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就在ZZ焦头烂额的时候,办公室门被敲响了。
ZZ一愣,江临去77楼开会了,孟特助应该跟着过去了,按照道理来说这个点不会有人过来的啊!
他说了一句:门没锁,直接进来就可以了。
话音一落,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身形硕长的男人进来了,他进来就算了,还鬼鬼祟祟的往外头探了探头,张望了一圈,像是在看后面有没有人一样。
他穿着宝蓝色的衬衣,黑色长裤,撅着屁股看门外有没有人的样子真的很骚气。
ZZ一头雾水,从一堆资产证明里爬出来,三步做两步走到他身边,拍了一下这人的肩膀问:嘿老兄。
令人诧异的是,这男人竟然没有受到惊吓,反而特别从容淡定的把自个的头收回来。
他关上了办公室门后,看到一脸陌生的ZZ,他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阿酒,是我,我是KK。
ZZ愣了一下,在KK脸上来回打量,最后指着KK胸前的名牌说:钱多。我认识中文的。
KK磨了磨后牙槽:你够了啊,我们打小一块儿长大,十年唉!十年,你就算是个脸盲,你也该记得我长什么样儿了。
更何况你他妈还不是脸盲,每次就不认得我,我怀疑你在针对我!
听见这些重复过多遍的言语,ZZ终于确定了KK的身份,他认不出人还理直气壮道:这能怪我吗?能吗?我哪知道你没化妆是这个样子啊?
KK:
算了,我到这儿来不是跟你讲这个的。我特意趁着Zeus去开会的时候上来,就是为了给你一个警钟的。
ZZ嘟囔了一句:我讲大老实话还成我的不是了,有本事你以后别在我面前化妆。
KK气得差点心肌梗塞,但看着ZZ这张脸,他拼命的告诉自己,不跟傻儿子计较,不跟傻儿子计较!
欸,你愣着做什么?不是说来给我一个警钟吗?ZZ推了推KK,是什么啊?是不是何老头特意让你过来帮我,然后你发现了江临一些了不得的禁忌?
ZZ一张嘴叭叭叭,完全不给KK讲话的机会:快说呀!我跟你讲,这办公室指不定被那个弟控狂魔弄了监控器,要是给他知道咱俩幽会了他肯定
KK终于憋不住了,一手狠狠的捂住了ZZ的嘴,他咬牙切齿道:你,闭嘴,听我说,OK?
大概是发现KK真的生气了,ZZ识趣的比了一个OK。
但KK并没有发现他的手,依旧捂住ZZ的嘴说:是这样的,八月一号那天,你不是在微博上闹腾了一个大新闻吗?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何故晓得了,何故直接联系我,问我你是不是Zeus的弟弟,反正听起来特别生气的,还让你撤退,别执行这个任务了,像是很怕你是Zeus的弟弟一样。
ZZ碧绿的眼睛里露出迷茫的色彩。
他不明觉厉的看着KK。
KK继续说:我回去想了很久,觉得这事儿何故太过于关注了,他的态度也不太对,说不定他对你旧情未了,怕你真的跟Zeus有关系,他就没法威胁你了,所以他可能会插手你的任务
呜呜呜呜ZZ用力扯开了KK的手,眉头拧出了一个疙瘩,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KK说,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啊?旧情未了?何故和我?我什么时候跟他有过旧情了?你还没睡醒吧?
KK压了压ZZ的肩膀,一脸我都知道的表情说:在我面前不用藏藏掖掖了,前几年,你十七八岁的时候,那时候何老头还没跟何故闹掰,在莫斯科的冬天我都看见了,你在何故那栋小洋楼里,啧啧啧,还弹钢琴呢!
KK一脸暧昧后,又是一脸怜爱。
他煞有介事道:我知道的,你心里面,我们岛上的人还是最重要的,所以在何老头和何故闹掰的时候,你就跟他分手了的吧?
虽然是只言片语,但ZZ都听出了他和何故之间的爱恨情仇,因为中间隔着何老头,他们的爱情在愤恨中结束。
看着KK认真的神情,ZZ都要以为真的有这么一回事了。
ZZ生无可恋的看着KK说:哥们,真的,我对天发誓,你肯定认错人了,我跟何故熟都不熟!完全不熟!他个糟老头子,比我大整整六岁!知道吗六岁!我有毛病啊?青春正好,去找个比我大六岁的?
如此信誓旦旦,KK整个人都慎重了起来。
他问:你真没跟他谈过?
ZZ翻了个白眼,走回了资产证明山里,觉得自己让KK进来就是一个错误。
尽听一些有的没有的了。
KK跟了过去,且迷惑不解道:怎么会呢?我不可能认错的,绝对不可能。
ZZ呵呵笑了一声:我十七岁到十八岁的那个冬天,确实在莫斯科,但我在陪铛姐,整个冬天都陪着铛姐,那时候铛姐抑郁,差点自杀。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去问铛姐,我听说过两天她跟着庄启星过来和江临见面。
连人证都拖出来了,KK也没有理由不信了。
他整个人瘫坐在ZZ旁边,神情凝重道:我觉得问题大了。
ZZ看了KK一眼,长吁一口气,叨叨道:你继续呆在这里,确实问题大。
KK摆了摆手,不以为然道:我查过了的,这个办公室没监控,Zeus的会议最起码要到中午。
唉哥们,你现在要考虑的,应该是何故跟你之间的关系。
ZZ有气无力的敲着字,并且说:我跟他真的没有关系,你怎么就不信呢?指不定你看走眼了。
KK摇头,坚决否认:不可能,你化成灰我都认得,如果不是你,我怀疑你有一个双胞胎兄弟,同卵的那种。
听到这种可能,ZZ敲电脑的手指顿了一下。
他们赫斯岛的人都是孤儿。
长大以后,每个人都有想过找到自己的家人,但他们绝大多数都没有记忆。
他们一起关系都很不错的人,都听过何老头的忠告,绝不接沾命的活儿,因为很有可能会杀死自己唯一的亲人。
当初铃铛子就是意外杀了自己仅存的亲人,而后在莫斯科醉生梦死,几次自杀未遂。
那年冬天,ZZ骨头都冷的发颤。
就怕自己哪一天,和铃铛子一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现在骤然听见自己有可能有一个同卵双胞胎,他心里又惊又喜。
ZZ慢慢转头,目光灼灼的盯着KK,喉结滚动,咽了好几回口水,才干巴巴的开口:真,真的吗?
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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