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1 / 2)

魏满吩咐之后,便对众人说:好了,今日之事暂且作罢,但下不为例,从今日起,药房便是我魏营之重地,若未有传令,闲杂人等一概不得入内。

是!

众人齐声应是,魏满便说:散了罢。

张绣狠狠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今日要完,哪知道平白偷了一条性命回来。

张济押送着张绣转身要走,却在这时候,只听一个冷清的声音说:等一等。

是张让开口了。

张让一开口,登时吓得张绣一个激灵,回头惊恐的看着张让,生怕他要如何。

张让却走过来,淡淡的说:张将军不是害了风寒,留下来让长秋诊脉罢。

张绣一听,险些腿一软跪在地上,原来张让唤的不是自己,而是他的叔父张济。

张让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张绣的表情,他本就是故意的,故意出言暗昧不明,就是想要试探一番张绣。

张让慢条斯理的给张济开了药,这才放人走了。

魏满见张济张绣离开,看着二人的背影眯了眯眼睛,随即拱手对臧洪说:子源大哥,当真不好意思,令你看笑话了。

他说着,又说:小弟令人备下早膳,子源大哥,请,这面洗漱用膳。

臧洪因着是外人,所以不好插手此事,只是旁观了一番,暗暗记下,便什么也没说,顺着魏满的话出了药房营帐,前去洗漱了。

等众人全都退出营帐,营帐只剩下张让与魏满二人。

魏满这才低声说:你可是有话要与我说?

张让点点头,二人似乎心有灵犀一般。

张让亦压低了声音,伸手粘着案几上的那些药粉,说:让方才已逐一检查,张绣手中的药粉的确是毒粉,但并未来得及下在药中。

魏满吃了一惊,说:但你方才说

他的话还未说完,张让便点了点头,说:无错,但这些药中已然被掺了其他。

也就是说

有人在张绣之前,已经给这些药粉动了手脚!

张绣根本不知这个情,还想往里下毒,但运气太差,没成想张让魏满等人这般早便来了药房,正巧抓了一个正着。

张让又说:而且此人深谙药理,在每一堆药粉之中,都多加了一味药材,药量极小,极为精准,若不是因着张绣下毒,恐让也一时难查。然此药一加,水丸做出来不但没有治疗水土不服的效果,反而加剧病痛,令病患痛苦不堪。

魏满一听,不由心中一凛,当即脸色阴霾,额角青筋暴凸,眼神中充斥着一股风雨欲来之势。

张让复又淡淡的说:此人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营中除却张绣,必还有内应,而且似还是个高手。

第130章无理取闹

因着魏满营中闹了张绣的事情,当天臧洪又没能回去。

于是臧洪便在魏营留了两日,第三日一早,魏满这才亲自护送臧洪与张让等人,来到张超营地,准备为张超营中士兵治病。

众人达到了张超的营地,只见亲信来往,并不见广陵太守张超本人。

那亲信便是之前见了两面,第一次来请张让,被魏满拒绝,第二次来找臧洪,又被魏满赶回去走夜路之人。

亲信见到他们,仍然异常卑微恭敬,笑着说:请!请!魏公请,长秋先生请!小人为诸位导路!

魏满率先走在前面,笑得十分温和,没什么架子,却笑的并不怎么真切,说:你们主公似是甚忙,老友都来了,怎么不见他的影子?

魏满这责备的意思其实很明显。

毕竟是张超派人三请,魏满才肯让张让过来看病的,哪知道一到了张超营地,本人却不在,竟然让一个从者过来迎接?

那亲信干笑说:魏公您有所不知,是这样儿的,昨日与前日,我家主公都扫榻相迎,十分恭敬的站在营门口,等待魏公的大驾,只可惜

亲信顿了顿,说:只可惜这魏公前日未来,昨日也未曾大驾,因着如此,我家主公枯等了二日,也不曾有任何怨言,偏偏这第三日,真是不巧,豫州刺史孔大人今日正巧带兵到了酸枣,我家主公方才前往相见,这不是魏公您就来了,也是撞上了,没有什么办法,不是?

亲信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大冬日里花儿都要给他说开了。

魏满冷笑一声,说:便不知你家主公,要见豫州刺史见到何时了?

亲信赔笑,引着诸位进了幕府大帐,笑着说:魏公请坐,长秋先生请坐,诸位请坐,小人这便去看看,请主公过来相见!

那亲信很快便退了出去。

臧洪身为半个主人家,陪坐在一边,尽一尽地主之谊。

臧洪乃是张超身边的亲信,听闻什么豫州刺史孔伷其实早就到了,只是孔伷此人,没什么能耐,而且喜欢高谈阔论,豫州的兵马又散乱不堪,因此张超并不想与孔伷亲近。

而且张超的大哥张邈,又与袁绍有些干系,往日里在雒阳那是八拜之交,因此多少打听了一些袁绍那处的动静。

袁绍的弟弟袁术有个好友,名唤孙坚,手下大将如云,兵力数万,而且孙坚此人所向披靡,所到之处无人不怕,素有威名。

袁术便请了大哥袁绍,想要上表,推举这个孙坚为豫州刺史,直接削了孔伷的头衔,将豫州也换成自家人来掌控。

张超知道这层关系所在,因此便一直拖着,没有去见豫州刺孔伷。

今日魏满带着张让前来,张超便是想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故意这个时段去拜会豫州刺史孔伷,想要搓一搓魏满与张让的威风。

臧洪深知张超那睚眦必报的为人性子,心中暗暗着急,但是无法表露出来,唯恐自行表露出来,会招惹魏满发难。

臧洪此人不善于应酬,不过还是腆着脸皮给张超说尽了好话。

魏满耐着性子,算是卖足了臧洪面子,等了足足两个时辰,从早晨一直等到了正午。

魏满好歹是太尉之子,这下子性子真是耐不住了,冷笑一声,对张让说:我看广陵太守这营中祥和,也无什么病患,就叫咱们这般枯坐,还不若回去做点事儿消磨消磨。

张让也看出了张超的意图,便很是合作的说:正巧,长秋还与桥老有约,那便告辞了。

他二人说着,便站了起来,臧洪急的赶紧说:魏公请慢,长秋大哥请慢!如今时辰正好正午,请二位姑且用膳,子源这便去看看主公可归来了。

魏满冷笑一声,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说:恐怕张公甚忙,我们还是不叨扰了。

魏满说罢了,便不再理会臧洪,抓住张让的手,说:咱们走。

张让也没有挣脱,就任由魏满握着,二人直接走出幕府大帐,招手叫上了跟随的军队亲信,往营门口走。

臧洪一看,赶紧抓过张超的亲信,让他去阻拦魏满张让出营,自己便大步往张超的营帐而去。

哐啷!

臧洪也未通传,一把掀开张超的营帐帘子,就听得里面有女子的嘻嘻笑声,娇羞的说:主公,讨厌,你这是做什么,妾身好羞呢!

主公,幸酒。

妾身喂您

臧洪直闯营帐,结果就看到张超根本未去见什么豫州刺史孔伷,而是大咧咧的坐在营中,左拥右抱美女在怀,正在幸酒吃肉。

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