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廉瞥了一眼召典,心中一动,想着召典这大美人儿,是在向自己示好么?
魏子廉看着召典那俊美的容貌上有一些局促和不安,当即心中麻痒难耐,便故意说:背我?也不是不可以
召典一听,赶紧诚恳的蹲下来,准备背着魏子廉回去。
便听魏子廉又说:我现在饿了,劳烦典校尉去弄些吃食与我。
召典却立刻说:不行!
魏子廉:一瞬间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听岔了。
召典强调说:魏公子有错在先,我已经下了军令,今日不允许魏公子与犯错的士兵用食,身为一军校尉,又怎能出尔反尔呢?
你
魏子廉差点被气死,说:你这呆子!
他说完,气的转头便走,不再理会召典。
第二日一大早,廪津义军的营地门口便有些嘈杂的声音。
魏满昨日夜里睡得很晚,武泰突然找到他去幕府议事,其实并没什么正经的事情,便是找魏满不痛快而已。
如此一来,魏满歇下的晚,今日起来也没什么事情,自然起的也晚一些。
魏满醒过来,还有些没睡醒,发觉林让也没有起身,其实是他一直搂着林让,手劲儿奇大无比,林让没办法起来罢了。
魏满眯着眼睛醒盹儿,凑过去一些,突然想到了昨日在帐外听到的话,魏子廉问林让,他以为谁最俊美。
不过林让没有回答,后来便把魏子廉给撵了出去。
魏满睡眼惺忪,满面都是慵懒,眸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迷人气息,声音也比往日里更加沙哑,微笑着对林让说:林让,在你心中,谁最俊美?
林让听到魏满这么问,突然想到了自己小时候看得童话故事,恶毒的王后问魔镜,魔镜魔镜,谁是这个世上最美丽的女人?
林让想也没想,冷淡的说:周
他的话还未说完,魏满已经突然凑过来,直接吻住林让的嘴唇,不让他把第二个字说出口。
一吻结束,便用沙哑性感的嗓音,低沉的说:我就知道,在你心中自是主公最为俊美。
林让:
于是魏满自说自话,自问自答完毕,便起身去洗漱去了。
林让还在榻上,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只觉平日里司空见惯的亲吻,今日仿佛更加令人迷惘,心窍中那种漏了一拍的早搏之感,突然又席卷而来,而且像是狂风暴雨一般,敲打着林让的心脏
主公!
就在魏满穿戴之时,司马伯圭突然从外面大步走进来,蹙着眉说:主公,营门口佟高的使者来闹事儿了,请主公过去看看。
闹事儿?
魏满冷笑一声,说:佟高派来的人,还真是没个成算,整日里闹事儿,走,去会会他们!
廪津义军营地,使者玄阳中尉归季友堵在营地门口,似乎想要强行闯入。
真是巧了,竟然还碰上了魏子廉执勤,魏子廉手执长戟站在营门口,横戟阻拦着归季友进入,冷声说:盟主有令,闲杂人等一概不得入内!
归季友认识魏子廉,因着魏子廉家里有钱,可以说富得流油,十分出名。
归季友便对魏子廉说:怎么?魏公子什么时候竟有这种癖好,跑到这里来守大门了,这是有瘾不成?!
魏子廉昨日里才打过架,心情本就很不爽俐,如今听到归季友这么说,当真想要狠狠揍他。
归季友说:我今日来此,便是来求见人主与魏盟主的,并非惹是生非,我们远道从玄阳而来,又同是武家臣子,就算是魏盟主,也没有道理不让我们拜见人主,今日若不让我进去,便不走了!
魏子廉冷笑一声,说:归大人爱走不走,若是不走,便赖在这里也行,只一点,盟主有令,闲杂人等,一概不得入内!
归季友被魏子廉那气焰弄得很是生气,冷笑一声,说:好哇!魏子廉,不过是一条狗罢了,是了,顶多是一条银钱多了一些的狗,为何如此嚣张?!
魏子廉一听,心中的火气噌噌的往上冒,极力的克制着自己,归季友又说:我看你捐的银钱还是不够多,不然魏盟主为何让你守在大门儿,做杂碎呢?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啊!的大喊了一声,登时跌倒在地上,原是魏子廉一时气不过,怒气冲头,直接给了归季友一拳。
归季友跌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脸,当即便不起来了,就半躺在地上,说:你们廪津之人,还自称义军,我们使者前来会盟,你们却如此嚣张,今日若是不给个说法,不让我见盟主,便不走了!
归季友倒在地上,营门口骚动不已,魏满与林让很快就走了出来。
魏满冷着脸,说:何事?
众人一看魏满来看,赶紧把方才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归季友还躺在地上,说:魏盟主,我们来者是客,而且还带来了会盟的诚意,你营中士兵却如此无礼怠慢,是不是应当重罚!?
众人看向魏子廉,魏满则是冷笑一声,说:客?本盟主怎么没看到客?客在何处?
归季友一愣,说:魏盟主,我等乃是玄阳而来的使者,便是交战,也要尊敬使者,魏盟主如此说法,会不会有些偏颇了?
魏满淡淡的说:佟贼侵占玄阳,荼毒百姓,侍奉佟贼者便是豺狼虎豹,根本不能算作是人,不是人,又何谈什么使者,何谈尊敬不尊敬了?
他说着,看了一眼魏子廉,果然是护犊子的,又说:我营中士兵奉命行事,再正确也不过,为何责罚?
归季友的脸色十分难看,说:魏盟主,我们同为武家臣子,岂是我们愿意侍奉佟高?如今佟高占领玄阳,唯有咱们将人主迎回玄阳皇城,才能站稳根基,重夺政权,而且如今三番两次交战,已经死伤无数,倘或盟军真的要挥师举兵玄阳,到时候玄阳城的百姓该如何是好,生灵涂炭在所难免啊!
魏满冷冷一笑,啪啪啪的拍掌,说:好!说得好!说的当真好听!
魏满连说了三个好,睥睨着躺在地上的归季友,一瞬间,归季友突然有一种错觉,自己仿佛躺在的并非是军营外的土地上,而是任人宰割的砧板之上。
魏满突然收起了冷笑,面色有些狰狞,语气阴霾的说:归大人说道的比唱的还要好听,但归大人就可以保证,佟贼接了人主回玄阳,不是准备劫持人主吗?你当我们义军,都是食干饭的竖子么?
归季友被魏满说的毫无颜面。
魏满冷声说:归大人,趁着本盟主还好说话,现在立刻离开,否则,本盟主叫人撵你走,到时候颜面不好看的会是谁,你自己心中清楚。
归季友脸色尴尬到了极点,没成想魏满如此不给自己留颜面,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被人搀扶起来,捂着自己被打青的颜面,转身离开了。
魏满眼看着归季友离开,眯了眯眼睛,突然说:魏子廉,与我来。
魏子廉一听,赶紧灰溜溜跟着魏满往营帐去,知道自己又办了错事儿。
魏满、林让与魏子廉三个人来到盟主营帐中,放下帐帘子,魏满便对魏子廉说:你这个心里跟明镜儿一般的人,怎么到了关键时候,总是沉不住气。
魏子廉心中犯怵,一来是他娇生惯养惯了,二来也是魏子廉的自尊心很强,三来魏子廉昨日里才受了气,还不曾发泄。
归季友故意激怒魏子廉,想要趁机混入军营,魏子廉一时忍不住,拳头瘙痒难耐,便狠狠揍了归季友。
魏子廉低声说:子廉知错了。
魏满看样子是很生气,今日一定要教训教训魏子廉才行,让他断断这纨绔子弟的架子,免得往后里出了大事儿。
魏子廉一看,从兄是真的动怒了,连忙看向林让,想让林让帮忙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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