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接过来,不小心碰了一下袁谭的手指,袁谭一抖,心中暗暗计较,难道长秋先生这是上钩儿了?
碰了自己的手指,怕不是在暗示什么?
看来今日便能将这个长秋先生拿下!
袁谭随即又想,原来这长秋先生也不怎么如何,远看犹如出水清莲,濯而不妖,结果却这般轻而易举的上钩,说到底也就是个普通人罢了。
袁谭这般想着,张让本就没有这根筋,哪知道袁谭脑补了一些什么?
张让低头看着竹简,突然眼神有些波澜,在舍内的灯火照耀下显得熠熠生辉,仿佛满天繁星一般,璀璨夺目。
袁谭一惊,赶紧捂了捂自己的心口,心想着长秋先生的容颜果然不俗,不然如何能迷惑了一向轻佻风流的魏满呢?
张让看着竹简,说:这这是华旉先生的笔记。
袁谭乍一听有些发懵,他不知华旉是谁,看了看张让正在读的竹简,就说:哦,这乃是出自一位游医之手。
原来袁谭也认识华佗,当年华佗云游四方,给袁绍治过病,留下了这卷药方,张让看的这卷医术,就是药方归总。
没成想在袁谭看来普普通通的医典,张让看来却如此欢心,读得津津有味儿。
袁谭见张让欢心,就准再接再厉,一举拿下张让,让他归顺袁氏,给魏满来一个釜底抽薪。
结果就在这时候,吱呀一声,有人突然推开舍门走了进来。
袁谭没听到敲门声,有人便私闯了进来,抬头一看,竟然就是魏满!
这三更半夜的,袁谭过来送药典包藏祸心,魏满竟然不敲门就闯了进来,在袁谭眼里,简直犹入自己的房舍,登时就更加确定了张让和魏满的暗昧关系。
张让却有些奇怪,魏满突然走进来,也没敲门,不知是什么急事儿。
却说魏满,他从校场归来,本来想回自己房舍歇息,结果就听到袁谭的嗓音从张让的房舍中传出来。
没错,又是袁谭。
这三更半夜的,时辰已经晚了,袁谭下午才来过,这大半夜的竟然又去找张让,还秉烛夜谈,不知说了什么,声音带笑,这让魏满如何不气?
魏满早就看穿了袁谭的龌龊心思,知道他们袁氏父子想要釜底抽薪,挖走张让。
张让可是陈留名士,若是袁绍能把张让带走,那么必然不会再邀请自己前去会盟,因此魏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袁氏父子把张让给挖走。
魏满当即头脑一热,走过去,嘭一下就将门推开。
只是这一推开之后,就有些傻眼,魏满也不知自己为何突然如此冲动,他未敲门,实在有失礼节,而且一时也没想好用什么说辞搪塞。
张让说:魏校尉?
魏满:
张让又说:魏校尉,可是想起那件重要的事情了?
魏满见过无数大风大浪,此间额头上却悄悄冒了些许的冷汗,细心想着绝不能在袁谭面前输了阵仗,又能吸引张让的注意力,把袁谭支走,于是脑海中几转数下。
魏满当即脑海里噌的一下,计上心头,果然什么也难他不住。
魏满当即就啊!的一声大喊,异常凄惨,随即身体摇晃,眼看就要摔倒。
张让不明所以,赶紧起身去扶魏满,魏满顺势倒在张让怀中,他那高大的身躯压在张让瘦削的身子板儿上,险些将张让给压垮了。
魏满靠着他,要死不活,半死不活,还握紧张让的手,大喘着气,说:长、长秋先生我,我似乎染了病症,你快帮我看看!
张让一面扶着他,一面想要给他把脉,可是魏满又紧紧握着他的手,根本抽不出来,只好说:魏校尉可有什么病症?
袁谭一看,就知道魏满是装病,当即也没有点破。
魏满才不管袁谭看没看出来,他能肯定张让那死心眼儿必然没看出来,旁人一说有病,他总是最重视的那个。
魏满本就没病,赶紧临时编纂,他口才出挑,这般小事儿根本难他不着。
便说:我身子发沉,脖颈有些酸软对,是了,还嗜睡多梦,不知怎么的,这些日子总是十分困乏。
他说着,摸了一下自己额头,刚才急出了一些薄汗,此时也派上了用场,说:还总是出汗。
张让蹙着眉,果然十分重视,说:四肢酸沉,嗜睡多梦,还会自汗是了,魏校尉之前不是还有些健忘?
魏满赶紧顺水推舟,点头,说:对对对,正是,还健忘!
张让听到这里,眉头不由又蹙的更紧,上下打量了一眼魏满,眼神莫名的奇怪。
魏满眼皮一跳,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些心虚,生怕张让看穿自己装病。
不过张让并未看穿魏满装病,沉吟了一番,十分坦然的说:魏校尉最近在**方面,可有感觉力不从心,大不如往前?
性
魏满一愣,竟是未能反应过来,说:性什么?
张让不见半丝脸红,仍然十分坦然的说:**,就是房事。
魏满:
魏满一时间哑口无言,张让好心解释说:根据魏校尉所述病状,无力身乏、嗜睡自汗等,恰都是肾阳虚的病症。
魏满只觉一股肝火之气冲到胸口,无以化解,说:肾
第73章勾引你
肾虚?
魏满当下一阵冷笑,说:什么?肾虚?我么?这怎么可能,长秋先生,你怕是看错了罢?
眼看着袁谭还在场,魏满怎么也要挽回自己的颜面,当即就一脸没事人似的表情,好像的确是张让看错了一样,说的十分笃定。
张让则是说:根据魏校尉诉说的症状来看,的确是有肾阳虚的可能,但也不一定,因此才问魏校尉,最近**方面可有力不从心,诸如早
魏满立刻抬起手来,一把捂住张让的嘴巴,不让他说话。
张让唔了一声,早了一个字,后面那个对张让来说十分学术,对魏满来说却十分羞辱的字眼没有说出口来。
魏满连忙桎梏住张让,张让这早什么要是说出口,自己怕是一世英名都毁于一旦了,袁氏父子还不笑死?
张让不知他为何如此躁动,被捂住了也无法反抗,毕竟他力气没有魏满足,根本挣扎不开。
魏满便板着笑容,僵硬的说:袁公子,当真对不住,我与长秋先生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当面说清楚,解开误会,麻烦您能暂且回避一番么?
袁谭一听,赶紧拱手说:那谭先告辞了,二位请便。
他说着便走了出去,走出去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意。
魏满盯着袁谭离开的背影,眯了眯眼睛,虽过程惨烈了一些,但总算是把袁谭从张让的房舍中请了出去,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