笨,当即点头说:兄长放心。
三个人便进了饭堂,此间袁绍、张邈已经在座,那富贾见他们来了,便起身相迎。
魏满不过一个校尉,而且西园校尉在佟高入京之时便名存实亡,而袁绍与张邈一个渤海太守,一个陈留太守,都是一郡长官,官衔就压了魏满头等,且军备也压了魏满头等,两人都没有起身相迎。
魏满一副笑面虎的模样,拱着手一路走进来,还对袁绍和张邈行礼,说:两位兄长。
常言伸手不打笑脸人,袁绍和张邈也不好说什么,全都拱手回礼。
众人落了座,富贾身为东道主,给各位引荐起来。
其实魏满与之袁绍并着张邈,乃是雒阳城里的旧知,三个人都是昔日里的好友,有肉一起吃,有酒一起喝,不过如今大难临头,也只得各自飞。
尤其他门都是领兵的虎将,都说一山不容二虎,本该各自割据,但如今却不得已聚了头,怕也是老天爷的顽笑。
袁绍此次来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他一直号召各地军阀集结起来反抗佟高。
只因袁绍初到渤海郡,就被佟高派去的冀州牧韩馥控制监视,所以一直不得逃脱,行为左右都受制于人,并未能扛起反对佟高的大旗。
这些日子佟高的暴行愈演愈烈,还自称贵无上,佟高派出的爪牙冀州牧韩馥,感觉到反佟高势在必行,因此反戈过来,投靠了袁绍。
正巧了,这个冀州牧韩馥,虽然官衔压了袁绍一个头等,但其氏乃系袁氏门生,说一句大白话,那便是袁家力捧出来的。
因此韩馥就借着门生这个旗号,投靠了袁绍。
这下子无人监视袁绍,袁绍重获自由,便开始大肆号召联军会盟一事,这才有了陈留此行。
袁绍带着亲信亲自来到陈留动员,其实还有一个隐蔽的缘故,就是陈留这个地方比较富裕,出了许多富贾,油水十分丰富,正好贴补军资。
袁绍听闻魏满初到陈留,便收拢了卫家的家资,招兵买马,立时歆羡的厉害,所以也想在陈留搜刮一笔。
这才选定了在富贾家中作客,准备游说富贾,捐资报国!
袁绍的心思不及魏满诡秘,因此他能想出来,魏满岂能想不出来?
魏满见到袁绍,便一下明白他下榻在此的缘故。
张邈呢?
张邈突然从陈留来到浚仪,也是因为读懂了袁绍的心思。
浚仪可是陈留太守的管辖之内,哪有将自己家的油水,倒给别人的道理?
张邈听说袁绍要在此下榻,马不停蹄便赶来了。
于是济济一堂,大义正言,但可谓是各有各的心思。
商贾给大家介绍了一番,魏满一看他那模样,这老儿怕是还不知袁绍和张邈惦记着他的家资,若是知道,必不是这副表情。
果然,那富贾并不知晓。
袁绍无论在庙堂还是江湖,都是德望双收,尤其是他挂冠而去,与佟高撕开脸皮反目成仇的作为,更是被大家称赞。
因此袁绍这次能下榻在商贾舍中,商贾不疑有他,还十分欣喜能款待如此英雄。
很快便开席,袁绍首先敬酒与商贾,那商贾大惊失色,连说:不敢当,不敢当,袁公乃当时大豪杰!大英雄!敝人区区一个卖货郎,如何敢当袁公幸酒?
袁绍哈哈一笑,十分豪爽的说:诶?我平日里,就十分瞧那些鄙夷商户之人不惯!若没有你等商贾,我们吃穿用度,谁来操办?
商贾一听,更是欢心,素日里这些贵胄军阀,都瞧不起商贾这个行当,如今听得袁绍此话,更觉得袁绍乃是大英雄。
袁绍话锋一转,又说:再者说,我尝听人说,你们陈留有个卫老太公,太公乃孝廉出身,后转行商,却深明大义,捐资报国,实在可歌可泣!可敬可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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