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当即脑海中一片混乱,嘶了一声,只觉得头疼难忍。
魏满说:这这怎么回事儿?
张让淡淡的说:魏校尉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
魏满昨日饮多了酒,有些断片儿,张让便冷淡的说:魏校尉不记得昨日里调戏文和先生的事情了?
调
魏满瞪眼说:你说什么?
嘶头疼!
魏满压根儿不相信自己会做这事儿,但仔细一想,又有些印象,隐隐约约模模糊糊,而且张让从不说谎,应该没必要诓骗自己。
魏满昨日里的印象稍微有些回笼,而且还被苍术两个字给洗脑了。
似乎有些记忆,不知为何,自己要和张让讨论苍术的问题。
而且还逼着张让给自己赔罪。
魏满一时间想起了一些,记忆犹如潮水一般涌进来,但还不若没想起来的好,何止是丢人二字便能形容的来?
魏满此时恨不能找条地缝,自己钻进去才好!
张让见他那表情,一会儿阴霾,一会儿皱眉,十分变化莫测,便说:魏校尉可曾记起来了?
不曾!
魏满一口否认,绝对不承认自己记起来了什么,还做出扶额的动作,强调说:不曾想起一星半点。
张让也没有逼迫他,没想起来便算了。
魏满虽想起来了很多,但有一点始终没想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张让,说:我们昨夜
自己没衣衫,张让则是一脸疲惫,难道昨夜自己借着酒气,竟然强要了张让?
魏满这般说着,张让脸上并无半点羞涩和不自然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说:昨日魏校尉身上酒气太重,又不肯回自己营帐,让便为魏校尉擦了擦身。
魏满瞠目结舌的说:擦擦
为何又是擦身?那自己岂非已经被张让给看光了?
第118章细作
魏满连忙从旁边扯了一件衣服,披在自己身上,好歹盖上重点部位,然后匆忙的穿起来。
张让则是一脸淡漠的看着魏满穿衣衫,根本没有半点特别的表情。
魏满一看,不由眯了眯眼睛,故意放慢了动作,急匆匆的动作瞬间变得慢条斯理。
将穿衣衫这种每日里谁都会做的动作,竟展现的风流无限
魏满故意在张让面前,慢慢的套上衣衫,果然换来了张让的目光。
张让的目光琉璃一般,带着说不尽的光彩,终于投注在魏满身上。
魏满心中笑了一声,心想自己是什么人?张让不过是个宦官罢了,还能逃得出自己的手掌心?
如论奸佞,张让或许还是一把手,但若论这些风花雪月之事,张让能有什么阅历了不成?
于是就在魏满信心满满的当下,张让突然说:魏校尉,那是让的衣衫,你穿可能不合身。
魏满:
魏满见他看自己,还以为张让是被自己的美色所吸引,哪知道张让竟是因着自己穿错了衣衫,才肯施舍眼神过来。
魏满当即气急败坏,将张让的衣衫一把拽下来,扔在旁边,随即气势汹汹的说:我的衣衫呢?
张让淡淡的说:都是酒气,昨夜扔了。
扔了?
魏满说:那我要穿什么衣衫?我堂堂一营主公,你总不能叫我这般出去,对么?
张让想了想,去取了一件相对宽大衣袍递给魏满,魏满冷哼一声,这才接过来,衣衫的确比刚才的宽大了不少,穿上虽不算合身,倒也不算滑稽。
魏满一面穿衣衫,一面说:你昨夜已经将我看了一个遍,你说如何是好?
张让迷茫的说:魏校尉又不是姑娘,看便看了,还能如何?
魏满一听,说:你这是强词夺理。
张让不知自己如何强词夺理,其实强词夺理的分明就是魏满。
魏满想要借着这个机会,讹诈上张让,让他多少负点责任,正好讨回自己丢脸的面子来。
只不过魏满还未能开口让张让负责,便听到帐外又大吵大闹的声音,十分响亮,不知是谁在闹事儿。
魏满皱起眉头,当即穿好衣衫,哗啦!一声打起帐帘子,倒是想看一看,在自己的营地中,是谁这般大呼小叫。
魏满从营帐中走出来,正巧看到了张绣。
张绣带着一队兵马,押送着一个五花大绑仆夫打扮的人,往这边走过来。
嘴里还说着:好一个细作!想要浑水摸鱼,今日被本将军逮到,还有你活命的机会?
他说着,便看到了魏满,立刻十分恭敬的迎上来,对魏满拱手,说:主公。
魏满一看,不动声色的说:怎么?这一大清早的,到底是什么事儿,让张兄弟如此动怒?
张绣赶紧说:主公,您有所不知,咱们军营之中,竟有董贼的细作!
细作?
魏满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惊讶的表情,完全在配合张绣做戏,说:董贼竟把细作送到了我的眼皮子底下?当真是岂有此理!是谁?我倒要瞧一瞧,到底是谁这么大本事儿!
张让听到动静,也走出来看看究竟,一出来便看到张绣说自己抓到了佟高的细作。
而那个细作,不正是张绣本人么?
张让眯了眯眼睛,心中一阵了然,看来张绣已然对自己的细作身份感觉到了危机,所以想要找人当替罪羔羊,分散魏满的注意力。
张绣立刻回话说:主公,您有所不知,唉!也是我军中管教无方,竟出了如此助纣为虐的败类!不正是我军中的郎官,贾诩么?!
贾诩
张绣控告的,正是夏元允的师傅文和先生。
魏满和张让一听,心中便跟明镜儿一般,文和先生昨日抓到了鬼鬼祟祟的张绣,张绣今日一大早,便控告文和先生是细作,想要把脏水全都泼在他的头上。
好一招贼喊抓贼,简直便是先下手为强!
魏满虽心中了然,却装作纳罕的模样,说:文和先生?这怎么如此呢?必然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