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1 / 2)

而且张让还有几个药方,想要请教华佗。

华佗立刻就想欣然答应下来,哪知道他还没开口,魏满已经突然走过来,一步插在二人中间,十分不经意的说:长秋先生,你怎么行事如此偏颇?人家华旉先生是桥老请过来的,必然要先到桥老那里下榻,你身为一个晚辈,抢在前面儿,岂不是不恭敬?

魏满抢白了一阵张让,张让一听,不疑有他,说:是了,是我失礼了。

魏满暗暗松了一口气,自己这三寸不烂之舌,还说不过张让这个榆木脑袋铁石心肠么?

就在此时,桥老却十分善解人意的道:无妨,无妨!

桥老瞬间拆台魏满,说:既然长秋先生想要与华先生切磋切磋,咱们这些门外汉,便不好叨扰什么,无妨,不碍事儿的,华先生您就先随着长秋先生去下榻,改日里得了空,咱们再闲聊也不迟,您说是也不是?

华佗颔首微笑,说:正是,向来小友有许多问题,那我这就先随小友去下榻,改日里再去寻你闲谈不迟。

桥老如此善解人意,魏满当即脸色就青了,一时间又想不出什么好词儿,冠冕堂皇的拒绝华佗到自己这边来下榻。

毕竟华佗也是个名士,小有名气,虽不为官,但这年头许多军阀高官都接受过华佗的治疗,但凡有个头疼脑热,都能想起华佗,因此人脉广博,若能拉拢,对往后亦有助力。

于是这般一想,魏满也只好忍了。

魏满头痛,一脸假笑的引着张让和华佗回了魏营,那二人一路上都在说笑,不知说了什么,反正华佗总是哈哈大笑,张让虽没什么太多表情,但按照魏满以往的经验来看,张让此时,怕是欢心坏了!

入了营帐之后,魏满因着近距离接触了那些水土不服的士兵,虽说不传染,但魏满心中其实十分嫌弃,第一时间便回了自己的营帐,令人打水沐浴一番。

等沐浴完毕,更换了衣衫,魏满特意在青铜明镜面前正了正自己的衣冠。

魏满本人年过二十,正是血气方刚,英雄年少的岁数,再加上他生的风流倜傥,轻佻之中隐含三分肃杀,严肃之中又平添三分痞气,自是说不出来的惹人欢心。

魏满在雒阳之时,不知多少大家闺秀都想与他结亲,不过魏满此人眼高于顶,而且心性不定,也不愿与人将就,所以一直未有娶亲。

魏满对着明镜端相了一下自己的行容,果然是世间少有,说是万里挑一也绝不为过!

魏满自行欣赏了一番,又换了一顶稍微花哨一些的玉冠,一边换玉冠,一边想着,张让这奸宦,日日能欣赏到这般俊美无俦的面容,也当真是他的大幸了,旁人怎么求都求不过来的。

魏满这般想着,脸上挂着痞里痞气的笑容,便准备去找张让。

张让今日专治不服,拉拢了鲍信,可谓是大功一件,魏满想要亲自当面前去褒奖张让一番,就当做是对张让的鼓励了。

他这般想着,就去张让的营帐找他,只可惜张让不在营中。

魏满有些奇怪,便走出来,正巧看到了夏元允,说:元让,见到张让了不曾?

哦,张先生。

夏元允一脸大咧咧,笑着说:见到了,方才见到,与华旉先生一起,好似听他们说,上什么小树林儿。

树林!?

魏满一听小树林儿这个词,登时差点过敏,也有些敏感。

小树林?那不是上次吕布逼迫张奉,做奇怪事情的地方么?

张让当时还旁观了一阵,与魏满深入的讨论了一番。

如今张让竟然跟着华旉去了小树林儿?

魏满脸色登时撂下来,寒着嗓音说:去做什么?

夏元允被他那冰锥子一样的语气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说:去去采药啊。

夏元允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心说兄长好生奇怪,还能干什么去?

为何一听小树林儿,就好像丢了媳妇一样着急?

魏满当即也不停留,就立刻出了营地,往后山的小树林而去。

沙沙沙

簌簌簌

魏满大步走进树林,一直往前走,这片树林很宽广,也看不到尽头,而且十分茂密,找起人来非常困难。

魏满一个人进了树林,在里面徘徊了一圈、两圈、三圈,一直找到太阳下山,几乎迷路,腹中十分饥饿,也没找到张让和华佗二人。

魏满心中愤然,不知那二人跑到哪里去,竟撇下了自己,一想到张让对华佗那个殷勤劲儿,魏满便浑身不舒服。

不就是会些医术么?

自己还会兵家之术呢,华佗的那些医术,又不能打得天下,不过是小家子气的顽意儿,与自己根本比不得。

偏偏张让就吃那一套。

魏满可谓是精疲力尽,一无所成的拖着疲惫的身躯从小树林回来,还弄了一身的土,白换了花哨一些的紫金冠,压根儿找到张让。

复又冷笑一声,自言自语说:瞧他那殷勤劲儿。

魏满进了营帐,又看到了夏元允,脸色不悦的说:看到张让不曾?

夏元允挠了挠后脑勺,说:哦哦,看到了啊。

魏满依旧冷着脸。说:在何处?

夏元允见兄长表情不愉,便小心谨慎地说:与华旉先生,在制药的营舍切磋医术。

夏元允感觉自己没说错什么话,但话还没说完,兄长那一张丰神俊朗的俊美容貌,已经拉成了马脸。

贼长

魏满一句话不说,糟心的很,又是华旉!

便转身往专门为张让搭建的制药营帐而去。

哗啦!!一声,狠狠掀开帐帘子,似想给张让和华旉一个下马威。

结果张让和华旉并不在营中,倒是看到了另外两个人。

张奉一把推开吕布,吕布一个没注意,嘭!一声,直接跌坐在地上,摔了个结结实实。

魏满眯着眼睛,低头看着摔在地上,一脸黑的吕布,又看了看满脸通红能滴血的张奉。

张奉赶紧说:不不知主公想要一些什么药材?

魏满说:无需药材,你义父现在何处?

张奉回话说:义父与华旉先生出去了。

出去了?

魏满更是不悦,华旉华旉,又是华旉,为何张让一下午都和华旉腻在一起,就不觉腻歪么?

魏满阴沉的说:去了何处?

张奉说:这卑职不知。

这下子好了,谁也不知张让和华旉去了哪里,一直过了晚膳时间,还是不见人影儿。

魏满气得晚膳只是匆匆扒拉了两口,根本什么也食不下,像是困兽一般,又如同转磨的驴子,气急败坏。

魏满最后坐不住了,便直接去了张让营舍等候。

魏满一个人,黑着脸,苦大仇深的端坐在张让的营帐中,就等着张让一打起帐帘子,立刻质问他,去了哪里。

酸枣会盟重地,为何不上报便随便出营。

然后再狠狠,且冷硬的甩给张让一句:下不为例,若有再犯,必有重罚,决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