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1 / 2)

战事如火,为何多此一举?

魏满听到张让的话,显然抓到了点子上,又甩下一份文书。

这份文书是袁绍写的,众人赶紧拿过来看,袁绍言辞十分恳切,但说出来的话,当真让人咋舌不已。

袁绍说,董贼的爪牙胡轸,带兵五千,偷袭了南阳。

袁术因着被分刮了兵马,丢盔卸甲的回到南阳,还没有整顿好,哪知道胡轸并不是冲着酸枣而去,反而攻击了袁术的南阳。

袁术没有防备,被打了一个丢盔卸甲,闭门不出。

于是胡轸率领兵马,将袁术围困的水泄不通,断水断粮!

袁术虽有大兵,但他的大兵都没有整顿好,又被围困在了小城之中,根本没有办法与亲信联络。

如此一来便十分着急,袁术便偷偷派人,从城中潜逃出去,送信给自己的亲信与袁绍。

想要双管齐下,让亲信和兄长袁绍,派兵援助。

哪成想

魏满冷笑一声,说:袁术送出去的两份求救告急的文书,怕都要石沉大海了!

袁术的亲信不知道接没接到告急的书信,反正一直没有动静儿,根本没去援助袁术。

而袁绍呢,袁绍接到了文书,但是也没有去援助袁术,只是写了一封信给袁术。

说,兄长我也很为难啊,我在河内屯兵压迫佟高,不能贸然离开,河内的情况也很紧急,你们南阳已经出事了,河内不能再有事,否则酸枣便危险了。

袁绍还言辞恳切的说,不过无有关系,兄长已经写信给总盟主,请求总盟主的支援。

这下子好了,袁术找袁绍求救,袁绍不但不搭理他,还把求救信叫使臣带给了魏满。

从南阳到河内,从河内到酸枣,虽这三个地方在如今看来其实都不远,就是围着郑州转。

但当时的交通条件不便利,中间隔着雒阳,可谓是三足鼎立,如此一来战机便被耽误了,袁术被困,断水断粮,不知还能坚持多久。

一旦南阳失守,围困施压雒阳的铁三角便会不攻自破。

魏满能不生气?能不黑脸?

最让他生气的是,身为义军,袁绍已经破罐子破摔了,竟然公报私仇,密不发兵,无论他是故意削弱袁术,还是针对魏满,这样的做法,都实在是有失大局。

魏满说:战事如火,如今这个局面大家已经看清楚了,今日便行点兵,无需太多,诸君各点三千人马,胡轸不过区区五千人,我义军众十万,还能怕他一个瞎眼的爪牙?

众人一听,刘岱与袁遗头一个不同意了,让他们出人马去救袁术?

万一损兵折将怎么办?

袁绍不愿意搭救袁术,就是因为怕虚弱自己的实力,酸枣义军若是去救袁术,肯定也会削弱实力,而且魏满让大家一起出兵,若是打输了,损失肯定要自己摊下去,那若是打赢了,功劳该如何区分?

俗话说的好,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

诸公登时都没了言语,不愿意出兵。

兖州刺史刘岱便说:这不是卑将等不愿意发兵,只是南阳已然被佟高包围,来势汹汹,我等如是发兵,也只是飞蛾扑火,于事无补啊!

在座许多人一听,立刻应声呼应刘岱,说:正是,正是啊!

而且佟高选择第一个攻打南阳,肯定算好了酸枣会去营救,若是在营救途中,董贼再派人偷袭我空虚的酸枣营地,那可如何是好?

再者,胡轸若是听闻我酸枣发兵的消息,必然立刻逃跑,哪有坐以待毙的道理,到时候咱们开到南阳,胡轸跑了,这也不治本啊。

众人还有一点子顾虑没有说出来,那便是袁绍了。

袁绍派人送信过来给魏满,明摆着让魏满出兵,给大家做个表率。

但魏满万一派出了酸枣屯兵,袁绍得到了空隙,万一来一个回马枪,内讧这种场面,大家又不是没见过。

他们害怕佟高的同时,也害怕兵力强大的袁绍反手给他们一刀。

诸公都有自己的顾忌,因此谁也不想发兵。

魏满看着众人那忧国忧民的嘴脸,不由冷笑一声,啪!!一掌拍在案几上,吓得众人一个激灵。

魏满嗓音沙哑的冷声说:难得诸公考虑的如此全面,那好啊,便继续考虑,今日日落之前,必须给本盟主考虑出个对策来,否则一起发兵,或是军法处置,诸公不妨选择一个。

第236章辜负好意

魏满发了威,诸公登时屏气凝神,不敢说话了。

魏满又是冷笑一声,说:今日若是不能想出一个完全的办法来,别怪本盟主在人主面前,参你们的过失!

魏满说罢了,冷眼扫视众人,便起身离开,留给诸公一个冷漠的背影。

众人不敢喘气儿,等魏满离开了,脸上这才露出了不屑的表情,然后纷纷散去,只觉魏满危言耸听。

张超是留到最后才走的,他一起身,登时感觉有什么硌着自己,低头一看,竟是个衿缨?

这不是那日里什么卞姑娘送给魏满的香囊么?

据说还是自己亲手绣的。

张超将那衿缨捡起来,反复看了看,果然是那只香囊无错了。

张超脸上登时露出了一丝坏笑,这衿缨不知为何在这里,也不好好爱惜,当真不该,不若

不若自己把衿缨给曹盟主送过去?最好还是当着张让的面子,让他知道魏满沾花惹草,是最信不过之人,不若跟了自己。

张超这般一想,只觉很好,果然妙计,便急匆匆拿着衿缨出了幕府,准备去盟主营帐。

张超来到盟主营帐附近,逡巡了好几圈,想知道张让是不是也在里面儿,必须挑拣一个张让在的时候才好。

张超还特意往药房去看了一趟,探头探脑的往里看,发现并没有张让,反而有人站在他身后,说:张公可有什么事儿?

张超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张让的义子张奉。

张奉狐疑的看着张超,还有些戒备。

张超赶紧满面堆笑,说:不知你看到列侯不曾?

张奉说:列侯回了营帐,张公要找列侯?

张超一听,当即欢心,果然在营帐中,那便好办了,笑说:那便谢谢你了,我这就亲去营帐。

张超很快走出药房,手里捏着那衿缨,喜不自胜,刚走到盟主营帐门口,还没能进去,便被人啪!的拍了一记肩膀。

嗬!

张超因着要做坏事儿,心里有鬼,被吓得一个激灵,说:臧洪?!

原是臧洪。

方才臧洪看到张超从幕府出来,本要叫他,哪知道张超看起来一脸雀跃,不知要做什么,跃跃欲试的来到了盟主营帐,然后又转身离去,去了药房,最后又回到盟主营帐,手里还捏着一个衿缨。

臧洪看到那衿缨,立刻便明白了,就张超那坏心眼子,无时不刻都在想着怎么离间魏满与张让。

臧洪十分无奈,说:主公,您手里拿的是什么,可否与子源看一看?

这这

张超登时心虚了,连忙将衿缨藏在背后,摇头说:没拿什么,你看错了。

罢了又说:臧洪,你眼神儿怕是越来越不好了罢?恐是年纪大了。

gu903();臧洪慢慢的往前走了一步,张超登时更是虚,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