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1 / 2)

如此一来,魏满半是宦官之后出身,虽家中极富极贵,但袁绍不同,袁绍乃三公之后,他袁家出产三公,便跟流水线一般,简直就是批量生产,可谓是钟鸣鼎食之家。

因此袁绍虽欣赏魏满豪爽和气度,但又从骨子里看他不起。

这一点就像是袁术这个嫡子,看袁绍这个庶子不起一般无二。

还有这第二点。

第二点便是魏满的为人了,魏满口碑不佳,好飞鹰走狗,在雒阳城里又喜欢惹是生非,不知多少雒阳城中的千金小姐,为了魏满撕破脸皮,闹得满城风雨。

在袁绍眼中,魏满虽仗义,却只是个喝酒顽女人的花花公子,不能成就大事。

如今这样的花花公子反而一步登天,当上了义军总盟主,袁绍能服气?

昔日里跟随自己的阵营,全都跑到了魏满跟前献媚,不止如此,就连自己的弟弟袁术,也跑到魏满跟前去敬酒,还打成一片,嘻嘻哈哈的狂笑不止。

袁绍心里窝火儿,便站了起来,端着一杯酒,往袁术那边儿去了。

袁绍走过去,便举起酒杯,说:二弟,哥哥敬你一杯!

他说着,十分没有诚意,冷着脸,便把羽觞耳杯直接扣在了袁术身上。

袁术穿着一身华袍,十分金贵,被袁绍一杯全扣了,当即气的大吼起来,说:袁绍,你这是做何!?

众人正在推杯换盏,突然听到袁绍与袁术的争吵声,一时间全都放下了耳杯,走过去围看。

前方一片骚乱,只见袁术一身华袍湿了打扮,耳杯的酒量可不浅,还是满杯故意摔的,自然湿的狼狈。

魏满与张让也走过去看个究竟,只见袁绍脸上没什么诚意,半是狰狞,半是嘲讽的说:这有什么?为兄又不是故意的,二弟你太过大惊小怪了不是?

袁术一听,气的哇哇大叫,说:袁绍,我看你便是故意为之!

袁绍笑了笑,十分好脾性的说:二弟,如今咱们义军庆功宴,二弟可不要因着一些个小事儿,便小题大做,难不成是故意扰乱庆功宴么?

袁术似说不过袁绍,袁绍一甩袖子,便说:实在对不住,我这袍子上也有些湿了,回去换身衣衫,各位,少陪了!

他说着,扬长而去,并非是去换衣衫,其实便是不想给魏满这个面子,找了个机会便离开了酒席。

袁术眼看着袁绍如此猖狂,心底里窝火儿的厉害,目光阴沉沉的盯着袁绍的背影,心中不由得冷笑,不过一个败将,竟然还如此猖狂,看来不给他点子教训,怕是袁绍不知着袁氏是谁当家!

袁绍与袁术这面一场闹剧,很快便散了,其他军阀倒是看的津津有味。

魏满眯了眯眼睛,心想着这二袁都不是什么好料子,袁绍多有不服气,日后必然会给自己使绊子。

而袁术呢?

看起来虽亲近自己,但内地里谁知他什么德行?

魏满心思忖着,又应付了旁人敬来的两杯酒,一转头便找不到张让去了何处。

他已然有些微醺,眯着眼睛寻思了好一阵,也还是吕布甚是善解人意,拍了拍魏满的肩膀,说:主公,总盟主。

吕布连唤了两次,而且每次唤的都很是令人舒坦,魏满立刻头皮发麻,只觉吕布又要出什么阴招儿。

便见吕布指着一个方向,笑说:主公必然是在寻觅列侯,那不是么?正与周公子谈笑呢。

谈、笑?

魏满的确见过张让笑,但都不是发自肺腑的,而是冷笑。

突听吕布说张让与周瑜谈笑,心里那叫一个醋啊。

苦酒混合着酒水,不断的在肚子里发酵,又酸又苦,简直一塌糊涂!

魏满当下便在吕布看热闹的眼神中,大步走过去,挤在张让与周瑜身边。

原来方才孙策与周瑜二人过来给张让敬酒。

周瑜之前过敏,本以为无法参加庆功宴,哪知道听从了张让的医嘱,沐浴更衣,又涂了药膏,喝了一碗药下肚,竟浑然好了。

疹块不痒了,身上亦不难受了,不到半个时辰,肿块便全都消散,周瑜的皮肤又恢复了光洁无暇,犹如美玉一般。

周瑜是特意来感谢张让的,孙策也对张让敬佩的跟什么似的,只觉张让这不是医术,而是巫术,不然为何如此神奇?

孙策笑说:列侯,我敬您!

张让见周瑜也要饮酒,便阻止说:周公子水土不服,必然极容反复发作,切不可饮酒,忌食生冷,否则又要遭难。

孙策一听,赶紧说:不行不行,那你不要饮酒,若再起那疹块,怪吓人的,好端端一块美玉,险些变成麻子。

周瑜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孙策,孙策笑嘻嘻的浑然没个正经。

魏满过来之时,便看到三人果然在谈笑风生,当然了,张让负责谈,孙策才是那个负责笑的。

魏满心中醋劲儿浓郁,便说:诸位在此处,不知谈些什么?怎的如此厚此薄彼,不带我一个?

孙策笑着说:盟主有所不知,公瑾想要拜列侯为师呢!

确实如此,周瑜因着十分敬仰张让,觉他医术高明,因此也想习得一二。

拜师?

魏满一听,这可如何是好?张让都有两个干儿子了,还有一个放在魏营没来过来的小狼崽子,如今若再多一个徒儿,岂不是更加粘人?

魏满当即哈哈干笑说:周公子你太谦虚了,拜什么师?张让不过只习得一些医术的皮毛而已,这医典博大精深,可不能误人子弟。

张让也觉如此,他是个法医,让他验尸张让绝对不在话下,但中医之流,张让所用都是当年跟着爷爷习学而来,其实并不专业,因此张让也不好误人子弟。

张让便说:主公所言甚是。

魏满被张让应和一句,当即受宠若惊,赶紧岔开话题,笑着说:来来来,孙长公子、周公子,我敬二位!

孙策十分豪爽的说:恭谨不能饮酒,总盟主好意,我替他饮了!

魏满与孙策性子倒是有几分相似,都喜没个正形儿,因此二人一饮酒,立刻惺惺相惜,倒是谈天说地起来。

那两人几乎是相见恨晚,张让不好多饮,怕是饮酒误事,而周瑜是不能饮酒,看着倒是眼馋,于是二人便一同坐在席间食饭,说些无关紧要的内容。

周瑜博学多才,别看年纪轻轻,但风采逼人,虽话不多,但不至于冷场,倒也谈的投机。

如此一来,很快酒过三巡,已然入夜三更。

三更左右,庆功宴便散了,张让回到营帐,没见到魏满,不知他去了哪里,便出来寻他。

一出来正巧碰到了周瑜,周瑜是来寻孙策的,伯父孙坚说孙策是个不省心的,左右都寻不到,请他帮忙来寻。

于是张让去寻魏满,周瑜去寻孙策,进了摆宴的幕府大帐,只见杯盘狼藉,就是不见二人去向。

张让本都要离开幕府了,突听有隐约的说话声,便蹙了蹙眉,从幕府退出来,绕到了幕府大帐后面儿。

这一绕过去果然看到了魏满。

何止是魏满,孙策也在,二人正勾肩搭背,举着酒壶,对酒当歌!

那两人显然饮得醉了,一身的酒气冲天。

孙策勾着魏满的肩膀头,嘿嘿笑着,好端端一张英气的脸,愣是笑的有些傻气,含糊的说:孟孟德大哥!你说你说是列侯好看一些儿,还是公瑾俊美一些儿?

张让和周瑜走过去,便听到那二人醉醺醺的正在讨论百无聊赖的问题。

魏满一听,想也不想,因着饮酒多了,嗓音有些沙哑,笃定的说:自是张让好看!

孙策皱眉摆手说:不不不,我以为公瑾更俊美一些儿!

魏满反驳说: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