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一番歪理,也得亏了召典是个实诚人,听了之后还大为受教,立刻拱手说:是,主公言之有理,是卑将偏颇了。
魏满当即松了一口气,又对张让说:典校尉乃是大丈夫,理应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因此张让你还是不要将钱财借给他的好。
张让本事帮忙,对钱财看的很淡,借不借都可以。
召典一听,立刻说:是了,列侯一番美意,但卑将愿意一力承担,只有多谢列侯了。
张让也没有反驳什么。
魏满一看,便给曹洪打眼色,说:子廉啊,既然你开出这样的条件,典校尉又是个愿意承担的大丈夫,那我若是小气,不把典校尉借给你,反倒叫人看不起了。
魏满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简直能开出一朵花儿来,便笑眯眯的,别有深意的说:既然如此,我便将典校尉托付于你了,你可万勿叫我失望啊。
曹洪心中欢喜,立刻信誓旦旦的抱拳,说:是,子廉领命,绝不会让主公失望!
召典根本不知魏满与曹洪二人打得什么坏主意,只一心觉得自己对不住魏公子,害了他的马匹受伤,心中多有不落忍。
召典诚恳的对曹洪说:请魏公子放心,召典既然犯错,必然偿还,还请魏公子放心驱使,便是让召典上刀山下油锅,召典也在所不辞!
曹洪笑的十分欢喜,说:行了,那从今日起,你便随我来吧。
曹洪很快带着召典,跃跃欲试的便走了。
张让等他们二人离开之后,目光幽幽的看着魏满,看了半天。
魏满被看的头皮发麻,说:看看什么?
张让眯眼说:主公与魏公子之间,方才眉来眼去,可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眉来眼去?
不可告人?
魏满心中一跳,张让怎么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魏老板:媳妇儿竟然一直在偷窥我,这说明
让宝:▼_▼
第244章非你莫属
魏满虽然心虚,但打死不承认,说:没有?什么不可被告人?绝无此事,我魏满行得端,坐得正,能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张让淡淡的看了一眼,行得端?坐得正?那恐怕魏满便不会是魏氏政权的奠基者了。
因着魏满才想起来自己失信于人,没有给张让打手术刀的事情,所以当天晚上,便叮叮当当的在营帐外面开始打起手术刀来。
吕布本想找个借口,说自己身体不适,去张奉营中,赖在那里过夜,哪知道又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而且声音就在外面不远似的。
吕布被打扰了好事儿,出来一看,大冬日里的,魏满身为一方主公,赤着膀子,正在叮叮当当的打铁。
吕布抱臂看着魏满打铁,说:主公这是又犯了哪门子的事儿,这大黑夜里的不睡觉,竟然在这里打铁?
魏满冷笑一声,说:什么叫犯事儿?我这是锻炼筋骨。
说着,又开始叮叮当当的打铁起来。
张让起初前半夜睡不着,只觉得叮叮当当的声音很惹人,但后来听着,竟成了催眠的节拍,慢慢也就睡着了。
第二日一大早,张让起了身,却没看到魏满,旁边的被子整整齐齐的叠着,还放着张让的干净衣衫,叠的也十分整齐。
张让起来换了衣衫,坐在青铜明镜面前梳头,便看到案几上摆着三把小刀子。
是手术刀,张让想要的那个模样,之前画了图样儿给魏满,一套好几把,这是其中三个。
张让将手术刀拿起来,小刀子打磨的非常光滑细腻,不止如此,上面还刻着字,张让仔细看,竟然刻得全都是魏满的名字。
按理来说,这些手术刀是给张让打造的,怎么也该刻张让的名字,结果刻得全是魏满的名字,好像要证明这是魏满亲自打造的一样。
张让反复摩挲着手术刀,只觉爱不释手,又想到昨天晚上彻夜叮叮当当的声音,便低声自言与的时候:他怕是一夜都未眠
怎么?心疼了?
张让刚说完话,话音都未落,突然有人从后背一把抱住张让,将人搂在怀中,还低头亲了他一下。
冰凉冰凉的吻,亲的张让一个激灵,回头一看,原是魏满。
魏满从外面走进来,身上都是冷的,说:我昨日打造了一晚上,只打了三把,你要的太稀奇古怪了,不过没关系,今日我继续打,没几日便能都给你打出来。
魏满说完,还十分柔情的贴着张让耳边,吹了口热气,说:再不会忘了,你便饶我这一次,如何?
魏满的声音若是叫旁人听了,只觉要掉鸡皮疙瘩,不过张让倒是不会,还说:主公歇息要紧,手术刀不必着急,有这三把便可。
魏满笑说:那怎么行?我答应你的,必须要尽快打好。
魏满还以为张让心疼自己了,哪知道张让淡淡的说:主公若是每日夜里头都叮叮当当的打铁,恐怕营中将士们无法歇息安眠。
魏满:这没良心的!
今日有幕府议会,讨论如何处置胡轸,如何解救袁术等等。
众人很快来到了幕府安坐,魏满压轴出现,便坐在了最上首。
魏满并没有令人立刻带出胡轸,而是对兖州刺史刘岱,非常和蔼可亲的说:刘公。
刘岱在。
刘岱赶紧走出列来。
魏满便笑眯眯的说:刘公可知,今日有人跟本盟主跟前,举荐了刘公。
刘岱一听,有些发懵,举荐自己?
举荐什么?
魏满便笑说:说刘公文德武略,无所不精,乃是人上人,而且刘公身为我汉室宗亲,地位又如此崇高,这个事情当真是非刘公莫属啊!
魏满说的如此好听,把刘岱从头到尾垮了一遍,恨不能将他祖宗十八代挖出来夸。
刘岱一直不是魏满阵营的,再加上他也是个刺史,因此本看不起魏满年纪轻,又是校尉出身,自然不会站在魏满这面儿。
如今魏满把他夸得如此之好,刘岱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非奸即盗!
魏满又说:这个事情,只要办成,那便是头等的功劳,谁也抢不走,我寻思着,这事儿还当真是只能交给刘公,非你莫属了!
山阳太守袁遗一听,只觉心里酸的晃,他刘岱姓刘便是宗亲了?差着祖宗十八辈呢,这也算宗亲?
再者到底是什么事情,只有他刘岱能去?也太看人不起了罢?
gu903();袁遗虽心中不服,但因着魏满这般夸赞刘岱,让袁遗也有些疑惑,所以并不敢出头来问,怕是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