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张让抽了一口冷气,险些跌在魏满的伤口上,赶忙侧了一下,这才避开。
随即皱眉对魏满说:主公这是做什么?万一撕裂了伤口,还要重新止血。
魏满被张让呵斥了一记,便十分委屈的说:咱们不是说好了,要做之后的事情,眼下正好清闲,不若
张让赶紧压住被魏满扯乱的衣衫,说:主公这是作何?
魏满颇为邪佞的一笑,说:你说呢?
张让并不傻,眼看着二人这副模样,当即便明白了魏满的意思,于是一脸冷漠的断然拒绝,说:不可。
魏满当即被泼了一头冷水,皱眉说:为何不可?
张让想了想,说:让日前与主公说过这种事情,自然要与心仪之人才可。
魏满立刻便说:你便是
他差点脱口而出,你便是心仪之人。
但又硬生生住了口,心想着自己都被拒绝好几次了,张让是个铁石心肠之人,万一这次又被拒绝,自己岂非很没面子?
于是魏满开口说:亲都亲了,你现在还说不可?难道亲吻之事,便可与非心仪之人做得么?
张让听罢了一脸迷茫,只觉魏满说的也有道理,但转念一想,张奉与吕布难道真的是对方的心仪之人?那二人不也曾如此亲密过?
张让越想越糊涂,岂知道此时正在熬药的张奉阿嚏!的一声,打了一个巨大的喷嚏。
张让一脸迷茫,魏满眼眸一转,便半是哄骗的说:所以咱们亲都亲过了,再者说了,我尚未娶亲,你也未有心仪之人,又都血气方刚,如此一来,咱们岂非正好儿,总比出去找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要强得多,你说是也不是这个理儿?
魏满简直把能说会道四个字展现的淋漓尽致。
张让听他这般说,似乎觉得有些道理,毕竟张让没有来到东汉之前,也是个正常,且存在生理需求的男人,不过那时候张让都是自己解决,从不麻烦与人。
如今只不过换了一种解决方式
魏满见他动摇,便知道有门道儿,一想到之前张让飒沓着黄土来救自己的模样,魏满便只觉热血沸腾,想要立狠狠办了张让。
于是故意暧昧的说:怎么样,想不想现在与我
他的话还未话说完,张让已然冷漠的说:不想。
魏满:
哗啦!又是一头冷水,浇的魏满是什么兴致也没有了。
魏满瞪着眼睛看着张让,已然不知他是多少次拒绝自己,此时此刻的魏满,便是一只斗败的公鸡一般,浑身的毛都耷拉着
张让冷漠的注视着魏满,毫不客气的说:主公受伤虽不致命,但伤口亦很深,休养时日需清心寡欲才是。
魏满简直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说:那若是养好了伤呢?
张让淡淡的说:再议。
魏满:
张让给魏满包扎完,重新整理好自己的衣衫,便收拾了小药箱,提起来准备离开。
魏满说:去何处?
张让淡淡的说:奉儿熬得药似差不多了,让与夏侯将军送过去,再看看将军伤势如何。
魏满一听,心中大为吃味儿,自己也受伤了,虽然没昏厥过去,但那只能说明自己身子骨儿硬朗,并不能说明伤口不深。
张让却这般关心夏元允,如此冷淡的对待自己,着实火大。
魏满便冷嘲热讽的说:深更半夜的,你还去元让哪里?不是有文和先生守着,你去做什么?
张让不搭理他,提着药箱子便走。
魏满一看,当即从榻上跳下来,追在后面大喊着:哎!张让,等等我,我也一道去!
夏元允被抬进营帐,只觉天旋地转,迷迷糊糊的,他失血过多,一直没有言语,现在实在支撑不住,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等夏元允醒过来的时候,便看到有人趴在榻边上。
那人身形纤细的厉害,看起来十分淡薄无害,侧着头,十分疲惫的趴在榻边上,看起来已然睡着了。
正是文和先生!
夏元允看到文和先生,并没有立刻出声,只是盯着他的侧颜,默默的出神。
他心中当真不知如何面对文和先生,其实夏元允心中难以放下文和先生,或许在很久之前,便难以放下,只是当时夏元允并不明白这种感情。
后来酒醉之后,两个人糊里糊涂的成了好事儿,夏元允才惊醒过来,自己竟然对文和先生报以这样的心态。
自那之后,文和先生很快便接纳了他,两个人如胶似漆,蜜里调油,简直羡煞旁人。
只可惜
夏元允以为,只可惜这一切都是假的,他不知文和先生对自己的心意,文和先生又从来不说,二人便一直尴尬如此。
夏元允深深地凝望着伏在榻边的文和先生,慢慢的伸手过去,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文和先生的面颊。
对方并没有醒过来,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于是夏元允松了口气,只觉文和先生睡得熟了,便继续打量文和先生的侧脸,似乎受了什么蛊惑一般,慢慢的,慢慢的侧头过去,一点点靠近,试探的靠近。
眼看着二人便要靠在一起,文和先生依然沉浸在梦乡之中,夏元允便壮起胆子,在文和先生的唇瓣上亲亲一吻。
夏元允仿佛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吓得他立刻后错一些,睁大眼睛紧紧盯着文和先生。
只不过对方仍然在熟睡,根本没有睁开眼睛,依旧那般安详。
夏元允狠狠松了口气,看着文和先生,略微有些痴迷的盯着文和先生的唇角,喃喃的说:果然与往日一般,温软甘甜,若能再来一次,便好了
他的话音刚落,突见方才一直沉浸在熟睡之中的文和先生睁开了双眸。
他眸中隐约带着笑意,不止如此,眼眸清亮,未见一丝困乏与混沌,浑似一直清醒着般。
夏元允大惊失色,哪知道文和先生却微微一笑,低声说:为何不可?
他说着,便主动仰头过去,将自己献至夏元允面前,主动轻轻一吻。
嗬!
夏元允大惊失色,嘭!!一声,劈手将文和先生推开。
文和先生没有防备,当时便从榻上跌下来,幸而那时候的榻并不高,因此摔得不疼。
反倒是夏元允,因着用力推开文和先生,反而抻到了自己的伤口,疼的嘶了一声。
文和先生听到夏元允的闷哼声,赶紧抢过来,紧张的说:怎么样?抻到伤口了么?文和现在便去请列侯过来!
他说着立刻要走,一副紧张到不行的模样。
等等!
夏元允突然出言阻止,偷亲被发现,让夏元允的脸皮都要烧着了,他本就不善言辞,便口不择言地说:文和先生不要误会了,元让方才不过睡迷了,因此因此看错了人。
文和先生听他这般说,不由笑了笑,便知道夏元允是在找借口,于是便说:哦?那夏侯将军,是将文和看成了什么人去?方才文和还听到夏侯将军唤我的名字,难道是文和听错了?
夏元允眼看文和先生笑起来,当即脸皮更是火辣辣的烫,禁不住文和先生的戏谑,便一咬牙,说:元让元让唤的长秋先生,文和先生定然听错了。
夏元允这般一说,贾诩脸色登时沉了下来,别看他戴上面具之时一副温温柔柔的模样,不戴面具之时一副锋芒毕露的纨绔模样,其实贾诩此人占有欲极强,又喜爱掌控的滋味儿。
gu903();如今听夏元允硬要把自己的名字说成张让,那心里登时酸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