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2 / 2)

魏满冷声说:兢兢业业?鞠躬尽瘁?你鞠躬尽瘁在何处,在诓骗我之处么?!

魏满的谱子一摆起来,武泰吓得立刻咕咚!一声跪在了地上,说:卑将卑将不敢。

魏满淡淡的说:不敢?你敢得很!我问你,昨日你在这幕府之中,是怎生说的?

武泰说:卑将

魏满不等武泰回答,便自己回答了起来,冷冷的嗓音里满是嘲讽,说:你说周边的百姓都以为是我义军抢掠,只因着我魏满治军不严,是也不是?!

武泰一听,冷汗哗哗直流,连忙擦了擦冷汗。

魏满又说:但你今日如何说?却告诉本盟主与主公,百姓又说是佟高所为,好啊,这周边的百姓,怎么一天一个样儿?是百姓善变,还是您武公善变?!

魏满把架子摆出来,一脸狰狞笑意,嗓音冷冷的,带着一股沙哑的劲头,说不出来的威严。

武泰本就没查出个所以然来,而且什么周边遭受抢掠,不过是他想要给魏满穿小鞋的一种手段罢了,根本子虚乌有,如何能查清楚?

于是便想要将这件事情全都扣给佟贼,一了百了。

反正佟高素来暴虐无常,只要说佟贼的军队在附近抢掠,任是谁都会相信的。

然而武泰没成想,魏满就不相信。

不只是不相信,反而还喝骂自己。

武泰面上无光,难堪的厉害。

魏满便说:我义军中人,耳根子竟这么软,今日听说是我魏满治军不严,明日又听说是佟贼暴虐无常,如此没有凭证,便是动摇军心!武公,你未能完成任务,是否应该按军令状处置,还有什么话可说?

武泰满头都是冷汗,若要按照军令状处置,那岂不是鞭笞之刑?

鞭笞在背,疼痛是小,伤面子是大。

武泰一时想要求请,哪知道此时林让却站了出来,拱手说:盟主,武公的确有心完成盟主置派下去的任务,只可惜或是能力不足,因此没有查清楚罢了,并非有意诓骗盟主。

林让这两句话,听起来好像是给武泰求情,结果呢?

其实啪啪的打脸武泰,一来说他没完成任务,二来说他诓骗盟主,最重要的一点子,是说他能力不足,不能胜任。

他不求情还好,一求情武泰就火大。

林让又说:武公的确兢兢业业,鞠躬精粹,请盟主开恩,不要行鞭笞之刑,小惩大诫便是了。

魏满一听,可不觉得林让是在给武泰求情,立刻会意,与林让一唱一和,说:那按照列侯之言,该如何惩戒武公?才能心服口服。

林让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武泰,垂着眼目,眯和眼睛,嗓音淡淡的说:盟主,昔日里典校尉犯错,赵梁太守杨公便小惩大诫,责罚典校尉进入庖厨,做为伙夫

他说到这里,武泰已经吃惊的看向林让,只觉的脑袋顶都要给气穿了。

伙夫?!

林让目光冷冰,嗓音冷淡,幽幽的说:盟主不若便责罚武公,进入庖厨,作为火头军,惩戒三日,劳其筋骨,也好增益武公所不能。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魏老板:我媳妇儿鬼点子最多,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我媳妇儿!

让宝:▼_▼

第271章危在旦夕

林让分明在给武泰难看,武泰想要辩驳,魏满却笑着说:列侯这办法,倒是好得很呢。

鞭笞和火头军一对比,鞭笞好像显得实在不值一提起来,毕竟鞭笞一顿,虽然武泰很疼,但皮开肉绽都在衣衫下面,旁人也看不到。

火头军则不一样了,三天的时间里,所有人都会看到武泰,衣衫遮都遮不住,如此一来,岂不是更难堪。

魏满惺惺作态的说:罢了,鞭笞武公,是我所不忍心的,不若这样,便采用列侯的办法。

武泰一听,登时颓丧的跪在地上,感觉身上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一时间幕府营帐中还有窃笑的声音,听得武泰十分刺耳。

他虽不服气,但却没有任何办法。

很快武泰便被领到了庖厨,开始他身为火头军的第一天。

魏满大为满足,一脸得意的微笑,便回到了盟主营帐,笑着对林让说:亏得你办法多,竟然能想出如此毒计来。

一说到毒这个字眼,魏满便说:玄阳中尉到底是怎么死的,你倒是给我说说看。

林让坐下来,不紧不慢,井井有条的说:玄阳中尉的死因,应该是中毒。

中毒?

魏满眯着眼睛,回想起林让检查玄阳中尉手臂上的抓痕,说:怎么中毒的?这好端端的,玄阳中尉便中了毒?他手臂上的伤口那么小。

林让冷静的说:是氰/化物中毒,玄阳中尉的身上有一种类似于苦杏仁的味道,主公也闻到了。

魏满点点头,这种味道特别恶心,魏满对这种苦杏仁的味道接受不了,一闻就觉得头晕目眩。

不过也有很多人根本无法辨识苦杏仁的味道,因此生活中也有很多氰/化物中毒事件,都是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产生的。

魏满说:这氰/化物,到底是什么东西?

林让淡淡的说:氰/化物中毒主要是吸收到体内之后,解离出来的物质,引起中枢神经系统与心血管等等,多系统的中毒,简单来说,氰/化物可以阻止细胞内呼吸,有氧代谢紊乱,无氧代谢增强,身体里乳酸剧增,导致代谢性酸中毒也有一些氰/化物,并不会阻断细胞内氧的利用与生成,但会直接抑制中枢神经,导致呼吸道刺激,产生强烈的致敏作用。

林让的声音平淡,语速平缓,说罢之后便看向魏满,魏满则也是一脸平静的看向林让。

林让淡淡的说:听明白了么?

魏满亦淡淡说:完全不明白。

林让:

林让又淡淡的说:罢了。

魏满:总觉得林让这是放弃了自己。

但什么中枢神经,什么有氧没氧的,还有乳酸是什么?魏满听得云里雾里,一个字儿都不明白。

唯独明白的一点就是致敏。

之前庐瑾瑜也过敏过,好像还挺厉害,林让给他医治过,庐瑾瑜还送了林让一把骨笛。

因着这点,魏满记得十分清晰。

林让说:总而言之,玄阳中尉身上有多重氰/化物中毒的表现,但具体到底是否氰/化物中毒,我不能凭借表象如此武断,只能得到尸体之后,进一步解剖化验才行。

解剖?

魏满又听到了不明白的词汇,林让淡淡的说:就是把尸体剖开。

魏满登时脸如菜色,想到林让对着尸体的那股兴奋劲儿,魏满便忍不住后脖颈子发麻,一阵阵发愣。

魏满咳嗽了一声,说:总之,现在咱们能得到一个重点的结论,玄阳中尉绝对不是魏子廉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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