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睿又被魏满敲打羞辱了一番,当即脸色难看,一句话不说,转头便走,快速离开了。
王睿快速离开,冲回自己营帐,哐啷!!一声,将青铜案几都踢翻在地,气的又砸了一地的碎片。
主簿听到动静,赶紧过来查看情况,连忙说:主公!主公!您这是作何啊?
王睿正在气头上,说:做何?!好一个魏满!当真是好,好啊!不过是个小小的校尉,竟骑到我头顶上拉屎拉尿来了?!
主公!主公
主簿赶紧劝慰,说:主公,您小声些,唯恐被旁人听到
王睿气不过,说:这魏满小儿,毛都没长齐,竟在我等刺史州牧之间,摆起了谱子?!还说我动摇军心,若有再一次必然砍我的脑袋?!我看他早就想要砍我的脑袋,夺我的兵权了!
王睿又说:好一个魏满,日前想要我发兵发粮食,被我驳回,如今便逼迫与我,现在干脆想要杀了我,反正都是死,我便是死,也不叫他好活着!
那主簿眼眸转了转,说:主公,卑职倒是有一计策,能叫那魏满吃不完兜着走,若是顺利的话,魏满必然卸任盟主之位,只是
王睿一听,眼睛亮了起来,说:只是什么?何必吞吞吐吐?!
主簿说:只是这计策颇为铤而走险,因此卑职想要问一问主公,可愿冒险一试?
王睿冷笑一声,说:冒险?那魏满当了盟主,如今看我不顺眼,让我发兵发粮,分明便是想要抢我的兵权,我不过让他去诛杀武陵太守罢了,这么点子小小的事儿都不愿做,如今又撕开了脸面儿,什么铤而走险不走险的?自是要试!
王睿负气离开,孙策实在没忍住,当即哈哈哈的大笑出声,笑的肚子直疼,说:你们看到没有?那刺史的脸面儿当真是疼,嘶,我都替他疼!
周瑜无奈的看了一眼孙策,拱手对魏满与张让作礼,说:盟主、列侯。
孙策这才想起来作礼,魏满说:二位公子不必多礼了,今日之事,还要感谢二位公子,没有轻信了荆州刺史的谣言。
孙策摆手说:盟主您太客气了,那王睿一看便不是什么好东西,日前还曾出言羞辱我父亲是个莽夫,便是他假清高一个,这个看不起,那个瞧不上。
孙策说罢了,又低声说:盟主你若是看他不惯,包在我身上,一会子晚上我就偷偷摸过去,将他暴打一顿,你说如何?
周瑜连声说:长公子勿要儿戏,此乃会盟大营,若是有人殴打刺史,按照王睿的性子,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长公子如何收拾残局?
孙策一听,挠了挠自己下巴。
魏满笑说:孙长公子一片好心,我便心领了,改日再请孙长公子饮酒。
孙策一听,不由想到那日饮酒之后,自己与魏满抱在一处,当真是丢人的很。
更丢人的是,衣衫不整的跑出营帐,还叫周瑜给撞了一个正着,那日之后,周瑜取笑了他好几回,孙策当真是不敢再有下回了。
孙策支支吾吾的,很快拉着周瑜便跑走了。
魏满还有正事儿,没有再说什么,对张让招了招手,两个人往粮仓而去。
如今魏满已然是酸枣义军的总盟主了,这样一来,酸枣营地的诸多事务,便要由魏满来接手主管。
像是之前冀州牧韩馥提供粮食的事情,就要由魏满来接手。
酸枣会盟第一需要粮食,这么多人在此会盟,一日最少两餐,要吃掉诸多粮食,会盟一日开不完,粮食一日便要供应而来,绝对不能耽误片刻。
魏满进了粮仓,准备清点交接的粮食。
冀州牧韩馥眼看着魏满进来,赶紧拱手说:总盟主!总盟主!
韩馥日前被魏满与张让合伙阴了一把,因此并不敢吱声,一直十分安稳,袁绍想要找他问个清楚,韩馥都总是避而不见。
韩馥心里清楚,若自己不归顺魏满,早晚有一天魏满会把自己的把柄抖落出来,到那时候,祭牙旗的便不是张让这个大宦官,而是自己了!
韩馥其实并没有想要投靠佟高的意思,他不过想要看看,到底是佟高厉害一些,还是酸枣义军厉害一些,两手抓,给自己留条后路罢了。
没成想这后路刚铺出来,便被魏满和张让一脚给踢了。
韩馥再见到魏满,心里直发憷,忙满面堆笑的说:总盟主,这档子都在此处了,还请总盟主过目。
他说着,又殷勤的说:亦请列侯过目。
魏满接过来看了看,他们的粮食不多了,吃不了几日,便说:后续的粮食,在何处了?盟军的粮食也只够这些时日的。
韩馥赶紧回话说:后续的粮食已然在路上,明日正午便可到达营地,还请总盟主放心便是。
魏满点点头,又说:胡轸虽然退败,但还驻兵在附近,肯定会有其他动作,粮草军务必要当心胡轸的动向。
韩馥说:是是,这一点我已叫粮草军小心行事,绝不会出现任何差错的!请盟主放心。
魏满又仔细清点了一下粮草,韩馥自己营中还有事务,便说:盟主与列侯二位请便,这我那边还有些俗务要忙,便先
魏满摆手说:你且去罢。
韩馥如蒙大赦,赶紧离开了粮仓,这时粮仓里仅剩下一些士兵,还有魏满与张让二人。
魏满正在看账,这些粮食的账,是最难算的,昔日里在陈留,魏满就要为这些事情头疼,今日到了酸枣,还是要为这些事情头疼。
粮草只够这三天食的,幸而明天中午粮草便到,若是出现任何差错,酸枣大军没有粮吃,必然溃散无疑。
魏满仔细看着账目,张让在一边左面儿看看,右面儿瞧瞧,他是个法医,不会看账目,在陈留也从不管账目。
张让看了一会儿,便站起身来,对魏满说:主公留在此处检查账目,那让便先回去了。
魏满想让张让陪在自己旁边,便说:你回去做什么?可有急事?
张让想了想,说:让去准备药膳雉羹,一会子晚食之时,主公可再饮一回。
雉羹?!
那贼难饮的药汤子?
魏满当即脑袋里一热,脸色僵硬的便说:这这不必了罢,我我看
张让奇怪的看着魏满,魏满当即便说:我看你这般辛苦,白日里还要配药,为士兵们医病,就别别做这些劳心劳力的事情了。
魏满说着,还极为深情款款的拉住张让的手,将他白皙纤细的手掌纳在手心里,轻轻暧昧的揉捏着,温柔的说:你若是累坏了身子,我必然要心疼的。
张让一听,十分冷淡的将自己的手掌从魏满手中抽出来,然后又用极其冷淡的口气说:不妨事儿,药膳早间便熬好了,只管拿出来热一热。
热热一热
魏满当即头皮发麻,说:这这样儿啊?
张让又用甚是无情的口吻说:若是主公爱见饮这药膳雉羹,明日份的亦有,清晨起来在火上加热一下,便可再饮。
魏满:明、明天早上还有?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