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2 / 2)

gu903();咔嚓一声,锦盒瞬间敞开,露出里面儿的光景

第197章死心塌地

嗬!!

随着锦盒一打开,里面的血腥之气扑面而来,无需张让这种天生嗅觉灵敏之人,亦能闻到。

众人一看锦盒之物,不由均是狠狠倒抽了一口冷气。

那锦盒里面

竟是一件染血的衣衫!

月白色的衫子上面染得斑斑驳驳,血迹已经变黑,想必有些时日,出血量还很大。

不仅如此,衫子上面压着一块玉扣,玉扣也和着血迹。

大鸿胪韩融显然也不知着锦盒里是什么,吓得后退了好几步,锦盒嘭!!!一声砸在地上。

带血的衣衫仿佛是纷飞的蝴蝶,扑簌簌一声落在地上,那块白色的玉扣啪嚓一声,坠在地上,摔成两半。

魏满有些吃惊,不知这染血的衣衫与玉扣是谁的,而刘虞一看,当即恍然,十分激动的抢上前去,一手抓起地上的衣衫,一手抓起地上的玉扣。

刘虞面色苍白,十分激动的说:这这是犬子的,这玉扣是犬子的!

众人一听,恍然大悟,原来是刘虞之子的物件儿。

怪不得佟高会主动送见面礼与刘虞,其实并非什么贽敬,而是下马威!

刘虞有一个独子,他虽只是宗室之后,但是生性节俭,无有贵族的那股娇奢之气。

刘虞家中并不豢养姬妾,又将心思扑在戍边之上,因此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刘虞的儿子今年应该比魏脩稍大一点子,名唤刘和,拜为侍中,在雒阳供职。

刘虞在启程往酸枣参加会盟之时,便已经快马加鞭让人送了书信出去,想要通知在雒阳的儿子。

不过幽州距离雒阳遥远,而且这年代交通又不方便,刘虞到达酸枣并没多久,他的书信不知有没有送到刘和手中。

但无论送没送到刘和手中,佟高已经先发制人了。

佟高送来了刘和带血的衣衫,还有一块玉扣,意思不言而喻,必然是想要威胁刘虞。

刘虞平日里忙于戍边,而且他自小家教极严,对于自己的的独子刘和,教导也非常严苛,平日里总是沉着一张脸面儿。

这玉扣乃是刘和进京城供职之前,刘虞亲手雕刻的带扣,刘和十分欢喜这枚带扣,一直配在身上。

如今却出现在了此处。

刘虞捡起地上的物件儿,没成想那衣衫里还夹着一封信,展开一看,是佟高的手笔。

佟高在信上言明,侍中刘和,聪慧可人,又系名门之后,因此深得佟高喜爱,佟高想要收刘和为义子,放在身边委以重任,所以便将刘和私自留在了自己身边。

佟高还在信中问刘虞是否同意等等。

显然是故意挑衅。

刘虞看着那书信,气的面色铁青,额角青筋暴怒,眼珠子赤血通红,唰唰!两声,便将佟高的信撕得粉碎。

要知道这年代的信可并非纸质,因此想要撕碎并不是容易,别看刘虞面容儒雅,但他常年戍守边疆,到底是个练家子,手劲颇大。

刘虞将信件撕得粉碎,劈手扔在大鸿胪韩融的脸上,手背上暴凸的都是青筋,怒目冷笑一声,说:董贼卑鄙,大鸿胪助纣为虐!我刘虞一家忠烈,何惧生死,绝不会做出任何背信弃义之事,怕是要让你等失望了!

他说着嗤一声,便将腰间佩剑引出,大鸿胪韩融吓了一跳,他年纪大了,根本禁不住这些惊讶,险些晕过去,连忙抱头往外跑。

刘虞的宝剑啪!!一声直接削在染血的锦盒之上,登时一分为二!

刘虞亲自将佟高派来的说客赶出去,随即当一声,手中宝剑一下掉在地上,似乎已经失去了握剑的气力,他慢慢挑手来,揉了揉自己额角,显然还没有喘过气来。

张让眼看着场面儿,虽听刘虞断然拒绝佟高的威胁,似乎十分果决,不在乎自己儿子的生死,但张让看得出来,刘虞此时已经气急攻心,若不是因着刘虞身强体壮,恐怕便要斯时昏厥过去。

刘和乃是刘虞的独子,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知道儿子还活着,却要狠下心来,将之遗弃罢。

大鸿胪此番回去,佟高必然震怒非常,那么刘和也就

袁绍看到刘虞身体摇晃,险些跌倒,心中并未有什么太多的怜悯,毕竟昨日里夜里头刘虞才拒绝了袁绍。

袁绍心中冷笑一声,但故作怜悯的说:刘公,您还是节哀罢!这董贼生性残暴,如今刘公公然拒绝董贼,恐怕令公子是是凶多吉少了,刘公可要做足准备才是啊。

刘虞看向袁绍,眼神有些锐利,心知袁绍为了昨日事情,必定心中记恨自己,因此这时候才会说这种风凉话。

袁绍叹了口气,说:唉,刘公您有所不知,我的家人亦在雒阳城中,但为了国家大义,我袁绍愿抛弃所有,不过是小家而已,如何能与天下苍生相比?想必刘公亦是如此以为。

如今佟高送来了刘和带血的衣衫和玉扣,袁绍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张让淡淡的看了一眼袁绍,袁绍这算是给自己立了旗帜,或许他以为自己的叔父家人等等,位列三公,德高望重,而且袁氏满门遍布天下,势力巨大,所以董贼就算是再残暴,也不会公然与他撕破脸皮。

但是袁绍他错了。

因着事情还未发生,所以只有张让才知道,董贼的残暴远远超出常人,尤其是面对盟军之时,如今说话不腰疼的袁绍,很快就要生吞自己立下的旗帜,佟高不仅仅杀了袁绍的叔父,更是屠了袁氏满门,只要是留在京中未走的,全都杀得一干二净!

刘虞颓然的坐在席上,似乎做下了这个抛弃儿子的决定,便耗尽了他所有的气力,再难说出一个字儿来。

张让想了想,他心中虽没有怜悯的那根筋,但总是能回想起当年叔叔教导自己的言辞,人在脆弱之时,都需要旁人的安慰,虽这种安慰,张让总是找不到法门。

张让用冷漠的口吻说:请刘公放宽心,衣衫上的出血量并不至死,况且董贼想要要挟刘公,绝不会伤令公子性命。

袁绍淡淡的说:今日不伤,等大鸿胪回去,董贼绝对第一个拿刘公子开刀。

他的话说到此处,刘虞心口一窒,将手中的玉扣狠狠握紧。

玉扣摔成两瓣,边缘锐利都是毛刺,一下刺伤了刘虞的手掌,登时鲜血淋漓。

张让十分坦然的又说:袁公言之有理,董贼之残暴,非常人所能企及,不过让倒是有一计

魏满一听,不等袁绍搅浑水,立刻说:如何?

张让说:盟主不防令人传出刘公因着公子之事,与盟军不和,多有异议,如此一来,董贼若是听闻风声,必定会再行派人来游说刘公,在这期间,可保全刘公子性命无虞,至于救援刘公子一事,还要从长计议。

袁绍说:就算能保的全一时,那之后呢,等待董贼一旦知晓,刘公是诓骗与他,那刘公子岂非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刘虞听到此处,心中翻腾不已,手掌微微颤抖,突然站起身来,抱拳说:单凭盟主独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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